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在這邊吃晚飯嗎?”
紀應詢問。
時宴歸心似箭,恨不得立刻回府去詢問古神醫關於姐姐的情況,哪裡還想留在公主府吃晚飯。
他微微搖頭,找來謝垣做擋箭牌。
“謝垣說等我回去。”
紀應笑容微頓,但很快,又被他扯開的唇角掩蓋。
“好。”
他點點頭,心裡決定不再和時宴計較這些。
反正,到最後小宴都會屬於他。
時宴匆忙離開後,剛回到府上,就撞見了坐在輪椅上的謝垣。
時宴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還沒有認出來,要不是對方朝他笑了一下。
因為謝垣回府換上了一身黑色衣袍,款式簡單,坐在輪椅上一如初見時。
“怎麼換衣服了?”
時宴被轉移了一點注意力。
謝垣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了一圈,不著痕跡問道:“怎麼,不喜歡?”
這個問話太奇怪了。
時宴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頓了頓,才繼續道:“很好看。”
謝垣穿白衣服好看,黑衣服也好看,但是,如果真要說起來,黑衣服感覺會更適合謝垣一點。
沒什麼原因,時宴就是這樣覺得。
剛想完,謝垣的問話就跟過來。
“我穿白色的更好看?”
時宴微微搖頭,“黑色的更好看,更適合你。”
謝垣神色莫名,他頓了頓,隨後嘴角露出一個微微的,喜意十足的笑容。
紀應注定要失敗,要被打入萬劫不複的地步,要被宴宴所不喜。
自己再穿白衣也沒有意義。
悄悄向紀應靠攏也沒什麼意義。
“我帶你去找古神醫。”
謝垣臉色帶著不易察覺的喜意。
時宴被他這一句話,又拉回了注意力,腳步也加快了不少。
但走了兩步後,時宴又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謝垣,有些疑惑。
“你今天不是可以走了嗎?”
早在古神醫到府上時,時宴就詢問過關於謝垣腿傷的情況,也差不多知道古神醫可以讓謝垣站起來。所以剛剛看見謝垣站起來,時宴並沒有多大驚訝,心思全部放在了姐姐身上。
謝垣微微搖頭,“隻是能暫時走動一會,回來還需要泡藥浴。”
這個情況已經很好了。
時宴點點頭,但仍然覺得遺憾。
因為謝垣是將軍,一個將軍因為腿傷再也沒辦法上戰場去邊疆……
時宴悄悄掃過謝垣的輪椅,思忖著偷偷把藥給謝垣用的可能性。
畢竟這個藥的來源他解釋不清楚。
古神醫正在院子裡假寐,躺椅邊是他精心曬的草藥。
聽見推門的聲音,他眼皮動了動,卻沒睜開眼睛。
“古神醫……”
時宴踟躕,和謝垣對視一眼,才走過去。
古神醫依然沒睜開眼睛,卻是知道他要問什麼。
“以後每隔三天我就紮一次針,七次淤血散儘,就能醒來。”
那就是一個月。
時宴眨了眨眼,那正好是秋獵結束,祭祀大典前夕。
是個好日子。
秋獵姐夫一定也會去,那自己……
時宴有些糾結,但還沒想好。
謝垣的聲音就傳過來,“秋獵的時候我會讓鄭剛跟著古神醫,不會有事。”
時宴抬頭對上謝垣的目光後,看著他點點頭。
謝垣和梁越是不一樣的。
時宴胡思亂想道,梁越說喜歡小澈,但小澈總是不開心。而謝垣喜歡自己,自己很開心。
因為他既會找話本哄自己開心,又會找古神醫來救姐姐。
時宴垂眸,看著地麵的圓潤的石子,忍不住心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要他和謝垣成親也不是不可以的。
謝垣不知道時宴在想什麼,他看著麵前的時宴,腦海裡倒是想到了紀應。
紀應收買馬匪讓時純墜崖昏迷至今,卻對小宴出乎意料的花心思,出乎意料的好,這讓人很難不多想。
但是紀應和時純成親時,小宴才不過十歲。再怎麼想,也覺得不太可能。
而且這段時間他和小宴的交集未斷,但除了剛開始,紀應竟然沒有再派人過來。
謝垣皺了皺眉。
紀應的行為充滿了矛盾,讓人琢磨不透。
謝垣一邊讓人關注紀應的一舉一動,一邊又派人在悄悄收集紀應與敵國的證據。一眨眼,秋獵就到了。
每次秋獵都是限製人數的,避免有不三不四的人混跡在其中。時宴這次也被明詔帝欽點在其中。
與他一起的,有謝垣和紀應。
雖然兩個人都向他提出了同乘的要求,但時宴是個皇子,需要跟著明詔帝,單獨乘坐馬車。
單獨乘坐馬車的時宴,自然也就不知道,在路上,兩輛馬車撞見時,分毫不讓,差點打起來的事。
明詔帝接到消息,目倒是微閃,眼底笑意晦暗不明。
“小七倒是和定北王相處的不錯。”
身邊的大太監彎了彎腰,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彙報給明詔帝。
“七殿下和定北王相處的還不錯,而且定北王最近在調查紀應。”
明詔帝一頓,眼底笑意加深。
“他倒是跟朕想的一模一樣,張順,你說他能查出來什麼嗎?”
張順低了低頭,沒細說,隻是道:“定能如皇上所願。”
作者有話要說:紀應是穿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