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皇子今天慫了嗎(完)(1 / 2)

第74章

明天姐姐就能醒了!

時宴激動的握緊謝垣的手,得到古神醫的準話,他這段時間隱隱提著的心也終於穩穩落下來。

古神醫離開後,時宴頭一次沒在時純的臥房裡多呆,而是立刻回到定北王府。

明天姐姐醒來,該穿什麼衣服好呢?

紅色會不會太豔?白色太素淨,藍色……姐姐好像不太喜歡藍色?

時宴糾結著,看向謝垣,希望他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謝垣卻笑道:“見姐姐隻要平常的衣服就可以了。”

“你們隻是好幾年沒見而已。”

時宴遲疑,還沒有想出什麼結果,鄭剛就敲響臥房的門。

“王爺,皇上派人請王爺進宮。”

進宮?

謝垣還沒什麼反應,時宴就先一步睜大眼睛,不解詢問:“父皇找謝垣做什麼?”

謝垣看著滿臉不解的時宴,頓了頓,心裡雖然知道明詔帝找自己做什麼,但還是試探詢問道:“會不會是我們婚約的事?”

話一說完,他就緊緊盯著時宴,想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婚約。

這會時宴也想起之前明詔帝答應自己的事情了。

難道是要和謝垣解除婚約,謝垣一定不願意的吧?

時宴又悄悄打量了謝垣一眼,其實相處這麼長時間,他已經很熟悉謝垣了。要是和謝垣成親的話,他自然是願意的。

謝垣人很好,對自己也很好。

時宴覺得自己能誇出他的一百個優點來,更重要的是,自己對謝垣也不是全無感覺。

“你……”

時宴頓了頓,才又道:“父皇對我們可能是有點誤會。”

“如果你們談不攏的話,先回來,我去和父皇談。”

謝垣含笑看著他,哪裡還看得出當初那動不動就掐人脖子的陰鷙模樣。

“聽到沒有?”

時宴現在也不怕謝垣,見他隻是看著自己,不由得板著臉,凶巴巴叮囑道。

“知道了。”

謝垣應聲,目光仍然是盯著時宴半分不移動,仿佛要將時宴刻在骨子裡一般。

時宴在他的目光下,忍不住有些臉紅。

他匆忙低頭,又拿起自己的一件衣袍,故意背過身體不看謝垣。

“早去早回,不然我可不等你吃飯。”

謝垣“嗯”了一聲,讓鄭剛推著輪椅離開。

謝垣離開,時宴又重新翻起衣服來。

雖然謝垣說的有道理,但是他還是想用最好的一麵去見姐姐。

這些年他變了很多,也長大了很多,不知道姐姐還認不認得出來他。

另一邊。

謝垣乘坐明詔帝派來的車馬進入皇宮,直接進入勤政殿。

明詔帝正在勤政殿等著謝垣,見他進來,立刻揮手讓周圍人都退下去,也免了謝垣的行禮。

“紀應的事,你怎麼看?”

明詔帝雖然調查紀應調查不出來,但是卻可以對謝垣的行動打探到七七八八。所以他也不兜圈子,直接詢問道。

謝垣吩咐人針對紀應時,也沒避著明詔帝的人,此刻,對兩個人現在的見麵也是心知肚明。

“明天夜裡,三葉彆莊。”

這是紀應的行動計劃。

隻是京城內的,而邊疆,紀應也悄悄將新的布防圖傳出去,明天夜裡,林應國會配合紀應,對邊疆發起猛攻。

朝中那些自願投靠紀應,或者被紀應抓住把柄,不得不投靠紀應的大臣們,謝垣也列出來一個名單。

他將名單遞給明詔帝,一眼看過去,朝中竟然有大半朝臣都被紀應抓住了把柄,就連維護京城安全的禁衛軍頭領,妻子兒女都落在了紀應手上。

明詔帝超過紙上的名單,目光微暗,半晌後就合上紙。

如果沒有謝垣,這個國破的簡直像兒戲。

不堪一擊。

紀應的情報網明明並不大,卻能清楚掌握每位朝臣的信息。

天命之子。

明詔帝遮住眼底的薄涼與嘲諷。

“你想要什麼?”

勤政殿安靜好一會後,明詔帝忽然問,一雙眼睛目光銳利,直直射向謝垣,似乎想將它整個人都看透。

謝垣恍若未覺,直視著明詔帝道:“臣心悅七殿下。”

明詔帝與他對視好一會,才移開目光

“隻要小七願意,朕自然不會過多乾預。”

謝垣點頭,完全接受這個結果。

從勤政殿回來,時宴已經在眉月的幫助下,選好衣服,在臥房等著謝垣了。

“回來了?”

“怎麼樣?”

時宴衝謝垣招招手,詢問道。

謝垣微微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沒問題。”

他說道。

沒問題就好。

時宴鬆一口氣,還真怕父皇會阻攔他們兩個人。

既然父皇已經同意了,那姐夫那邊也要加快進程。

不過時宴覺得,等姐姐醒了,姐夫大概就沒什麼心思管自己了。

想著,他不由得心情舒展,覺得所有事情都十分明朗,連一草一木都是愉快的。

“快來嘗嘗今天的雞湯。”

時宴將瓦罐打開,小心往謝垣那邊推了推。

謝垣聞著撲麵而來的香氣,又看了看時宴期待的目光,認命低頭,將雞湯喝的一乾二淨。

明天姐姐就要醒了。

時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要不是怕被姐夫提前發現,他絕對要留在公主府等著姐姐醒來,這樣就能確保姐姐一定會早早醒來了。

許是他翻身的動靜太大,片刻後,安靜的臥房裡響起謝垣的聲音。

“睡不著?”

時宴默聲,一會後,才低低應了一聲。

“明天還要見姐姐,早點休息。”

謝垣說著,頓了頓,隨後又輕聲補充道:

“需要我來陪你睡嗎?”

時宴一頓,緊張的想翻身的動作又被他壓下去。

臥房裡一片安靜,不知道過去的多久,才傳來一聲幾乎輕不可聞的“好”。

時宴緊張的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很多,但應聲後,卻沒有半點動靜。

睡著了?

時宴鬆一口氣的同時,忍不住又有點生氣。

明明是謝垣先問的,結果自己在這糾結半天,他卻先睡著了。

時宴一瞬間起了叫醒謝垣的心思。

但是還未開口,背後的被子就被人輕輕掀起,透進來一絲涼風。

很快,一個帶著一絲絲涼意的身軀就擠進被窩,從背後擁住時宴。

謝垣謝垣謝垣……

時宴無意識在心底將謝垣的名字念叨無數遍後,耳邊忽然傳來謝垣的聲音。

“睡吧。”

時宴身體一僵,好一會,感覺謝垣呼吸平穩,再沒有動靜後,才慢慢放鬆脊柱,也漸漸睡過去。

第二天,時宴醒的很早,一睜開眼睛,就刷地掀開被子起床。

謝垣也剛剛才起床,方才穿好衣服。

轉身瞧見時宴還帶著困意坐起來,主動告知現在的時間後,又詢問道:“不睡會?”

“不了。”

時宴搖搖頭,揉了揉自己的臉,儘力使自己更清醒一點。

他要起床,早點去見姐姐,萬一姐姐早上就醒來了怎麼辦?

去公主府時,紀應剛剛去上早朝,時宴恰好與他錯過,光明正大帶著謝垣進入公主府。

等待的時間很令人焦灼,但是也許是有謝垣在身邊,倒也顯得不是十分無聊。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太陽漸漸往天空中間跑,時宴也逐漸有了一點困意時,握在手心的時純的手忽然輕輕動了動。

“姐姐!”

時宴一怔,頓時困意全消。

躺在床上的時純麵容平靜,好一會後,才緩緩睜開眼睛。

“姐姐!”

時宴喜極而泣。

時純眨了眨眼睛,看著麵前淚流滿麵的青年,想伸手去擦掉青年臉上的眼淚,但是躺太久,縱然身體裡有內力,也沒辦法快速適應自己的四肢。

宴宴?

時純眨了眨眼睛詢問。

時宴快速點頭,連連應聲。

“對,我是宴宴……”

時純快速眨了眨眼睛,眼淚忽然就從眼角滾下來。

時純醒了。

紀應一下早朝,就聽見下人彙報給他這個消息。

居然醒了?

紀應表情扭曲一瞬,終於知道這段時間一直隱隱約約不詳的感覺是什麼了。

該死,時純居然還能醒,早知道應該提前下手把她弄死。

紀應想著,表情陰鷙,看到下人惶恐的目光後,才快速收起自己的表情,露出一絲驚喜和笑容來。

“阿純什麼時候醒的?”

紀應一邊往長公主的臥房走,一邊詢問身邊的下人。

“大約半個時辰前。”

“七殿下和定北王正在裡麵。”

下人又道。

小宴已經來了?

紀應皺眉,聽到謝垣也在後,眉頭不由得皺的更深。

謝垣過來乾什麼?

但很快,幾乎是一瞬間,紀應就想清楚其中的關係。

是謝垣找人救醒時純的。

紀應目光一下子就冷下來,各種事情也迅速被串聯到一起。

難怪小宴會突然跟謝垣關係那麼好。

紀應恨恨咬著牙,看見臥房門才收拾好表情,表麵激動地推開門。

“阿純,你醒了?”

紀應快速飛奔到床前,激動的眼眶含淚。

時純溫和笑了笑,臉上氣色不比常人,卻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剛剛謝垣已經將古神醫找來給時純紮針,又給時純喂了一貼藥,現在時純正靠在床邊,身體也隱隱有了力氣。

“對,我醒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

時純聲音溫和,帶著一絲絲的虛弱。

紀應目光微閃,臉上感動,但心底卻輕輕舒一口氣。

看來時純並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

說話時,時純張開無力的雙臂似乎是想要擁抱一下紀應。

紀應趕忙走過去,俯身擁抱住時純。

“不辛苦,為了你,這些都是值得——”

一聲悶響,一個手刀重重砍在了紀應的後脖頸。紀應隻來得及聽見時宴的驚呼,眼睛就緩緩合上,身體一軟,砸在了時純身上。

“姐姐!”

時宴驚訝的刷地站起來。

鄭剛站起身,從後麵拎著紀應的領子,將他扔到一邊的地麵上。

時宴看了眼仍然嬌弱無力的姐姐,又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紀應,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姐姐……?”

時宴遲疑喊道。

時純慢慢揉著自己的手腕,果然是剛醒,必須動用內力才能將紀應砍暈,要不然換做以前,不用內力,她都能把紀應的脖子砍斷。

看著自家弟弟一臉疑惑的模樣,時純鼻子微酸,硬生生將眼眶中的眼淚逼回去,才故作自然回答道:“我發現他不是個好人。”

“姐夫?”

時宴仍然震驚。

謝垣這個時候開口解釋道:“紀應是林應國的人,潛伏在大昭國彆有用心。”

時宴看向姐姐,時純也朝他嚴肅點點頭。

叛徒……怎麼可能呢?

時宴恍恍惚惚,有些不敢相信。

謝垣見狀又下一記猛藥,開口道:“之前你在書房信件上看到的圖案,就是林應國皇室的標誌,我當時正在調查。”

時宴立刻回想起之前的事,不由得抬眸質問謝垣,“你當時怎麼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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