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時純去參加及冠禮?
紀應頓了頓,眸光微閃,他盯著時宴看了一會,不動聲色詢問道:“隻想讓姐姐參加你的及冠禮?”
時宴瞬間放大臉上的笑容,高興點頭道:“姐夫也要到場的。”
紀應聞言露出一個笑容,溫聲道:“姐夫到時候送你一個大禮。”
時宴忙不迭點頭,興奮應聲:“好啊好啊。”
“到時候我也給姐夫一個驚喜。”
時宴神秘兮兮道。
紀應啞然一笑,沒多詢問。
時宴太聽話了,也很依賴自己。所以紀應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他看著時宴的笑容,內心思忖著送給時宴的禮物。
距離小宴的生辰還有一段時間,到時候應該夠讓小宴徹底屬於自己。
沒了謝垣的大昭國,完全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他才不相信什麼劇情的不可抗力,如果真是這個樣子,那謝垣就不可能斷腿。
時宴壓住自己高興的心情,看著麵前的紀應,也高興想:等到自己及冠,也許在及冠之前,姐姐應該就可以醒來了,姐夫肯定會特彆高興。
兩個人對視著,相互朝對方笑起來。
小宴一定會喜歡自己送他的這份禮物吧。
姐夫一定會喜歡自己給他準備的這個驚喜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想。
紀應原本還擔心時宴會和謝垣有過多的糾葛,沒想到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一天到公主府報道三次,每次都要在時純臥房裡呆好久,也不說話,隻靜靜看著躺在床上的時純。
紀應站在坐著的時宴身邊,目光落到床上臉色蒼白,身形的女子身上。
好一會,才興致缺缺的移開目光。
不知道時純有什麼好看的。
紀應移開目光,視線又落到床邊的時宴身上。
與長公主時純不同,時宴性格簡直溫吞的兩個人不像是親姐弟。當然,這也有時純的一部分功勞在裡麵。
按理說,紀應應該感謝她,但是這個女人太敏銳了。
如果她是皇子的話,明詔帝大概早早立了她當太子。
同樣,明詔帝現在遲遲不立太子,未嘗不是有等時純醒來的想法。
所以,紀應不得不將時純先踢出名單。
反正,按照劇情來看,她最後也會遇見馬匪意外死亡,不是嗎?他隻是把時間提前了一點點而已。
“宴宴,我今天還有事……”
紀應懶得再在時純房間裡多呆,這個時間,他不如用來考慮一下如何給小宴準備一個完美的及冠禮物。
時宴聽見他說話,立刻抬眸看過去,擺擺手道:“姐夫你快點去忙吧。”
“肯定有很多公事。”
但紀應公事還的確不是很多,最近剛回朝堂,明詔帝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的,沒有給他安排太多任務。
紀應也不糾正,隻點點頭道:“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時宴“嗯”了一聲,目送著紀應走遠。
等門外徹底沒了聲音,他又等了一會,才悄悄打開門,確定紀應還在不在。
門外沒人。
時宴臉上染上一絲喜意,他悄悄關上門,並充裡麵鎖好,才打開窗戶,朝外麵吹了一聲口哨。
這聲口哨還是謝垣教他的,說是到時候就用這個來聯係。隻要紀應離開,他就吹一聲口哨,謝垣聽見口哨就會帶著古神醫進來。
時宴為了方便他們行動,吹完口哨後,還特地支走了門口的兩個門衛。
等待的時間總是焦急的,尤其是等待這麼重要的事情。
時宴緊張的在臥房裡來回踱步,一會就要到門口聽一聽門外的聲音,但始終沒有動靜。
會不會是他聲音太小了,所以謝垣沒聽見?
要不要再吹一聲?
時宴來回轉著圈,心都提了起來。
或者是謝垣和古神醫不知道臥房在哪?
正當他緊張不已,想打開臥房的門看一眼時,身後忽然傳來謝垣的聲音。
“宴宴。”
時宴快速轉身,看見謝垣和古神醫正在看著他。
而臥房的窗戶正開著。
時宴驚訝地指了指臥房的窗戶,用眼神詢問道:從窗戶進來的?
謝垣微微點頭,看著時宴快步朝他走過來。
而古神醫則已經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包,露出裡麵一排細長的銀針。
時宴看過去,忍不住又看一眼謝垣。
謝垣牽住他的手,聽到他心中的疑問,湊到他耳邊道:“古神醫從小習武,身體很好。”
時宴點點頭,繞到另一邊看古神醫的動作,緊張的連呼吸都忍不住屏住。
生怕呼吸聲大一點都會驚擾到古神醫。
謝垣則來到門邊,關注起門外的動靜來。
古神醫先給時純把脈,隨後又紮了時純幾針,才收起手。
“古神醫,我姐姐怎麼樣?”
見他停下動作,時宴連忙湊過去詢問,眼巴巴盯著古神醫,一眨不眨。
“沒事,等回府再細聊。”
古神醫微微擺手,收起自己的醫藥包,打開窗戶左右看一眼,敏捷跳出,不出片刻,就沒了蹤跡。
時宴看的歎為觀止,愣了好幾秒,才回到床邊去看時純。
沒有什麼變化。
時宴提著的心沒有完全放下。謝垣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到一邊坐下。
“古神醫有把握,等回府再細聊。”
“彆急。”
謝垣捏了捏時宴的手。
時宴抬頭,看著神色篤定的謝垣,提著的心又稍稍安定。
他點點頭,握緊謝垣的手,輕輕呼出一口氣。
“等一會我就回府。”
時宴說著,將手從謝垣手中抽開,小小推了他一下。
“你快離開吧。”
謝垣深深看了時宴一眼,伸手撫摸過時宴如鍛的長發,轉身從窗戶離開。
時宴又在時純的臥房呆了一會,才收拾著和紀應簡單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