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羅二原案上所寫的審查結果,李奕將它一字不差的念了出來。
姚清自知荒唐,他本不會為這荒唐之言羞的麵紅耳赤,但作為一個老臣,一國之君在他麵前念這荒唐案,他內心還是難堪了。
“臣……”無顏為自己說些什麼。
“你當官幾十年了。”李奕嗤笑一聲,“就這麼辦案的?”
姚清伏跪著,不回話。
李奕:“朕知道,你做了幾十年關官,你當然會辦案,隻是現在,朕坐在你麵前你才會辦案,朕不坐在你麵前,你就不會辦案了。”
李奕又扔兩個案子到姚清麵前。
李奕:“看看我大武的父母官。”他這話說的輕飄飄,可諷刺之意很重,“你還是讀書人出身呐。”
姚清發抖。
“你們哪能為朕分憂,你們把朕愁死了!”李奕握拳捶打兩下他自己的額頭,他不是不痛心的,他的臣子辦這種事,他比誰都沒辦法。
他們不是真無能,可他們有能才卻不辦實事,他們住著大宅子,頓頓吃肉,回家還有美妾相伴,這哪兒不是取之於民,卻不為民眾做事。
姚清:“臣糊塗,臣知罪,臣讓皇上失望了。”姚清不知道是怕還是怎麼的,這句話算得上是哭喊了,他爬到李奕麵前,求道:“臣知錯了,求皇上給臣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臣將舊案重審,且以後再不敢犯。”
李奕沉聲道:“姚清,暫除京兆尹一職,押入大理寺,其所理案卷一並送入大理寺,由大理寺受審。”
李奕甩袍離去,他走時,大堂靜的掉根針能聽見,姚清癱坐在地。
之後的事是唐隨負責,不管押送姚清還是押送那八箱的案子,當然,若要徹查姚清,恐怕這京兆府的賬房也是要暫時封禁的,唐隨吩咐下去,之後對坐地上的姚清道:“姚大人,走吧。”
雖說姚清已經當不起姚大人這個稱號。
姚清愣愣的站起,對唐隨道:“唐校尉,可否再給姚某一些時間。”
唐隨看他一眼,點頭,讓侍衛們回避,隻自己站在大堂裡看守他。
姚清把他的師爺叫到身邊,小聲對他師爺說了幾句話。說完之後把烏紗帽摘下,遞到師爺手中,對唐隨道:“走吧,唐大人。”
唐隨跟他出去,禁衛軍拿下姚清,給他上銬,押著他往外走。
唐隨走在他身側。
天天漸漸轉陰,響過一道悶雷,姚清抬頭看昏暗的天際,道:“唐大人,你看這這天,說變就變,早上還清空萬裡,到下午就陰雲密布了。”
唐隨笑一聲,回道:“是,一會兒下雨了路滑,姚大人當心腳下。”
姚清提心膽顫了那麼久,這會兒已經麻痹了,也不願去細想唐隨話中之意。
……
唐瑤跟李奕回到宮中時,那場雨才落下,滴滴答答的打在轎頂,雨勢細密,聲音清脆。
好久沒下雨了,這一下,唐瑤覺得痛快。
德祥問皇上,去哪個宮。
唐瑤看李奕,李奕也看了唐瑤一眼,道:“去冰泉宮。”
德祥回:“是,皇上。”
唐瑤嘴巴不受控製的彎起,眼睛裡寫滿了開心,但她問李奕,“皇上去臣妾宮中,不耽誤辦理政事嗎?”不僅是他今日的文書沒看,姚清一案的後續還沒結尾,他罷免了姚清,可京兆尹之位一日不能空缺,他還沒找人填上這個位置。
李奕撩開簾子對德祥道:“去把今日的文書拿到冰泉宮。”
他話落,德祥趕緊找人去拿文書,這次傳的是真正的“二號太監”。
唐瑤笑一下,抱住李奕,把頭埋進李奕懷裡,李奕下意識撫摸她,卻摸到被束胸綁的硬硬的胸部。
李奕一下子回過神來,把唐瑤從懷裡撈出來,要解她的衣服。
唐瑤捂胸後退,嘴裡“嗯嗯”,不讓李奕解,“皇上,馬上就到冰泉宮了,到冰泉宮在換衣物也不遲。”
李奕臉陰沉著,把她的手剝開,他骨節分明的手攀上紐扣,一顆一顆把扣子解開。
這不是唐瑤第一次被李奕解扣子,不過以前的解扣子都是在床榻之上,而現在青天白日,又在馬車中,又不是為那事,不知怎麼,卻更讓她浮想聯翩了。
唐瑤臉熱熱。
腰帶沒解,把衣襟弄開,肩膀處往後推一點,就可以取束胸了。
這李奕也沒讓唐瑤動手,他輕輕的,一圈一圈給唐瑤取下,帶取下那條東西,他心念之物露了出來,不複以前的瑩白,而被擠壓的紅漲,讓人吝惜不已。
唐瑤臉紅,將耳側的頭發撫到耳後,接著去攏自己的衣服,不讓李奕再看。
李奕又把她的手撥開,兩隻手一起握在他的左手中,右手輕輕碰觸泛紅的地方,問:“疼不疼?”
唐瑤本想說不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是她非要去的,已經給李奕添麻煩,怕被發現了更給李奕惹禍,她就纏的比較緊,不敢讓人看出端倪。
李奕罵她傻,道:“你可真狠。”
他把她抱進懷裡,給她吹吹,又給她親親。
唐瑤有些承受不了這樣的親昵,他太溫柔了,唐瑤一想到他平時是那麼霸道,而此刻卻那麼溫柔,就有些頂不住,她心裡軟成一團,甚至身體也軟了,從頭軟到腳。
這樣的親昵沒有持續很久,車停了,侍女們舉傘來迎接,他們不得不下馬車了。
李奕幫唐瑤把衣服整理好,把她的扣子扣上,帶她下馬車。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因為有事,欠3000,今天會補上的,等我緩口氣再更,劇情走多了要甜甜,下章可能是純男女主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