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又皺了皺眉。
祝景不像她一樣,以宿主的身份執行任務,明明每個小界麵都是他,但他偏偏不能一直出現。
很奇怪。
容宴察覺到她的走神,輕輕捏了捏她指腹。
“怎麼了?”
禾又搖搖頭:“殷治那邊怎麼樣了?”
殷治現在已經有些自亂陣腳了,他這幾次動作不但沒有得到什麼效果,還不斷的暴露了自己,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他肯定有些著急了。
容宴眉眼淺淡:“他故意說話氣我。”
禾又一愣,有些疑惑。
“他說了什麼?”
容宴微微彎腰,把禾又納進懷裡,少年下巴輕輕抵著禾又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顯得有些悶。
“他說你會不要我。”
離開他,背叛他,在容宴這裡隻有一個解釋。
她不要他。
禾又眨眨眼睛,笑起來。
“這就被氣到了?”
她微微偏頭,親親容宴臉頰。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呀,我不會不要你的。”
容宴乖乖的被她親,手掌攬著禾又的腰,整個人都環住她。
他垂著長睫,聲音有些低。
“那你下次要告訴他。”
禾又笑眯眯的揉了揉他腦袋:“好,我告訴他。”
容宴這才滿意了,彎了彎眼睛。
~
殷治緩緩摩挲著指腹,聽著屬下的彙報。
半晌,他勾了勾唇,眉間含著幾分淩厲和陰狠。
“小皇帝去祭祖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再過幾天就是皇帝去皇陵祭祖的時間,為了表示皇室子孫的誠意,這一天皇帝需要徒步爬上高高的石階,去給祖先上香。
皇陵建在最北麵的山上,建築宏偉,地勢也複雜又險峻。
是個動手的好機會。
跪著的男人低聲回答:“已經準備好了,正在給皇上準備行裝。”
殷治點了點頭,眼神狠厲。
“召集全部人馬,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殷治最開始並沒有打算這麼早就動手,他雖然現在已經在民間有了一些聲望,但是還遠遠不夠。
隻是現在容宴逼他逼得緊,他再猶豫下去也沒有絲毫作用。
與其坐以待斃,被皇帝安個什麼罪名給貶了,不如放手一搏。
殷治冷冷哼了聲:“本王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能不能護住殷暢。”
隻要殷暢死了,這個皇位,他勢在必得。
到時候即便朝中對他有什麼非議,以他在民間積累下來的聲望,也足夠坐穩這個皇位了。
~
殷暢看著呈上來的折子,鬱鬱的歎口氣。
“這群大臣們,到底是不了解朕的處境,還是太了解朕的處境了,整天催著朕去祭祖。”
說不慌是假的,隻是他也明白,現在已經到了他躲都不能躲的時候了。
殷暢很小的時候就被帶上了這個皇位,這麼多年以來最親近的就是容宴。
容宴對他來說,亦師亦友。
所以這個關鍵時候,殷暢就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容宴。
他把折子丟下,揉了揉太陽穴。
“容丞相呢?”
候在一邊的小太監恭恭敬敬的回話:“容丞相已經回府了。”
殷暢擺擺手:“請容丞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