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抬眼看她:“我幫不了。”
容夫人沉默了下,眉眼淩厲起來。
“你就這麼恨你弟弟嗎?”
她有些憤懣:“當初你落水那件事就是個意外,和策兒沒什麼關係,你這麼記恨你弟弟做什麼!”
容宴勾了勾唇,眼裡卻沒有半分笑意。
“意外?當日有多少人看到過,你當真不知道嗎?!”
當日那些看到容策推他下水的侍女們一早就被容夫人發賣了。
容夫人臉色難看了一下,她抿抿唇,姿態放低了些。
“不是你弟弟的錯,你要是心裡有氣,就怪到我身上。”
她無奈的勸:“你們是親兄弟啊。”
容宴輕聲開口:“如果我為他出頭,你知道我會麵對多少非難嗎?”
她從未想過。
容夫人抿抿唇:“你能力強,一向不需要我擔心。”
她又笑了笑:“隻是為你弟弟求個情,情理之中的事情,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容宴淡淡勾唇,沉靜了神色。
“我會為他求情的。”
是求情,不是為他開脫。
容夫人下意識皺了皺眉,看一眼他神色,又有些踟躕。
她不甚滿意:“陛下一向聽你的話,你多說兩句也不會怎麼樣。”
容宴神色冷淡:“若是有事呢?”
容夫人愣住。
若是有事,她半分忙都幫不上,也不會幫。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既然這樣,那就你看著辦吧。”
容夫人還是不甘心,又忍不住囑咐。
“你多幫襯著些。”
容宴垂著眉眼,沒什麼情緒。
馬車揚塵而去,在昏暗的巷子裡漸漸遠去。
禾又看了一眼,不認識。
“這是誰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