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父母雙亡,殷渡血緣關係也不親近。
兩個人往常過年都是冷冷清清的,時宴一個人的時候聽一晚上的春節聯歡晚會,而殷渡基本就不過年。
但是今年卻格外的不一樣。
不光是因為時宴和殷渡在一起的第一個年,還因為時宴能看的見了。
闊彆已久的光明讓他對外界的一切都抱有著極大的熱情,而過年就更為特殊。
一家人過年是什麼樣子的?
時宴翻著日曆,看著距離大年三十越來越近的日期,開始努力回憶以前的過年。
打掃房間,買年貨,準備年夜飯,一起看春晚……
他認真在紙上記下這些,然後拿過去給殷渡看。
“明天已經二十八了,這些,會不會來不及?”
時宴微微蹙眉。
殷渡長臂一撈,就將人拉入懷中。
“來得及,交給我。”
他一口肯定。
時宴眼睛立刻就亮起來,被他摟著坐在殷渡身上也不掙紮,而是眼巴巴湊過去問:“那我可以做什麼?”
小青年這段時間被他養的極好,皮膚白皙,臉頰肉肉的,鎖骨上還帶著一點他不節製的證據——
殷渡喉結滾動一圈,忍不住摁住他親一口。
“你給我補充能量。”
補充能量?
時宴茫然,抬眸看過去時,卻又被殷渡摁住親好一會。
“補充好了。”
殷渡攬住時宴的腰,將人提到桌子上坐下,與自己平視。
“現在需要做什麼?”
“宴宴寶貝?”
他湊到時宴耳邊喊。
時宴一頓,耳根驀地一紅,纖細的手指立刻蜷縮著抓緊衣角,整個人都騰騰冒著熱氣。
“你怎麼……”
“怎麼什麼?”
殷渡故作不知。
“不是讓你不要在其他時候喊我……”
時宴聲音越說越低,整個人都縮起來,眸光水潤潤的,狠狠瞪殷渡一眼後,就不看他了。
殷渡摟住他,俯身在他唇上又落下一個吻。
小青年臉皮薄,聽不得殷渡調戲他的那些話。但是殷渡就喜歡逗他。
不過,他也不會真的把人惹毛,而是點到即止。
“我錯了宴宴?看我一眼。”
時宴繃著臉,不看他。
但耐不住殷渡一直在他耳邊念叨,抬眸一過去,對上殷渡的目光後,他就控製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心底那一丁點的氣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哄的不行。
殷渡沒忍住,又將人摁到懷裡親了一口,才開始按照時宴列的計劃準備。
兩個人在案件結束沒多久,就搬離了秦山公寓。
現在住的房子比秦山公寓要大一點,但不多,住下兩個人剛剛好,滿滿當當的一家。
因為搬過來的時間不久,打掃起來也不算費力。
傍晚,殷渡就整理好一切,讓整個家煥然一新。
時宴一直跟在他身後,當一個合格的小助理和能量補充器,等一切結束,也累的氣喘籲籲坐在沙發上。
“出去吃飯嘛?”
時宴趴在沙發上問殷渡。
殷渡點頭,打開手機翻了翻地圖和備忘錄。
“上次你說的那件烤魚還沒有吃過,去吃嗎?”
“好!”
時宴眼睛亮起來,想動,但身體像被沙發封印了一樣,連腿都抬不起來。
“動不了。”
他看向殷渡。
殷渡站起身,走到時宴身邊,彎腰將人抱起來。
身體突然淩空,讓時宴下意識摟住殷渡的脖子,瞧見他打算帶著自己往外走,立刻急起來。
“彆。”
殷渡不管不顧,繼續帶著他往外走。
一直到接近門邊時,時宴掙紮的力度越大,他才一轉彎,回到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