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剛剛褪下紅暈的臉頰又漫上嫣紅,長睫不停的顫,幾乎有些無措的慌亂。
禾又無奈:“我還沒慌呢,你慌什麼?”
容宴沉默下來。
素白的手掌鬆鬆握了握,掌心似乎還有溫軟的觸感在發燙。
禾又抬抬肩膀:“不上藥了嗎?”
容宴抿了抿唇,還是湊了過來。
少年動作更加小心,長睫微微垂著,遮住了眸中慌亂的神色。
禾又微微偏頭看他,笑吟吟的模樣。
“大人真是越來越溫柔了。”
她慢悠悠的翻舊賬:“原本大人可是一點也不待見我呢,整日都叫我請自重請自重。”
禾又笑眯眯的,語氣玩味。
“容大人,請自重?”
她彎著眉眼:“大人聽著這話,感覺怎麼樣?”
容宴抿抿唇,輕輕把禾又的衣服拉好,乖乖巧巧的垂著眉眼站著,像個做錯事挨訓的孩子。
少年聲音輕輕的,含著幾分清潤。
“對不起。”
容宴抬眼看她,眸中水光瀲灩,清透好看。
“以後不會了。”
禾又愣了一下,慢悠悠的笑起來。
“我就是隨口一說,大人不用這麼介懷。”
她眉眼彎彎:“不過這話我愛聽。”
容宴便也彎了彎眉眼,笑意清淺又好看。
禾又偏頭看了眼被包紮好的肩膀,挑了挑眉。
“大人手藝不錯。”
她低頭整理衣服:“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容宴抿了抿唇,站著沒動。
禾又歪歪腦袋,挑眉笑了。
“大人不會真的想跟我同床共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