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小狼崽(十一)(1 / 2)

慫慫[快穿] 扶蘇與柳葉 14303 字 8個月前

() 杜雲停醒來時, 發現自己手裡頭好像還覆著什麼。軟軟的,手感不錯, 他下意識捏了把,這才想起來睜眼看。

這觸感,摸著好像不是尾巴啊?

他的手揉了揉眼,終於勉強睜開了, 望向自己的手。手被蓋在柔軟的被子下,杜雲停又動了動, 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手底下碰著的到底是什麼。

!!!

是兩片河穀!

他猛地一驚, 下意識就要把手往回抽。就在這時,被他碰著的商陸也慢慢醒了, 睜開眼睛望著他。那黑漆漆的濕潤瞳孔還沒完全對上焦,小孩說話都帶著點鼻音, 迷迷糊糊伸長手臂去拉被子。

“哥哥……醒了?”

杜雲停盯著他,腦袋這會兒一片空白。

是自己又浪了嗎?

是自己的浪深入骨髓, 以至於在半夜手都不聽自己指揮,自動就往重要地方去了嗎?

最關鍵的是, 他這會兒手還沒來得及抽出來呢……

慫慫難得感覺自己翻了車, 坐在那兒半天沒動作, 就愣愣地望著。商陸與他說了兩句話, 忽然像是察覺出了什麼, 猛地從耳垂處泛起了點鮮豔的紅色,好像有霞光,慢慢將他的臉色映襯的豔起來。

他垂下了眼, 低聲道:“哥哥,你的手……”

杜雲停終於反應過來,忙將手向外抽,心中仍舊覺著有些怪異。他解釋道:“抱歉,小陸,哥哥睡得糊塗了。”

商陸沒接他這話,隻是定定地看了他兩眼。

那手指穿過褲腰的鬆緊帶時,發出了輕輕的一聲響。杜雲停聽了個清楚,跟自己心也被撥著猛地跳了下一樣。

“可是,哥哥,”他忽然聽見小孩的聲音,許是因為剛睡醒,這聲音帶著沙啞的低沉,“睡糊塗了的話,為什麼要摸我呢?”

“……”

這句話,把青年問的懵了。

他愣愣看著眼前的少年,見他的臉色愈發豔麗,頭頂的狼耳低垂著,耳朵尖幾乎快要碰到頭發梢。

青年無法回答這話,他隻當這是夢中一時的情不自已,因此閉了閉眼,低聲道:“抱歉。”

對不起你,哥哥的浪一時半會兒收不回來……

杜雲停挪動腳步,滄桑地往洗手間去了。他往牙刷上擠了條牙膏,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的臉上拍了拍。

這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像商陸這種已經十七八的少年,杜雲停的確是想讓他開這個竅。可趕現在就占便宜,這可就不在他的想法裡頭了。

畢竟,狼崽子現在還小。杜雲停手伸的太長,總有種罪惡感。

事實上,他現在罪惡感就相當強烈,往鏡子前一站,長籲短歎。

【二十八,你說我是不是憋的太久了?】

7777沒吭聲,心情有點複雜。

【夢裡都在想這種事,】杜慫慫自我檢討,【我的思想真是不純潔。】

7777終於出聲了,【不。】

【……不?】

杜雲停拿著牙刷,有點兒懷疑自己的耳朵。猛地被係統這麼一否認,他幾乎要以為7777被彆的係統頂替了,立馬道:【二十八?是你吧,你還在吧?我可不要彆的係統來!……我跟你說,儘早把我的小六子還回來……】

係統很受不了他的聒噪,【是我。】

【開玩笑!】杜雲停不信,【你會說我純潔?】

他寧願相信天會下紅雨,相信太陽能從西邊出。

7777說:【不,你不純潔。】

【那你……】

【但昨天的事,跟你半點關係也沒有,】7777冷靜地陳述道,【我們絕不會冤枉無辜的人,無論這個無辜的人是不是惡人。】

杜雲停聽明白了,它把自己當惡人。

【重點在於,昨天,是他拿著你的手放上去的。】7777說,【明白了?】

【……】

杜慫慫懵了,不可置信地探頭出去看了看。小孩這會兒還在床上,正低著頭穿衣服,兩條修長勻稱的腿被塞進牛仔褲裡頭,襯得又直又長。他手中的皮帶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被他扣在了腰間。

【你說小陸?】杜雲停簡直不能相信,【可為什麼?】

他到底也是浪裡白條出身,再轉念一想,立馬便反應過來了。

【臥槽!小陸碰瓷?!】

這特麼居然還是個仙人跳!

係統的話裡頭明顯都是痛心疾首,【看看你把好好的孩子都教成了什麼樣。】

本來多純潔天真的狼崽子,這會兒都變成切開黑的黑心狼了。

杜雲停也很感歎。

【我一直以為隻有我給顧先生設仙人跳的份,沒想到顧先生居然也能給我設仙人跳。】他頓了頓,居然嘿嘿地笑起來,【他一定很愛我。】

【……】

係統要被這一對狗男男氣死了。

外頭的商陸也進來,自然地從杯中拿起了牙刷,模樣倒好像他一直住在這房間裡似的。他與青年並肩站著,兩人一同噗地往洗漱池裡吐了一口沫子。

站起身後,又用同一張毛巾擦了擦臉。小孩低聲道:“哥哥,早上的事……”

這會兒還打算接著碰呢。杜雲停段數比他高,反問:“早上什麼?”

狼崽子明顯一怔,沒想到青年居然這麼快就能把早上手放在自己身上的事忘了個乾淨。他抿抿嘴,心下有些不如意,倒好像哥哥並沒把自己放在心上,他那些砰砰亂跳的心思,全部都落了個空。

“早上起來時候的事。”

青年的笑意更深了,故意逗他,“早上起來怎麼了?”

小孩的神色慢慢委屈起來,嘴角都得耷拉下來了,還勉強忍著,“哥哥……”

隻一聲,就把杜雲停的心給叫軟了。他摸摸狼崽子的臉,問:“小陸還在因為那件事不高興?”

他手中捧著的腦袋上下動了動,狼耳朵低垂著,蔫蔫的沒什麼生氣。

杜雲停嘴角愈發上翹。

“那哥哥,明天讓你摸回來好不好?”

狼崽子一下子抬起頭,半是驚喜半是不敢相信地望著他。杜雲停裝作沒看見,道:“不願意就算了。”

“願意,願意!”商陸幾乎要躥起來了,迫不及待用手去握他的手,“哥哥……”

他直到碰觸到了青年的手,才知道自己手心已然因為緊張而黏糊糊出了汗。汗那麼多,他生怕哥哥握著不舒服,又忙鬆開了,拽出一截紙巾來擦了擦。

杜雲停一直看著他的動作,失笑道:“傻孩子。”

商陸硬是從這句話裡也品出了甜。這甜味讓他快要暈眩,隻能緊緊握著青年,更握住了什麼世所罕見的寶貝一樣。

他猛地一伸手,硬是把哥哥一把抱了起來。

青年先是一愣,後頭便開始掙紮,“放我下來,抱著我乾什麼?”

商陸沒鬆,固執道:“我抱哥哥去吃飯。”

雖然都是新人類,可商陸到底是狼,與杜雲停這種軟乎乎的垂耳兔不太一樣,抱起他輕輕鬆鬆。那一條強健的手臂攬著青年,便能輕而易舉把他攔腰穩穩托在臂彎裡頭,一路抱著他進了餐廳。

早飯還沒做,商陸又跑過去做飯。杜雲停從椅子上下來,幾次想幫他打個下手,都被小孩趕了回去。

“哥哥坐著,我來就行。”

坐在桌前等吃的杜雲停覺得自己宛如一個殘廢,隻好變出耳朵來自己摸著毛絨絨。他把玩著垂在臉頰邊上的白耳朵,來回捏著那一小片絨毛,感覺了下長度。

“小陸,我的毛又長長了!”

商陸答應了一聲,於是又從櫃子裡摸出小剪刀。

杜雲停剪毛的頻率很高,基本上三天就得一次,才能讓他勉強維持垂耳兔的形態,而不是瞬間就炸成一個圓球。對此,杜雲停一度非常想要靠賣自己的毛發家致富,鼓動狼崽子拿兔毛出去賣。

他說了一回,商陸的臉色就瞬間變了,相當不讚成。

“那可是哥哥身上掉下來的,怎麼能拿出去賣呢?”

他單是想想哥哥的毛發被人做成各種衣服穿在身上的場景,心中便十分不痛快。隨著年齡增長,商陸的占有欲也一日比一日強,他連旁人身上沾染到杜雲停的味道都忍不得,更彆說是這樣親密的事。

杜雲停隻好妥協,“那哥哥攢著,給你做圍巾。”

商陸這回滿意了。

這幾年來,圍巾已經打出來了,長長的一條,雪白雪白,圍在脖子裡又輕實厚密又暖和。商陸這種狼其實不怎麼怕冷,但每年都要從十月份便開始戴,一直圍到次年三月份才肯取下來。現在杜雲停忙活的是一雙手套,這回他決定弄點花紋,往上繡上小孩的名字。

商陸給他剪完毛,他便頂著一對垂下來的兔耳朵,專心致誌坐在陽台的小秋千上織手套。狼崽子來看了好幾次,最後滿是戀慕地把頭放在他的膝蓋上,由他捏著自己立起來的狼耳朵。

“哥哥。”他含混地喊了聲,手臂纏繞著去抱青年的腰。

杜雲停自然地摟了他一下,隱約察覺這孩子比之前更黏人了。

蛋糕是提前便預定好的,杜雲停挑的款式,他沒讓小孩去,自己過去取的。

將票遞給店裡的收銀員,便聽見外頭轟隆隆地響。店員探頭看了眼,說:“打雷了,先生。”

杜雲停也看了眼,閃電一道接著一道,雪白雪白。夏天的雷陣雨總是一陣接著一陣,突如其來的,他也沒當回事,在店裡的位置上坐下了,等著外頭這陣子風雨過去。

雷還挺大,行走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到兩邊的店裡躲著,偶爾探出頭來看一眼天空。天上的雲烏壓壓一片,沒過一會兒,就有豆大的雨點伴著雷聲砸下來,劈裡啪啦濺起了一叢接著一叢小水花。

杜雲停背對著窗戶坐著,忽然聽見店員說:“那位怎麼看起來那麼著急?”

杜雲停一愣,緊接著回過頭,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匆匆往店裡頭進。外頭這會兒的雨太大了,風也大,雨點子都是傾斜的,傘基本上什麼也遮不了。小孩的淺色牛仔褲這會兒都變成了深色的,露出來的胳膊上濕漉漉一層水珠,他收起傘,目光牢牢地定在杜雲停身上,大步走上前來。

“小陸?”杜慫慫道,“你怎麼這時候……”

一句話還沒說完,小孩的手忽然覆過來,牢牢捂住了他的耳朵。沾染了外頭的水汽,手指帶著涼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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