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試探著叫了一聲:“容宴?”
這下他可以老老實實的回去了吧。
容宴淺淺彎了彎唇,笑意清淺。
下一刻,他放在門框上的手動了。
禾又還沒反應過來,隻開了一條門縫的門就被推開了。
她瞪大眼睛,隻顧得先把自己肩膀給捂嚴實了。
禾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容宴!”
容宴彎了彎眉眼,輕輕的應。
“嗯。”
禾又無語:“大人真是一點禮數也不講了。”
容宴一向清冷矜貴,哪裡會做這樣有失禮數的事情。
少年視線落在禾又淩亂的衣襟上,緩緩凝住。
有些昏暗的燭光下,禾又半張麵龐泛著淺淺瑩潤的光,臉上還沾著點點煙灰,肩膀上的衣袍顏色有些深,歪歪扭扭的衣襟淩亂,露出一截瑩白的膚。
容宴眉頭狠狠皺了下:“這叫小傷?”
流了那麼多的血。
禾又撇撇嘴:“早知道你根本不聽,我就不撒謊了。”
白費力氣。
禾又索性坐下來,朝容宴那邊傾了傾肩膀。
“喏,給我上藥吧。”
隻要她捂得嚴實點,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容宴抿緊了唇,指尖有些顫。
觸上禾又微涼的衣襟,容宴動作卻頓住了。
禾又疑惑,轉頭看他。
“怎麼了?”
卻見少年臉頰嫣紅,眼眸泛著水潤的光,連瑩白的脖頸處都紅了一大片。
卷翹的長睫顫了顫,容宴隻覺得嗓子發癢。
他偏頭輕聲咳了咳,眼眸霎時間就覆上了薄薄的一片水霧。
禾又挑挑眉,笑了。
“你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