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雖是她的大喜之日,可她臉上一點喜意也沒有。
林溪很理解她這時的心情,可是想到她心中的那個人是誰,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沈梓馨看她不說話,也就不肯開口說話。場麵一時冷了下來。
好在沒過多久,又有人來看趙瑜。
林溪借機便領著沈梓馨出來了。
路上,沈梓馨沒忍住,輕聲問林溪,“趙姐姐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林溪道:“可能是第一次做新娘子,有些緊張。”
兩人說著話,快走到趙夫人住的院子時,就見從不遠處走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忽然委頓在地,嚇得跟著的一個小丫鬟失聲叫了起來。
沈梓馨比較膽小,見狀不由拉了拉林溪的袖子,“二嫂。”
林溪拍了拍她的手,“沒事,應該隻是昏倒。”
她看那跟著的小丫鬟隻知道哭喊,一邊叫跟著的丁香去叫人,一邊上去查看那婦人的情況。
林溪按了按她的脈搏,又掐了下她的人中,那婦人便悠悠醒轉過來。小丫鬟方才止了哭泣,“娘子,你怎麼樣了?”
那婦人道:“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昏。”
“夫人,容我問一句,您今早是不是沒有用早飯?”林溪看她臉上麵無血色,脈搏也比較微弱,猜測她應該是有些低血糖。
那婦人方才看見一旁的林溪,說道:“你怎麼知道?”今日她起來得有些遲,便沒有吃早飯,記掛著今日趙家嫁女兒,匆匆就過來了。哪想到剛到趙家,頭昏的老毛病就犯了。
林溪就知道自己沒猜錯,“我有個表姑也是這樣,早上起來常常感覺頭暈,身上也沒有力氣,還出虛汗。”
她一邊說話,一邊和小丫鬟一起把那個婦人扶起來,“後來有個大夫給我那個表姑開了個方子,雖然沒能完全治愈,但是卻不再像從前那樣常常頭昏了。”
那婦人聽林溪說她表姑的症狀與自己的一模一樣,便趕緊問道:“什麼方子?”
林溪道:“就是平時多吃一些紅棗花生或者瘦肉豬肝之類的。另外大夫還讓我表姑平時隨身帶些糖塊和點心,隻要一感覺到頭暈就吃上幾塊。”
那婦人將信將疑,“就這麼簡單?”
林溪點點頭:“夫人要是不信,待會兒我讓人給您衝一碗紅糖水,看能不能緩解一下您的頭暈症狀。”
一碗糖水而已,即便沒什麼用,也沒什麼壞處。
那婦人就虛弱的笑了笑,“那就謝謝你了。”
須臾,黃氏領著一群人過來,看見那婦人就道:“曾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林溪幫著黃氏把曾夫人安置到一間客房,便問黃氏要一碗紅糖水。
黃氏雖微覺詫異,但還是讓丫鬟衝了碗紅糖水。
紅糖水端來以後,曾夫人小口小口把它喝完,緩了一會兒,就覺頭暈的症狀有些減輕,眼裡不由閃過意外的神色,“這紅糖水真的有用!”
林溪道:“下次夫人若再犯病,可以含幾塊糖塊或吃些點心,都會有用。”
曾夫人不由露出感激的笑容:“真是太謝謝你了。”
黃氏在旁道:“曾夫人大概還認不得她,她是林家的三姑娘,如今嫁給了沈家的二公子。”
曾夫人道:“原來是沈二奶奶,改天我一定登門道謝。”
從客房裡出來後,林溪便問黃氏,“這位曾夫人是哪家的夫人?”晉城當地好像並無曾這個姓氏。
黃氏道:“她是曾校尉的夫人,聽你表哥說那個曾校尉好像是從京城來的,隻是不知得罪了哪個貴人,才被貶到了這裡。”
林溪想起這時京中局勢,有官員牽連其中被貶也沒有什麼稀奇,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從客房回到趙夫人住的院子,沒多久就到了開席的時間。
趙家是武官世家,前來賀壽的也多是武官們的夫人,她們比文官的夫人太太更放得開,席間頻頻有人勸酒。
趙家拿出來的又是自家的私釀——茉莉花酒,頗對林溪的口味。
所以林溪即便一直暗暗告誡自己要少喝,可最後還是喝了不少。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