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淩有些磕磕絆絆的彈完一首曲子,額上已經滲出了細微的汗珠。
他有些溫順的笑了笑:“讓公子見笑了。”
禾又倒是沒什麼感覺,她都根本沒在聽。
她隨意點了點頭:“彈得不錯。”
雲淩臉上露出了笑意。
容宴鬆開了緊緊攥著衣袖的指尖,微微抬起眉眼。
他聲音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我可以彈的更好。”
雲淩有些驚愕的看著他。
容宴站起來。
少年丞相擅琴,然而沒有誰有資格聽他一曲。
容宴抿了抿唇瓣,長睫顫了顫。
這一刻,他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想討麵前這個人的歡心。
哪怕是在這樣的地方,折了一身骨去彈琴。
他也甘願。
然而衣擺卻被人扯住。
他聽見了禾又的聲音。
“不用。”
少年一愣,隨即就有些慌亂。
這樣也不行嗎?
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我隻是……”
禾又無奈的笑,又扯了扯他衣袖。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比的,肯定是你最厲害啊。”
根本就沒有比的必要。
而且她一點也不想要容宴在這種地方彈琴。
小美人第一次彈琴給自己聽,該鄭重點才是。
容宴微微愣住,呆呆的看著她。
禾又彎彎眼睛:“不要比了。”
容宴愣愣的點點頭,想說什麼,卻先偏頭咳了起來。
素白的手掌抵著胸口,少年蒼白著臉,眼眸泛上淺淺的水潤。
禾又皺了皺眉,扇骨敲了敲桌子。
“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