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請容宴過來,隻是最後也沒把人請過來。
負責請人的小太監滿頭大汗:“稟陛下,容丞相說他很忙。”
殷暢:……
因為自己很忙,所以連皇帝的召見都不管了?
他也不介意:“那朕就親自過去一趟吧。”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嘛。
“很忙”的容宴正在給禾又念話本。
少年皺緊了眉頭,指尖鬆鬆的捏著紙張,十分嫌棄。
“夜色深沉,三王爺看著麵前嬌嬌的小少年,邪魅一笑:‘還逃嗎?你注定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小少年十分羞憤,不停地向後退:‘你彆、彆過來!’三王爺猛地捉住他的手腕,得意的笑了:‘彆躲了,乖乖在本王身下承歡,本王一定會、會……’”
容宴皺著眉頭,十分委屈和不滿。
“我能不能不讀了?”
禾又懶懶的癱在軟榻上,愜意又自在。
她笑眯眯的催促他:“快呀,我想聽。”
禾又彎彎眼睛:“不是你說躺著看書不好嗎?你就讀給我聽吧。”
她抬抬下巴:“你都讀了好多啦。”
容宴皺著眉,臉頰泛著淺淺的紅。
“可這書……”
禾又挑挑眉:“這書怎麼了?”
這個話本還是禾又偶然間淘到的,內容十分驚世駭俗且狗血。
容宴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說。
禾又扯扯他衣袖:“就讀完這一點好不好?”
容宴無奈,卻也還縱容著她。
少年聲音平靜無波,不帶一絲感情,繼續著剛剛的片段。
“‘本王一定、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小少年又驚又羞,後背抵上了牆,三王爺掐住他的下巴,邪魅一笑:‘你叫啊,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小少年眼含淚水,不停地捶打他的胸口,嘴裡叫喊著:‘破喉嚨,破喉嚨!’”
前腳剛邁進來的殷暢:……
他一定是聽錯了。
殷暢咳了兩聲,十分尷尬。
“容丞相?”
容宴:……
他拿著書本的手顫了顫。
禾又一彎眼睛,笑得不行。
雖然容宴讀的毫無波瀾,但是那麼清冷正經的少年讀出來這種讓人手腳蜷縮的描寫,真的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容宴無奈的柔軟了眉眼,把書合上,放在一邊。
他眉眼淺淡,清冷如常。
“陛下過來所為何事?”
殷暢清了清嗓子,視線落在還懶懶靠著軟榻的禾又身上。
他神情複雜:“聽說容丞相很忙。”
忙著陪葉喬玩嗎?
容宴淡淡“嗯”了聲,絲毫不心虛。
“所以陛下有什麼事?”
殷暢有一種自己如果說不出什麼正兒八經的事情,自己就會被容宴果斷趕出去的感覺。
一定是他的錯覺。
殷暢神情正經了些:“朕想跟容丞相談談過幾天的祭祖事情。”
禾又轉頭看容宴。
他沒跟自己說過這個事情。
容宴淡淡點頭:“請陛下移步。”
他站起來時,禾又扯住了他的衣擺。
禾又眯眯眼:“你們要在祭祖那天做什麼嗎?”
容宴不是莽撞的人,他若是要做什麼,就會提前做好計劃和準備。
容宴淺淺笑了下:“隻是商議一下祭祖的具體事宜,不是什麼大事。”
禾又靜靜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