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在湖光山色中起來,聽著輕快的馬蹄聲往回跑著,半上午時下起了小雨,一行人披上蓑衣鬥笠。
但還彆說,這麼走路還彆有一番滋味的。
蘇瓷調皮,見路邊有藕塘,還跑去摘了一頂荷葉頂在頭上。
楊延宗都由得她,這樣邊跑邊玩,快快樂樂的,直到傍晚才回到了大部隊。
二日即抵陽都,等處理完公事,兩人攜手回了家。
先去給楊重嬰請安。
進得鴻瑞堂,楊延宗到庭院就想停下腳步了,但蘇瓷扯了扯他的手,他遲疑一下,也跟著進去了。
——經過楊延貞和蘇瓷的不懈努力,楊重嬰惱過怒過也罵過,態度已經軟化得差不多了。
進得屋內,楊重嬰斜睨楊延宗一眼,沒搭理他。
不過蘇瓷是個機靈鬼,她先笑嘻嘻地給楊重嬰問安,然後說了好些這次出門的趣事,下雨啊仙女湖啊什麼的是重點,不過最後她話鋒一轉,瞅了楊延宗一眼:“這趟去雀山,咱們還去拜觀音廟了,據說,那邊的送子觀音靈驗得很。”
她笑眯眯補充一句:“夫君說,咱們也該要個孩子了。”
說到這個,楊重嬰終於坐不住了,他忍不住側頭看了楊延宗一眼,他是有個孫子不假,但那終究是二房的,和長子嫡孫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楊重嬰胡須抖動了一下,半晌還是拉著臉對楊延宗說:“是該抓緊點!”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偏頭看向另一邊,“你今年都幾歲了?”
楊延宗有點難掩激動,立馬肅容拱手:“是,孩子知道了!”
雖然,沒多久楊重嬰說累了讓他們回去了,但這第一次有了,就意味著破冰了。
“父親好生歇息,孩子告退。”
楊延宗帶著蘇瓷出了鴻瑞堂,夕陽西下,映著她臉膛紅紅的,她眉眼彎彎,楊延宗笑了下,拉著她的手快步回正院去了。
不過蘇瓷很快就後悔了。
因為楊延宗這家夥熱情越發高漲,他谘詢了好些個大夫,最後折騰出兩種調養湯藥出來了。
每天晚上,一人一碗。
“……”
蘇瓷是不樂意喝的,雖然她看過方子,確實是滋陰養元的方子,喝一段時間是對身體也挺好的。
但問題是難喝啊!
一開始時,蘇瓷雖不大樂意,但想起他的祈禱,她還是捏著鼻子喝下去了。
楊延宗就很高興。
但時間一長,那點點動容就扛不住了,這藥稠稠的,黑褐色衝鼻,澀苦又辣還帶點甘,味道古怪,就好像喝調了點糖的苦藥糊糊一樣。
蘇瓷要喝吐了,不行了大哥,喝了幾天,她就堅持不下去了。
“行了,差不多就行了。”
蘇瓷把碗一撂,死活不肯喝了,她吐槽:“你不如少做點還實際點兒呢。”
她早就說過了,但楊延宗以為她哄他。實際真不是的。兩人就算避危險日,但這種方式其實也不十分保險的,再加上有時被他纏起興趣來啊,兩人也不是百分百都有避的。
但都沒中過。
其實這裡頭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他那啥次數太頻繁了。
他向來纏她,一天兩三回至少的了。
是,他身體是夠好的,腎氣夠足一點不見疲怠,但那個j子成熟其實是需要時間的,現代搞檢測的話,醫生會讓你蓄三到七天,五到七天最佳,少於三天j子是沒發育成熟數據會大跳水的。
所以說啪啪過分頻繁不容易懷孕是很有科學根據的。
現代備孕的話,各種因素衡量,醫生會建議你隔天啪一次,這樣就最容易懷上了。
“真的嗎?你沒騙我?”
楊延宗將信將疑,其實老大夫也這麼和楊延宗隱晦提過一下,但他不大相信。
蘇瓷在床上打了滾,衝他皺皺鼻子,“你去問問寇大夫唄。”
楊延宗坐在床沿一臉嚴肅思考,她又滾了回來,坐在他大腿上,捧著他的臉啾了一下,“對,不關你事的,彆胡思亂想啦~”
她笑了下,最後這麼和他說的。
什麼殺孽太重,根本沒這回事兒啦。
楊延宗“嗯”了一聲,心裡忽高興起來,他問蘇瓷:“那如何按你說的,隔天的話,多久會有啊?”
一般多久呀?
蘇瓷說:“一年內吧,快的話半年。”
一對正常的夫妻,每月百分二十吧,半年幾率是百分七十,一年內百分之八十五至九十。
她哄他:“不過你彆太焦急了,太焦慮的話,情緒也會有影響的。”
“真的嗎?”
一年的話,有點久了。
但她柔聲軟語哄他,楊延宗心裡忽甜蜜起來,感覺一年也不算很久了,他說:“那就聽你的。”
蘇瓷咭一聲笑了起來,兩人額頭碰額頭,翻滾到床上擁抱在一起。
……
次年初春,蘇瓷懷孕了。
同月,卻有傳言,季元昊要立新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