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確實生氣,十分生氣。
然而她冷靜下來之後,還是派人去打聽了下容宴的狀況。
她怕容宴真的受傷了,在她還沒到的時候。
朱清打聽完消息,確認容宴並沒有受傷之後,禾又才放下心來。
朱清神情猶豫:“主子,容丞相想見您。”
禾又把腦袋蒙住:“不見。”
可把她給氣壞了,不能輕易原諒容宴,否則他下次還敢。
朱清訕訕地應了一聲,轉身要走。
房間裡麵又傳出了聲音,音調拔高了些。
“見!”
禾又鬱鬱的歎口氣,萬一容宴傷心怎麼辦?
朱清又應了,隻是他還沒走兩步,禾又就又改變了主意。
禾又聲音悶悶的,十分無力。
“不見不見。”
要堅持住,她要難哄一點。
朱清:……
主子的心思可真難猜。
朱清去傳了話,看著少年愈發單薄的身形,蒼白的眉眼,心下有幾分忐忑。
他家主子是不是太任性妄為了,居然都敢把容宴拒之門外了。
然而容宴卻並沒有動怒的意思。
少年眉眼淺淡,衣袍上染著夜色濃重的霜氣,良久,他抿緊了唇。
葉喬,不願意見他啊。
夜漸漸深了,禾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深沉的歎口氣,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她想著要不然明天就乾脆原諒容宴算了,反正崽崽不懂可以慢慢教,冷戰確實是為難她了。
房門被人輕輕敲了兩聲。
禾又一愣。
薄薄的窗紙上映出少年清瘦的身形,明明隔著一扇門,禾又卻仿佛已經看到了少年清雋的眉眼。
禾又彎了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