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想殺她,殷治真是瘋了。
她越想越氣:“本宮真想殺了他!”
禾又慢悠悠的笑:“想殺他的可不僅你一個人。”
璉清繞著屋子走了一圈,又氣又急。
“他要是落到我手裡,我能徒手撕了他!”
禾又:……
誇張了公主殿下。
她有點好笑:“你就不擔心自己活不過今晚嗎?”
這麼心大嗎?
璉清輕哼了一聲:“你不是還在這兒嗎?”
禾又:?
“我是你的金鐘罩,鐵布衫嗎?”
璉清笑起來,帶點得意。
“你在這兒,容丞相就肯定在。”
她非常安心:“容丞相在,本宮肯定不會有什麼事。”
禾又:……
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認為璉清是信任她,還是信任容宴。
禾又語氣幽幽的:“邏輯挺清楚。”
璉清得意的笑了:“本宮一向如此,你才發現啊。”
殿裡的燭光搖搖晃晃,隻有小小一簇光,禾又看了一眼外麵,斂了眉眼。
“夜深了。”
璉清嘴上說不害怕,但到了這時候也有些膽怯。
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裳:“就這麼等著?”
禾又輕輕“嗯”了一聲。
“彆說話,去床上躺著。”
璉清小心翼翼的窩到床上,跟禾又並排坐著。
厚厚的簾帳放下來,遮住了裡麵的身形。
璉清動了動腿:“要是真有人闖進來,你記得擋在我麵前。”
她的小命可嬌貴了呢。
禾又陰森森的笑:“公主說笑了。”
璉清很認真:“本宮活著可以幫你報仇啊。”
窗外有細微的聲響,禾又眸色冷凝。
食指抵在唇邊,對璉清示意。
璉清立刻閉上嘴,有些緊張的攥緊了手。
禾又垂著眼,微微繃著下頜。
黑衣人手裡拿著長刀,刀尖泛著冰冷的光,一步一步向著殿門邁近。
在他踏上最後一個台階時,一道寒光閃過,飛來的短刀紮在了他腳尖處的地麵上。
周圍一直隱著的人出來,兩群人立刻就打在了一起。
禾又聽著外麵的打鬥聲響,心裡反而有些安心。
璉清偷偷抬起頭:“不會有事吧?”
禾又輕輕應了聲:“嗯,不會。”
殷治幾乎在自己的人進璉清宮殿的下一瞬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然而他還沒得及邁出步子,就又頓住了。
少年淺青色長袍衣袂飛揚,清雋的眉眼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冷,他緩緩而行,不急不躁。
殷治臉色難看,卻反而笑了。
“容丞相真是勤勤懇懇啊,夜深了才回府。”
容宴斂著眉眼,情緒淺淡。
“恭候王爺許久了。”
殷治勾了勾唇:“是嗎?莫非容大人能提前預料到本王的行蹤?”
他溫和一笑:“本王剛好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才在深夜過來了一趟。”
容宴唇角牽了牽,沒什麼笑意。
他目光清冷,冷冷淡淡的看殷治。
“天氣涼了,王爺還是少些動作的好,免得無謂的消耗精力。”
殷治扯扯嘴角:“多謝容丞相掛念了。”
他突然笑了笑:“以前葉大人也是如此的掛念本王呢,現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了。”
容宴眸色冷淡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