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一頓,點點頭。
他打量著喻頃修的臉色,感覺有些奇怪,不由得又問道:“怎麼了喵?”
“不能當小情人嗎?”
時宴回憶了一會徐躍說的話,更疑惑了。
徐躍不是說,誰誰誰和他的小情人關係好的很,對他的小情人很好,送了很多東西。
這也沒有問題啊。
如果魚魚成為了他的小情人,那他不就可以把那些東西給魚魚了嗎?
喻頃修遲疑一會,決定換一種更好理解的方式給時宴解釋。
“小情人……這種關係不正規。”
“正規就是大家都認同的,可以隨時公之於眾的。但是不正規的關係就需要遮遮掩掩,偷偷摸摸,不被其他人知道,還會被彆人罵。”
“這樣喵。”
時宴聽懂了,但他隨即又問出另一個問題。
“那什麼關係正規喵?”
喻頃修遲疑一會,還是給出答案。
“結婚後形成的關係正規。”
這又是一個新名詞。
但是理不理解這個詞的意思,並不重要。
時宴立刻又道:“那我們結婚喵。”
他說完,期待地看著喻頃修,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瞳孔深處是淺棕色,發著光,裡麵裝著喻頃修,仿佛喻頃修就是他的全部。
“……”
喻頃修渾身僵硬,好一會後,忽然伸手蓋住時宴的眼睛。
他費力將那句幾乎想脫口而出的“好”給咽下去,才艱難道:“再等等。”
宴宴才接觸人類社會,他可能連結婚是什麼,需要做什麼,到底形成了什麼樣的關係都不清楚,喻頃修不能自私地現在就將他捆綁住。
“再等等。”
喻頃修緩緩合上眼睛,聲音發沉,不知道是對時宴說,還是在對他自己說。
時宴很想現在就去結婚的,但是看喻頃修態度十分強硬,又把抗議的、打算胡攪蠻纏的話給咽下去。
他過段時間再不講道理。
畢竟,小貓咪需要講什麼道理呢?
時宴沒說話,喻頃修移開手,定定看了他一會,察覺到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後,才收回手。
與此同時,內心的後悔就頃刻間翻江倒海湧過來。
該答應的。
內心一個聲音反反複複重述。
不過時宴已經想好這些,愉快地將這些丟到一邊了。
他從空間裡取出新的衣物,將外套脫下來放到喻頃修手上。
“我先去洗澡喵。”
喻頃修點頭。
時宴冒出兩隻耳朵,看著喻頃修湊近他。
“進去之前讓你摸一下耳朵喵。”
他能感覺到喻頃修非常喜歡揉他的耳朵。
喻頃修伸手揉了一把時宴的耳朵,時宴就快速收回耳朵,進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後,好一會,喻頃修仍然沒動。他站在門口盯著浴室的門,腦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浴室門從裡麵被打開。
緊接著,時宴高高興興就探出頭來。
他一眼瞄見喻頃修後,更高興了。
“魚魚!”
時宴語氣中帶著興奮。
喻頃修抬頭看過去,盯著時宴,不說話。
時宴從探出的門縫中伸出一條手臂,手上舉著一條白色的內褲。
“魚魚,今天我穿白色小草莓噢。”
時宴高興地跟喻頃修分享完,又將內褲收回去,再次探出頭來。
“魚魚,你今天有沒有穿黑色小草莓喵?”
喻頃修渾身僵硬,看著探出頭的時宴,隻覺得鼻子一熱。
在時宴的驚呼中,喻頃修快速抬頭。
“我沒事,有點上火。”
喻頃修快速背過身體,語氣中略微帶著一絲慌忙。
“噢”
時宴應了一聲,又回浴室洗澡了。
但喻頃修卻是止了鼻血,在門外又吹了一會冷風,才冷靜下來。
夜間的娛樂生活並不多,時宴也不太會用手機那些東西。
他洗完澡,舒舒服服縮在喻頃修懷裡,讓他給自己揉耳朵。
揉完耳朵就讓喻頃修抱著自己睡覺。
這就是他的全部夜生活了。
簡直完美。
時宴樂滋滋想。
一直到揉完耳朵,時宴縮進喻頃修的懷裡,閉上眼睛正打算睡覺,忽然睜開眼睛。
“魚魚?”
時宴突然開口喊。
喻頃修睜開眼睛,低頭看向他,低低應了一聲。
“嗯。”
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了,周圍一片安靜。
喻頃修能清晰感覺到靠在他脖子附近的呼吸聲。
隨後,時宴帶著興奮的聲音在喻頃修耳邊響起。
“魚魚你今天有沒有穿黑色小草莓呀?”
喻頃修隻感覺腦海“轟”的一聲,裡麵建造的一切被時宴的一句話轟個粉碎,隻剩下渣渣。
而渣渣中,是無法控製的,抑製不住的洶湧澎湃的情感。
喻頃修閉上眼睛,沒回話。
事實上,他完全不敢開口,生怕有什麼會從話語中傾瀉出來。
時宴等了一下,沒等到回答,忍不住又喊:“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