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太後不覺得這個刁奴的臉能代表她的臉,也許太後並不真想給唐瑤兒難堪從而惹惱李奕。
……
宮外,魏鐸被寧翰主動調去淮南,處理淮水大壩一事。
魏鐸本以為他需要向寧翰提出請求,再得寧翰批準才能去,結果寧翰主動對他提出讓他去曆練,而且還是趕著讓他去。
魏鐸當即接了任務,沒有停留,立刻動身,沿水路往南而去。
這是他經手的第一個大項目,他心中自有一股豪情。
走時也沒有再和李奕見麵,他們單獨見的那一麵,已經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之後的,相信什麼都不用再說也能明白彼此。
因為事情唯一正確的指引就是向好的方向發展,李奕和魏鐸還有一些年輕人,他們看到的好的方向,恰恰是同一個方向。
李奕見魏鐸能順利離開京都去淮南,心裡也是欣慰的,那一天他心情都很好。
淮水大壩是他所關心的民生的第一環,如果這能辦好,將是他執政期間的一筆功績,事情已經朝著他設想的方向進行,他怎麼能不高興呢?
與此同時,寧府中的二小姐寧詩怡,不再被關禁,寧詩怡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魏鐸租下的兩進小院找魏鐸,這次寧翰沒有阻攔她,由她去了,可寧詩怡卻沒見到魏鐸。
那個兩進小院大門落鎖,寧詩怡慌張的詢問鄰居,“這家人哪去了?”
鄰居告訴她這戶人家已經搬走很多天了。
搬走很多天了……寧詩怡木木的睜著眼睛,她心裡所有的火光似乎都熄滅了。
期待,和焦灼的等待。
魏鐸意味著什麼?
他是她眼裡能看到的所有,是她心裡想的所有。
而今,魏鐸走了,毫不留戀的走了,不隻是他失信了。他好像從這一個世界到了另一個世界,從此留下的都隻有背影。
他把她所有的渴望都帶走了。
寧詩怡失魂落魄的回到寧府,想到寧翰答應她時的迫不得已的表情,她笑了。
是的,這是一場夢。
他給了她一個美好的幻想。
寧詩怡笑的嘴角都是淚。
第二日,接到入宮的旨意,太後讓她入宮作陪。
她心中已經了然這是什麼作陪,笑笑應了,眸子裡少了些調皮,多了些寧和,也可以稱之為少了些生氣,多了些成熟。
梁成第一時間把寧詩怡入宮的消息報給了唐瑤,唐瑤在繡帕的右下角織完了自己名字中的“瑤”字。
她笑道:“本宮好像知道太後把秦嬤嬤派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秦嬤嬤,跟了太後幾十年,是太後身邊的老人之一。
太後說,皇上一天不選秀,秦嬤嬤就在冰泉宮待一天,一年不選秀,就待一年,一直待到選秀為止。
唐瑤百思不得其解,若皇上選秀,一定會招不少朝政大員的女兒進宮,那這些朝政大員一定會倒向皇上,這對太後可百害而無一利。唯一有可能的一利是李奕生了個兒子。
但是,李奕兒子成長到能做傀儡皇帝的時間更短還是朝臣大員擠兌寧翰的時間更短,尤未可知,若是前者,對太後而言自是好的,若是後者,她可哭去吧。
實際上,皇上選秀的既得利益者,隻有他自己和那些被選中的女孩兒的父兄。
李奕怕生兒子和應對繁亂的關係,他更傾向於穩定住現在的局麵,再扶起新人蠶食寧翰。
這種情況下太後還堅持李奕選秀,怕不是真想讓李奕選秀,而是借選秀之名,納寧詩怡為妃。
太後把皇後送來給李奕後,是開不了口再把寧詩怡給李奕了,而寧詩怡沒名沒分,能在宮中待多久?
太後一定會要皇上納寧詩怡的。
隻要皇上納了寧詩怡,太後也好,群臣也好,誰也不會再在李奕麵前提“選秀”二字。
唐瑤對梁成吩咐道:“一定要看好秦嬤嬤,彆讓她死在冰泉宮。”
梁成:“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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