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唐瑤正抱著大皇子,李奕坐在他們母子身旁,和唐瑤一起逗弄大皇子。
德祥過來回話,說將太後娘娘送走了。
李奕頓了一下,點點頭,讓德祥下去,依然一臉笑意的逗大皇子。
唐瑤把奶嬤嬤喊來,讓奶嬤嬤把大皇子抱下去。
李奕道:“怎麼了?”
唐瑤手捧著他的麵,額頭碰上他的額頭,與他耳鬢廝磨。
李奕回摟住她。
李奕閉上了眼睛,唐瑤的臉頰碰到李奕的嘴唇時,李奕輕輕親她。
唐瑤坐到李奕腿上,環住李奕的肩膀,與李奕緊緊相依,說:“我在,我一直都在,在這裡陪你。”
李奕“嗯”了一聲。
……
太後走在皇後後頭,但她生前寧壽宮緊封,皇後自縊的消息傳不進去,所以她還不知道皇後已死,不過她的葬禮辦在了皇後前麵。
李奕為她辦的葬禮十分尋常,一點也不隆重,本朝中還有一些看得透局勢的大臣,所以很少有人提出異議,然而這一代的故事流傳到後世,李奕薄葬生母的行為難免受到微詞和質疑。
寧太後曾垂簾聽政七年之久,理應厚葬,卻沒有得到厚葬,這樣的矛盾之處難免讓人生疑,由此,這段曆史也成了史學家愛挖掘的曆史。
……
太後葬罷不久,李奕將皇後也葬了。
皇後是以嬪位下葬,她生前就已是有名無實的皇後,再攤上自縊而死的罪名,不可能不降她的罪還保留她的皇後之名。
死了被降位,難免惹人笑話,甄淑儀去淑妃那裡坐坐時,兩人一遍嗑瓜子一遍聊這事,“寧嬪,原先的皇後娘娘,入地了卻成了寧嬪。”
淑妃讓甄淑儀不要說那麼多。
“咱們不過五十步笑百步,活著也和活死人沒差。”守活寡罷了,徒有妃子之名。
甄淑儀沒好氣的把瓜子殼扔遠,“餓的餓死,飽的飽死。”
淑妃抿唇一下,眼裡確實幾分趣味兒。
她當然明了甄淑儀的話,她們這些人不曾被寵幸,而冰泉宮那位被澆灌成了嬌花。
甄淑儀心中不忿,實在沒忍住,吐了三個字,“狐媚子。”
淑妃讓她慎言,道:“宮中少些烏煙瘴氣不也好嗎?”她話罷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臉色變得蒼白。
甄淑儀忙道:“您還好吧?”走到她身邊拍拍她。
淑妃搖頭,“宮中不曾克扣藥材,才吊著一命,若是在府中,不定早死了。”
甄淑儀沒接話。
淑妃道:“皇上冠禮在下半年,到時必冊封貴妃娘娘,你可以不要再說胡話。”
誰不想當皇後啊,甄淑儀有些羨慕,但也僅僅是羨慕,道:“她做了皇後,可會寬宏大量些?勸勸皇上雨露均沾。”
女書中講有女德的女子不可善妒,一切以家族壯大,子嗣綿延為首,越是主母越該如此。
淑妃搖搖頭,“那誰知道呢?”
甄淑儀歎了聲氣,忍不住想與其讓貴妃升任繼後,還不如再迎娶新後,否則她們是不會有出頭之日的。
甄淑儀笑道:“入宮才三年,好似這一輩子都過完了。”
淑妃沒再與她說什麼。
……
唐瑤兒不管彆人怎麼說她,反正她過的挺開心的。
大皇子漸漸的開始啊啊啊叫了,和他說話他有反應,唐瑤越來越喜愛和他待在一起,午睡都要抱著他。
李奕看他們二人玩的那麼歡樂,就總感覺自己果然是孤家寡人。
這個夏季依然很熱,但大皇子還小,他們就沒搬去行宮,而是留在宮裡。
但今年的唐瑤比去年更苦逼,去年她總是自己待著,所以穿著上就可以露骨些,涼快,可今年和奶嬤嬤一起照顧大皇子,她根本沒法那麼穿。
每次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她微胖,一天要出好多汗,連著幾日,熱的都快中暑了。
皇宮中冰最足的地方除了冰泉宮,就是李奕辦政的禦乾宮。
李奕每次來都見唐瑤熱的一點精神勁兒都沒,覺得那樣不行,說:“既如此,讓她們在偏殿照顧大皇子,給偏殿多添點冰就行了,你在這裡愛怎麼著怎麼著。”
唐瑤覺得不現實,她隻要在,大皇子哪怕有一丁點的小事,奶嬤嬤也要跑過來問,一上午能跑十多次,到時候不還是要她折騰。
唐瑤說:“那我才折騰呢,不要。”她懶洋洋的,翻個身麵壁躺著,看著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李奕傾身過去,趴到她耳邊輕聲道:“那朕搬來這邊辦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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