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難受極了,沒有人替她說話,這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個方麵,在這之後,她還有很多很多傾瀉不出的苦悶,她甚至不知該如何發泄出自己的心情。
後來,德祥奉聖旨到,讓她隔日遷宮,她聽到這個消息時,麵上已是呆楞的,像是沒了任何感情的木人。
......
皇後的坤寧宮封鎖的厲害,李奕從坤寧宮出來後,他在裡麵什麼境況,沒有人往外傳,但唐瑤與彆人不同,她當然能得知情況。
聽到梁成的傳話,唐瑤的心情很平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皇後是她穿越過來的那刻就一直警惕的人物,是她和原主的威脅,皇後在一天,她就擔心一天,但是很奇怪,皇後不再是威脅,她卻沒有很開心。
秋月和夏荷倒是恭喜了唐瑤,對唐瑤道:“明麵上皇後娘娘還是後宮的皇後娘娘,可娘娘才是後宮第一高位呢,從今往後,宮裡可沒人能壓到娘娘了。”
唐瑤比了個閉嘴的手勢,讓她們不要胡說,“這事是該明著樂的嗎?你們都管不住你們的嘴,怎麼給冰泉宮裡的奴才做好榜樣?”
秋月和夏荷趕緊道知錯了。
唐瑤沒再說什麼,回了寢殿,她也好一會兒什麼事都做不下去,而沉浸在這種情緒中。
寧詩怡還沒處置呢,這事怎麼能算完了呢?
......
德祥問皇上關在暴室中的寧二姑娘該如何處置。
李奕道:“能繞過你德祥,把臟東西下在貴妃的飯菜裡,朕第一個該處置的是你德祥才是。”他凜厲的眼眸看向德祥。
德祥嚇了一跳,“奴才該罰,奴才該罰。”他雖是負責這事,但也不可能事無巨細的全部過手,該禦膳房做的,他自然交給禦膳房的掌事太監去處理。一件事務經過的環節多了,難免就有空子鑽,這誰也沒辦法。
他現在慶幸的是他是皇上身邊的第一人,且貴妃娘娘的肚子無事,真凶也已查出,否則他還真得吃不了兜著走。
李奕:“貴妃和皇嗣無事,朕罰你一年俸祿,若再不當心,讓你的兄弟滾回老家去,再擔心你的項上人頭。”
德祥連忙跪下叩謝皇恩。
李奕手負身後,靜默了會兒,沉吟般,輕聲道,“繞過你辦成這事,也不是一般人啊。”
“她想乾什麼?”李奕問德祥。明明就要成事了,卻全盤托出,不怕累計她皇後嗎?無論如何,皇後都是她親姐姐啊。
難道,隻是單純的於心不忍了嗎?
德祥說不準,皇上剛奪了皇後的鳳印,將皇後打入冷宮,太後娘娘對此毫無異議,甚至是支持的,明日早朝,不知寧尚書令又做何態,這彎彎繞繞的,該不該對寧詩怡從輕發落,很不好抉擇。
不管她出於何居心,她的臨時刹車,挽救局勢,按舊例,都算作將功補過,可從輕發落的。
德祥:“皇後娘娘和寧二姑娘折騰了這一出,劍指貴妃娘娘,皇上不若去問問貴妃娘娘如何處置,也解貴妃娘娘心頭之恨啊。”
李奕搖頭了搖頭,“怕嚇著她,還沒與她說這事。”他得知時就又怒又怕的,讓她一個孕婦知道了,勢必讓她情緒波動很大,一個孕婦哪承受得了那麼大的情緒波動。
德祥:“啊?”
李奕側目看他,不解他驚訝什麼,道:“難道你與貴妃說了。”
德祥趕忙搖頭,“沒有沒有,奴才不曾與貴妃娘娘說此事。”......他告訴梁成了!
李奕歎了聲氣,“明日皇後搬宮,她勢必會知道,如此,還不如朕親自告訴她。”
德祥道:“是是是,這麼大的事,該讓娘娘知曉。”
冰泉宮的宮人都在殿外伺候,李奕進去,看見守在殿外的秋月和夏荷,問:“你們娘娘又睡了?”以前唐瑤睡的沒這麼多,每想到有了身孕後,這麼能睡。
秋月回道:“娘娘沒有睡,隻是想一個人待會兒,就把奴婢們都趕了出來。”
李奕把德祥一乾人都留在殿外,自己進去。
唐瑤看見他,仍覺得欣喜的,雖說聽了皇後娘娘被打入冷宮這麼嚴肅的容忍引人感慨的事,但看見李奕,就不會有那麼多多愁善感的情緒了。不管李奕在外麵是什麼模樣,他在這冰泉宮中,就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親,她的家人。
外麵人許是不敢打擾貴妃娘娘,沒有上茶,唐瑤從軟榻上下來,淺笑,輕聲道:“她們越發怠慢了,皇上過來,竟也不上茶。”唐瑤揚聲喊秋月,讓秋月送茶過來。
秋月將茶送過來,準備為皇上和貴妃娘娘斟茶,唐瑤讓她下去,她倒了兩盞,一杯端給李奕,一杯自己飲。上好的茶到口中,唇齒留香,竟讓她一時想起了現代的網聊賣茶騙局,她覺得有些好笑,嘴角一彎,揚起個淺笑。
李奕看見她臉帶笑意,心情也好了幾分,問道:“何事引得愛妃如此開心?”
唐瑤向李奕看去,將茶盞放下,走到他身邊,道:“皇上陪在臣妾身邊,還不夠臣妾開心嗎?”
李奕被她的甜話逗樂,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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