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當年,又練武藝,身體是不虛的,卻玩成這樣,若讓唐瑤兒看見,不定笑話他多長時間。
李奕心頭狼狽,快步離開這裡,給德祥個吩咐,命人送給女子養身的補品來。
他都成這樣了,被他折騰狠了的唐瑤兒隻能更慘,唐瑤兒還小他三歲,想到這兒他有些悔自己的輕狂。
德祥領命,昨日裡放肆的聲響持續到半夜,他自然知道主子為什麼著急吩咐這。
……
從冰泉宮到含元殿有些距離,李奕不喜做輦,都是走著去,他走在前麵,德祥跟在他身後,誰知剛轉過拐角,一個宮女撞上他。
李奕皺眉,宮女還未來得及抬頭看一眼,德祥便厲聲斥道:“大膽!竟敢衝撞聖駕。”
宮女嚇得“撲通”一下跪石板道上,渾身發抖,“奴婢萬死,不知衝撞皇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李奕拍了拍被撞到的衣服,皺著眉從她身邊走過。
昨夜吃飽喝足了,他早上心情好,沒那麼動怒,便隻示意德祥一下,讓德祥解決,就不管了。
德祥讓隨從的太監把這宮女押走,那宮女慌中忙道:“皇上恕罪,奴婢坤寧宮蘭心,奉皇後娘娘命給太後娘娘傳話。”
李奕停下腳步,皇後身邊的宮女他幾乎沒印象,這女的一直低著頭他也認不出來。
但辦了她他還真不怕,她主子給她的狗膽嗎?自己都敢撞?
“皇後讓你傳什麼話?”李奕道。
太監們把蘭心放開,蘭心跪在地上,聲音顫顫地回道:“前日皇後娘娘回寧府,今日還未歸宮,怕太後娘娘惦記,托奴婢給太後娘娘報個信。”
李奕隻知皇後回寧府,不知她到現在還沒回宮,他眼裡閃過厭惡。
寧詩歆愛在哪兒在哪兒,在天上在地下他都不管,可大武皇後,幾日不回宮?嗬,讓天下人看笑話吧?他們寧府的臉比皇上的臉都值錢呢?
李奕對蘭心道:“不必再去太後那兒,直接回去告訴你主子,寧大人為國事勞心勞力,朕心中有愧,特令皇後在寧府多服侍幾日。”
陪她爹笑臉就夠了,現在她還來踩一腳,給誰臉色看呢?嗬嗬,這就是寧家。
什麼玩意兒,沒一個好東西。
李奕若再狠點,直接道讓她住下,彆回來了。可他沒有,他得時時刻刻的理智的做事,理智的說話,不能隨心所欲,這宮裡能讓他隨心所欲的地兒,怕隻有一處了。
李奕轉身離開,不再像剛從冰泉宮出來時的愜意,反而臉色陰沉,嘴角繃得緊緊的。
德祥瞥一眼蘭心,真看見蘭心癱在地上,德祥帶著其他太監離開。
德祥對蘭心的醜態有一絲鄙夷,他伺候完先皇伺候當朝皇上,說是太後讓他繼續伺候的,可做到他這份上的奴才,心裡頭的主子自然是這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人,太後之類女流,趁皇上年幼覬覦天下大權的,他看不上。
皇上是他的主子。
如今皇後竟也敢打皇上的臉,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以前覺女德的典範是皇後那般端莊的人,可現在看來,她連冰泉宮那位妖媚美人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了,至少那主子能逗得皇上開心,都是一樣的高門出身,貴妃娘娘的血統還比留著寧家血的皇後高貴呢,貴妃給過皇上臉色嗎?
不知輕重的蠢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