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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靜悄悄的一片,隻有兩人越來越趨同的心跳聲。
阮迎銀稍微掙紮了一下,從懷裡抬起個頭。
她有些好奇的問道:“江同學,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世的?”
裡沒有提過這些事情,如果不是結合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也猜不到。
這個問題,把江邢遠問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上輩子死前,江耀之憤怒之下脫口而出的。
可這要怎麼和阮迎銀解釋?難道要告訴她自己是重活一世的人?
這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懷裡的人是隻倉鼠精,告訴倉鼠精自己是重生的人,她也能接受。
江邢遠抿了抿唇,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就要把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告訴她。
阮迎銀等了一會,沒等到他的答案。
她就蹙著眉,自己想。
書中,江邢遠重生回來後,除了對付‘阮迎銀’、楊清微、梁淵這些人外,對江耀之也態度十分不好。
那時她的理解是,江邢遠記恨上輩子江耀之把他趕出家門的事情。
但現在想想,他重生的時候,很有可能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想通之後,阮迎銀心裡有些興奮。這種興奮,就像是一個冥思苦想很久的數學題,終於想到解題思路一樣。
她沒來得及多思考,在江邢遠自己道出真相前,仰著頭有些開心的看著他,脫口而出道:“是上輩子你爸把你趕出去的時候嗎?”
“……”
“……”
江邢遠瞬間沉默了下來。
他低下頭,迎上阮迎銀的視線,眼裡一片幽暗,仿佛是黑夜裡的深海,一望無際,看不清,看不透。
阮迎銀對上他詭譎的眼神,有些茫然,不知道江邢遠此刻的表情為何變得如此幽深。
“上輩子我爸把我趕出去的時候?”江邢遠麵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語氣讓人毛骨悚然。
阮迎銀總算反應了過來。
她心瞬間跳了起來,嘴巴越張越大。
然後她立馬收回抱著江邢遠的手,飛快的起身,站了起來。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瞪大眼睛。
天呐!她剛剛說了什麼?她居然自曝了!她居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阮迎銀的內心,一片悲憤!都怪剛剛的氣氛太好,她一時沒有防備,就說了出來。
然而此時此刻已經悔之晚矣。
江邢遠拍拍衣服,慢斯條理的從沙發上起身,他一步一步走向阮迎銀,渾身氣場大開。
阮迎銀想都沒想,邁動雙腿就朝臥室跑去,連腳上的拖鞋跑掉了都不管。
江邢遠將她跑掉的鞋子撿了起來,一路跟著阮迎銀到臥室,在她關上門的最後一瞬間,抵住門,推了進去。
阮迎銀驚呼了一聲,爬上了床,站在了床最裡頭,慌亂之間拿了個枕頭,戒備的盯著江邢遠的一舉一動。
江邢遠反手關上門,把拖鞋放在床邊。
強迫症是會傳染的,江邢遠把她的拖鞋擺的很整齊。
他直起身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盯著床上高高站著,手裡拿著枕頭防身的阮迎銀,咧開嘴笑了一下,是惡魔般的笑容:“說吧,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要我嚴刑逼供,毒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