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太晚了,巷子裡漆黑一片。
容宴臉頰有些蒼白,單薄的衣袍被風吹起來。
他低聲咳了兩聲,眸色淺淺:“謝謝你。”
謝謝你能來陪我。
禾又擺擺手:“容大人不嫌棄就好。”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來了。
“你的病,是出生就帶著的嗎?”
容宴搖了搖頭,聲音沉靜。
“幼時落過水,落下的病根。”
不僅僅是落水,更重要的是他在水裡泡了太久才被人救上來。
禾又皺緊了眉:“意外?”
容宴抿抿唇,想說是。
禾又淡淡看他:“不要騙我。”
容宴就把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乖乖的點了點頭。
“不是意外。”
禾又冷了臉,夜色籠罩了半張麵龐,也遮去了有些低沉的神色。
“誰乾的?”
容宴聲音低了幾分:“容策。”
不需要什麼理由,隻是這一個名字,就讓禾又徹底冷了臉。
她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天氣涼了,容策也該吃點苦頭了。
容宴抿抿唇,小心翼翼的看她神色。
“你生氣了嗎?”
在為我而生氣嗎?
禾又輕哼一聲:“我心情好著呢。”
她擺擺手:“你快點進去吧。”
容宴站著沒動:“我看著你進去。”
禾又無奈:“這有什麼區彆?”
容宴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眉眼清雋精致,眸色溫軟。
禾又轉了身,手背在身後晃了晃。
“那我回去了,你快點回去吧。”
被黑暗籠罩著大半身形的少年靜靜看著她的背影,彎了彎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