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溫柔(1 / 2)

羅二被逮到時還在叫囂, 誰敢動他, 他妹妹可是寧大人的房中人, 一路叫囂到前廳,看見姚清和寧文旭才消停。

他爬到寧文旭麵前抱寧文旭的腿,“大人,那些狗奴才敢抓我, 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裡,您快教訓教訓他們。”

姚清看他那模樣, 哼一聲撇開臉,恨不得回到那日,一刀斬了他。

寧文旭本就心神不寧,看見羅二這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滾!”他一腳踹在羅二胸口,把羅二踹倒在地,那一腳不輕,羅二哀嚎了好一陣。

寧文旭劈頭蓋臉的罵他,“狗奴才狗奴才, 你自己不是個狗奴才!”

轉頭對府中的侍從道:“把他給我綁了, 交由姚大人。”

寧文旭:“姚大人, 給您添麻煩了。”

羅二嚇的不行,也不敢再叫囂了,重又爬到寧文旭腳下求饒,“大人, 小人不是無罪了嗎?怎麼,怎麼又讓京兆尹大人將小人帶走。”

寧文旭:“本官還頭一次聽說殺人無罪的。”

羅二知寧文旭不肯再保他,大驚,慌張的嘶吼,“大人,小人命賤,看在妹妹的份兒上,您饒過小人吧。”

下人們把羅二拉開,綁了,在寧文旭的授意下,往羅二嘴裡塞塊兒布頭,捂住他的嘴。

姚清實在不想回京兆府麵聖,但他又不能讓皇上等他,雖商量不出對策,也隻得趕緊回去。

寧文旭連忙攔住姚清,“姚大人,這事文旭對不住你,但不如大事化小,您若不提文旭,此事對您,對文旭都有好處。”

寧文旭是派了個人到京兆府,但殺人的不是他,放過凶手的也不是他,若姚清不將他推出來,他也許就沒事了,說到底,他的過錯是不及羅二和姚清的。

寧文旭想抽身,姚清明了他的意思,隻更氣,“寧大人,你若這麼說話,那下官要問問,將下官至於此地的人是誰!”

寧文旭輕撫姚清的胸膛給姚清順氣,道:“姚大人,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先將眼下之事了了,文旭日後再向您賠罪不遲。”

姚清撂下句:“你算盤打的再好,可惜,這事已不是你我說的算了的,您還是請令尊想想辦法吧。”

即便他說自己昏了頭辦了錯案,不把寧文旭從中作祟的事都出來,也要皇上肯信才行,皇上願意睜一隻閉一隻,不再追究,那這事才真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清押著羅二離開,寧文旭看著他們一行人離去。他心裡有一點慌亂,過了一會兒冷靜下來。

他便覺得自己剛剛真是著急上火,失了理智了。仔細想來,皇上就是罰了,這麼一點小事,又能罰他罰到哪去,他不過是仗勢壓人而已,哪有權貴不仗勢壓人的?

他包庇一個下人,又沒有造成天大的後果和損失。

他有什麼可怕的?

該怕的是姚清,姚清枉顧律法,那是真正的大過,皇上要處理也隻處理他。

寧文旭的隨從問寧文旭,“爺,這事和不和老爺說聲。”

寧文旭搖頭,“不用,這事和我爹說乾什麼?”說了也隻會讓他爹罵他,他道:“先看看火能不能燒到咱們這兒再說。”

寧文旭暫且安心一時,可還沒等他完全放下這件事,突然外麵響起吵鬨聲,寧文旭讓人去看誰在外麵喧鬨,回來報給他的是,“羅姨娘。”

寧文旭頭要炸裂,“她還嫌不夠給我添亂。”寧文旭不見她,從後門遁走。

……

皇上派人來傳唐隨,唐隨回去,唐瑤跟在唐隨身後一起回去。

大堂之上已換了令一副景象。

京兆尹姚清坐在公堂之上,主持審案,李奕坐在一旁聽著,堂下跪著被五花大綁的羅二,還有一對蒼老的夫妻,和一個年輕女子。

唐瑤看向堂外,注意到堂外還有幾個穿粗布衣的男人。

唐瑤進來,李奕看她一眼。

唐瑤站在李奕身後。

沒有李奕的發話,京兆尹遲遲不敢審案,直到李奕說開始審吧,京兆尹才敢問話。

京兆尹讓人把拔掉羅二口中塞的布團。

羅二隻一介平民,不識李奕,他也顧不上李奕是誰,張口就大喊,“姚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小人無罪,您不是查過了嗎?小人無罪,怎麼又把小人抓來。”

姚清怕他口不擇言,嚇得拍案桌,讓他住嘴。

這樁案子姚清審的渾渾噩噩,結果沒有懸念,自是給羅二定了罪,要將羅二處斬。

羅二被帶走,他的慘叫聲漸漸遠去,受害人的家屬也被遣走,堂上隻餘京兆府中的人和李奕他們一行人。

京兆尹連忙從案桌後走出來,跪到李奕麵前。

李奕臉色冷鷙,看著跪在他腳邊的京兆尹。

京兆尹磕頭認錯,“臣糊塗,辦案不利,臣知罪,請皇上責罰。”他心裡很熱,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希望皇上看在他已還被打死的人公道的份上,能從輕發落,不論是挨訓斥也好,罰銀兩也好,這個栽他認了。

李奕拿過手邊的一遝紙,摔在姚清腳邊。

姚清低頭看見那紙張上的字,頭磕的更低。

那是他沒拿過去給李奕看的羅二一案。

京兆府審理的每個案子都有備案,他沒資格不登記,也沒資格損毀。

隻是不知皇上的來意,才故意遮掩了這些,不隻羅二這一樁,還有其他他覺得不合適的。

李奕:“劉河屍檢是胸腹幾處致命上致死,經推斷,這幾處致命上乃劉河漁獵之時所受,與羅二無關。”李奕氣的不知說什麼好,道:“簡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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