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美人啊。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發問。
“誰?”
容宴低垂著眉眼,在聽到禾又聲音時,指尖輕輕蜷了蜷。
他聲音低低的,浸著月色的涼。
“容宴。”
禾又慢慢走到門口,在門口蹲下來,隔著一扇門跟他說話。
她挑挑眉:“你是怎麼進來的?”
居然都沒驚動府上的人。
容宴聲音愈發低了,他抿了抿唇,有些緊張。
“翻牆。”
多虧了禾又長年累月放在外麵的梯子。
禾又愣了一下。
她想象不出來這麼一個清風朗月的柔弱少年是怎麼不動聲色的翻牆過來的。
禾又皺了皺眉,想問他有沒有受傷,但最終也隻是猶豫了下,把話又咽了回去。
禾又摳摳門框,聲音悶悶的。
“來找我做什麼?”
還要大半夜的翻牆進來,一點也不符合他的風格。
容宴靜靜的站著,眉眼蘊著夜色的涼,斑駁的光影映下來,襯得他臉頰瑩潤又蒼白。
少年抿了抿唇,聲音壓得低低的
他說:“救命之恩……”
長睫顫啊顫,顯出主人的不平靜。
禾又眼裡也蓄上點笑意:“當以身相許?”
少年淺淺彎了彎眼眸,眸中的流光明明滅滅,他舔了舔乾燥的唇,唇瓣幾經張合才發出聲響。
他一字一頓,艱澀無比,聲音又低又啞。
“你要不要我?”
哪怕隻是一時的興起,哪怕隻是淺薄的喜歡,他都認了。
這個一身傲骨的少年丞相,甘願折了自己的腰,向心上人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