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皇子今天慫了嗎1(1 / 2)

第63章

【滴——寄主身份確認中——】

【男配時宴,19歲,大昭國的小皇子,與定北王謝垣母族定有婚約,性格惡毒愚蠢,喜歡男主紀應,在與反派謝垣成婚前自殺身亡。】

【身份信息傳輸完畢,請宿主及時查收。】

時宴盯著頭頂的圓圓的淺色羅綺帳,整理起世界線以及收到的記憶來。

這是一個古代世界。

與以前的經曆的小世界不同的是,這個世界的原主算是一個實打實的惡毒男配,並且腦子還不是很好。明明生在皇室,卻被養的過於單純了,所以才會被人當槍使。

另外,關於原主的感情線,也比之前小世界更模糊。世界線雖然明說原主喜歡男主紀應,而原主也確實對紀應完全信任,但是查收原主的全部記憶,卻沒有一點感情線的苗頭。也就是說,原主一直到死,都並不清楚他喜歡原主。

這其實並不難解釋。

因為原主和男主之間有一層固有的,根深蒂固的關係——男主紀應是原主的姐夫。

原主時宴,是大昭國皇室嫡出。大昭國皇室子嗣並不旺盛,皇後身體孱弱,在生下時宴後不過兩年,就因病去世。所以時宴幾乎是被嫡親姐姐,長公主時純帶大的。

時純比時宴大八歲,時宴十歲的時候,男主紀應就與長公主結婚,成了駙馬,和時宴的姐夫。

外界傳聞兩個人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神仙眷侶,時宴的記憶中,姐姐和姐夫關係也十分好。但好景不長,兩人成婚不過五年,時純就意外重傷昏迷,一直到時宴死亡都沒有再醒過來。

時純死後,紀應就代替時純,成了時宴最依賴的人。時宴幾乎對紀應言聽計從,一心為了紀應。

具體有沒有其他的感情,大概隻有原主自己知道。

時宴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幽幽歎一口氣。

半個月前,定北王謝垣在邊疆的戰鬥中險勝敵軍。雖然擊退了外來侵略的鄰**隊,但雙腿也嚴重受傷。回朝後,太醫院院首親自診治,都沒辦法保證一定能讓謝垣重新站起來。既然院首說的猶豫含糊,但有點心眼的都知道,謝垣這雙腿,大概是廢了。

時宴沒見過謝垣,本來也不關注,隻是微微有些可惜。但是前幾天他突然從姐夫那得到消息,說是自己跟定北王謝垣有婚約,等來年春天及冠後,就操辦婚事。

來年春天……

現在都九月份了。

時宴立刻就去找父皇想解除婚約,卻被對方苦口婆心勸了一通,讓他等一段時間。

“等……”

時宴嘀咕著翻了一個身,重重歎一口氣。

他怎麼等的下去?

聽說那個謝垣前兩天才蘇醒過來,萬一他提前要履行婚約,那自己應該怎麼辦?

姐夫說謝垣常年在邊疆征戰,殺人如麻,多智近妖,自己要是落到他手上,肯定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嗐……”

時宴皺皺眉頭,又歎一口氣。

剛閉上眼睛,外麵就傳來一陣急促且輕巧的腳步聲,緊接著身邊伺候的丫鬟眉心就匆忙小跑過來。

“殿下,不好了,皇上讓紀大人回家休養一個月再複朝。”

“什麼?”

時宴刷地掀開被子坐起來,急忙就要穿鞋起床。在外間等候的眉月立刻走過來,服侍時宴穿好外衣。

眉心站在一邊,憂心忡忡繼續和時宴解釋道:“剛剛收到的消息,聽說是定北王針對他。”

“皇上為了安撫定北王,就讓紀大人回家休養了。”

“定北王?他和姐夫能有什麼矛盾?為什麼要針對姐夫?”

時宴一邊問著一邊往外看,恨不得立刻就衝出去,但又礙於衣服沒有穿好,而生生停下腳步。

眉心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這個破定北王,他是瘋狗嗎?逮到誰咬誰?”

時宴不太高興罵著,看著眉月將自己的腰帶係好,立刻拔腿就跑,衝出皇子府。

養心殿內。

頭發花白,穿著明黃色龍袍的明詔帝站在窗前,眺望著遠方。

佝僂著身體的大太監張順疾步走到明詔帝身邊,輕聲道:“定北王回府了,回去後就沒再出來。紀應回去後,又去了郊外彆莊。”

明詔帝“嗯”了一聲,看著窗外已經有些蕭瑟的秋景,沒再說話。

張順猶豫兩秒,繼續低聲道:“七殿下估計在趕來的路上了。”

明詔帝微微皺眉,頓時頭疼起來。

小七估計又要和他鬨,但這次,是紀應逾越了。

“過會就說我不在。”

明詔帝吩咐著,看著穿著緋紅色長袍的時宴快步朝養心殿跑來,一直到看不見,才回到內殿。

張順恭敬應聲,疾步轉身離開,在養心殿門口正好要趕來的時宴撞上。

“七殿下是來找皇上嗎?”

張順微微笑著,一派溫和。

時宴停下腳步,點點頭。

張順是他父皇身邊的大太監,陪伴父皇很多年了,深受父皇信任。

“皇上不在養心殿。”

父皇不在養心殿?那就是在勤政殿了?但勤政殿時宴進不去。

“那父皇什麼時候回養心殿?”

時宴往裡看了看,什麼都沒看到,有些失落問。

張順微微搖頭,“這個老奴就不得而知了。”

時宴有些不甘心,在養心殿門口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後,依然沒見到人,就又匆匆離開。

姐夫和姐姐感情很好,就算姐姐昏迷不醒,姐夫也一直住在公主府。去公主府這條路,時宴走了接近十年。

但還是頭一次吃了閉門羹。

“七殿下,紀大人去了彆莊。”

管家恭敬給出答案。

時宴頓了頓,“噢”了一聲,轉身離開。

一天之內吃兩次閉門羹,這讓時宴的心情並不是特彆舒暢。

他皺著眉,冷著臉坐在馬車裡,陪他一起出宮的眉心在一旁同樣哭著臉倒:“紀大人這麼溫和的一個人,都被氣的去彆莊休養了,可見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那個定北王和紀大人又無冤無仇……”

時宴沉默聽著,但眉頭卻越皺越緊,心底火氣也越來越大。

都怪那個破定北王,他自己過的不順心為什麼要小心眼無緣無故針對姐夫?

這中不順心在他挑開簾子瞧見遠處定北王府的建築後,立刻達到了頂峰。

“去,改道去定北王府。”

前麵的馬夫應了一聲,改掉進入另一條路。

【宴宴,這次任務並不好做。】

係統在空間愁眉苦臉。

這次謝垣的腿傷和紀應有脫不開的乾係,謝垣恨紀應,而時宴與紀應關係好幾乎是全京城人的共識,更不用說原主的性格還不是十分討喜。簡直像個死局。

時宴微微眨眼,遮住眼底的亮光後,漫不經心詢問係統:【上個世界因為意外傳送到了五歲,沒有補償嗎?】

係統眼睛微亮,消息幾分鐘後,再回來,就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申請到一個補償,這次任務結束前,宴宴可以使用讀心功能。隻要與目標接觸時間超過三秒鐘,就可以聽取對方的心聲。】

時宴應聲,顯然是滿意的。

【那,宴宴,現在要把讀心功能裝上嗎?】

【可以裝給其他人嗎?】

係統微愣,有些不理解。

【可、可以。】

時宴眼睛更亮了一點,但很快就被掩藏。

【給謝垣。】

話音剛落,馬車就在定北王府緩緩停下。

“七殿下,到了。”

時宴掀開簾子下車,不顧門童的阻攔,徑直闖進去。

偌大的定北王府丫鬟小廝卻少的可憐,時宴一路走過來,穿過中堂,才看見匆匆趕來的管家。

“七殿下,不知何事大駕光臨?”

管家恭敬行禮後,又賠笑道。

“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我要見定北王。”

時宴語氣並不好,掃視周圍一圈,半點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像巡視自己的領地一樣。

“王爺……身體還沒好,剛剛歇下,估計不太好見客。”

管家彎了彎腰,找著托詞。

時宴才不管謝垣方不方便見客,父皇見不到,姐夫見不到,謝垣他今天一定要見到。

謝垣還在書房,就聽到暗衛彙報這個消息。

“七殿下?他過來乾什麼?”

身邊的副將鄭剛皺起眉頭,眉宇間瞬間就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他最討厭和那些腦子拎不清楚的皇室子弟交談。

坐在木質輪椅上的謝垣神色不變,眸色卻瞬間暗下去。

“時純是時宴的姐姐。”

他說著,滾動著輪椅離開書房。

紀應就算走,也要留下一個麻煩惡心人。

謝垣微微閉眼,眼前又是一片觸目的猩紅。

管家胡亂找著借口,試圖拖延時宴的時間。

時宴沒看出他心底所想,但既然已經到了這邊,也就不急。隻要他不走,就必然能見到謝垣。見不到他就住在定北王府,總有見到的那一天。

他倒要看看,那個小心眼的破定北王到底長什麼樣?

“這個破桌子,破凳子,定北王府是財政赤字嗎?桌子凳子就這個水平?”

“還有這個花瓶?珍寶閣二樓的花瓶都比這個好看?”

“你們定北王府這麼窮的嗎?地麵上都不鋪層地衣,踩著都硌腳。”

謝垣到時,時宴正毫不留情地批判著正廳的布局和裝飾,邊說邊皺著眉頭,表情要多嫌棄就多嫌棄。

“七殿下如果不習慣王府,可以趁早離開。”

一個淡漠的,沒什麼起伏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時宴轉過身,看見門口一個穿著玄色錦袍的男子正直直看著他,烏黑的長發豎起,漆黑的眼瞳散發著冷意,與他對視的瞬間,時宴就忍不住豎起寒毛,像被什麼濕冷的生物盯上一樣。

“我憑什麼要趁早離開?”

時宴微揚下巴,高高在上看著比他矮上一截的謝垣,卻不與他對視。

“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眉心,我今天在定北王府住下。”

說完,時宴又伸手推倒擺在牆角的花瓶,繼續挑刺。

“這中花瓶定北王也放在正廳,不怕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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