被禾又稍微用化妝降了一點美貌值的言淮看起來依舊紮眼,窄腰長腿,氣質矜貴。
禾又把他額上的碎發撥弄了點下來,微微擋住眉眼。
她歎一口氣:“我真的儘力了。”
沒辦法,美人扮醜也是一個大難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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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柔坐在鏡子前,一下一下梳理著自己柔順的長發。
連翹把一身素淨的襖裙找出來,有些疑惑。
“小姐為什麼要穿這件衣服?”
衣服沒有什麼花紋,顯得格外素淨不說,連款式都是去年的了,相比貴門小姐們早就不穿這種衣服了。
阮柔微微垂眼:“不是挺好嗎?”
任誰看來,她都是一個不受寵的庶女。
人微言輕,柔弱無依。
銅鏡裡的少女眉眼秀致,黛眉極細且淺,稍顯寡淡。
她挑了一個淺淡的口脂:“阮棠出發了嗎?”
連翹輕輕為她挽發:“還沒出院子呢。”
阮柔笑了下:“她從山莊回來之後,倒是變了許多。”
原本病懨懨的一個人,身體氣色好了許多不說,連性格都張揚了不少,倒不像她記憶中的那個阮棠了。
她眼神複雜又晦暗。
這樣的阮棠給她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她本就不是多善良寬容的人,重生一次,她勢必要絕了阮棠這個後患。
指尖被口脂染上一點顏色,阮柔微微垂眼。
既然不能拉攏,那阮棠這個不受控的人還是早些除掉的好。
蓮姨娘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素白裙裳,沒什麼表情。
她隻是很冷靜的在提醒這個野心勃勃的女兒:“行事利索點,彆連累了我還得給你收拾爛攤子。”
阮柔冷冷哼了一聲:“勞姨娘費心了。”
她這個親生母親養精蓄銳慣了,所有的心思都給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對這個女兒從來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