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笑了笑，她輕聲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選擇我？”
為什麼偏偏冒充她？
“為什麼不能是你？”莊真笑著說，“鬱棠，你不知道我多討厭你這張臉，我本來可以選其他人的照片，選你不過是和彆人的交易，可陸衡……他明明說過喜歡的。怎麼能這麼快就忘了我？”
因著陸衡對假鬱棠的喜歡，莊真對她厭惡至極，恨不得敲骨吸髓，可明明懷著這麼大的恨意，莊真仍舊選擇繼續利用她的這張臉去欺騙陸衡。
莊真此刻理所當然地指責她，可她何其無辜？在最初，明明是莊真先選擇用她的照片去欺騙陸衡的。
陸衡聊天記錄裡的包包圖片和莊真ins上曬出來的包，她反複比對過無數遍，最終才確定，假鬱棠發給陸衡的就是莊真的包。
她費儘心力，戰戰兢兢，這才找出蛛絲馬跡，可到了這種關頭，莊真竟然還敢和她說這樣的話。
“你報複陸衡是你的事，可你問過我願意背上這種名聲嗎？”
聽見鬱棠的話，莊真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疤痕。“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不是你就是彆人，為什麼不能是你呢？”
“用其他女生的容貌性情，去和自己心愛的前男友談戀愛，還用著前男友省吃儉用為假女友買的奢侈品包包。莊真，你不覺得自己像一個小偷嗎？享受著不屬於自己的喜歡和愛慕。”
鬱棠繞著莊真走了一圈，她抬起莊真的下巴，她笑著問莊真:“不過，同樣是女友，卻是天差地彆的待遇，你是怎樣的感受呢？”
莊真抬手就要朝鬱棠的臉打來，鬱棠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難道莊真還以為她鬱棠還是前世的小肥羊嗎？鬱棠一巴掌反打回去。
莊真的臉上登時便浮出一道掌印，鬱棠莞爾，這件事她早就想做了，趁莊真仍在被打的震驚中，她猛地扯下莊真腕上的絲巾，黃色絲巾緩緩滑落，莊真腕上的疤痕顯露無遺。
猙獰的傷疤暴露在空氣中，莊真連忙用另一隻手握住手腕，對莊真而言，這是她最後的遮羞布。
“為什麼不敢顯露你手腕上的這幾道疤痕？我猜，這些疤痕都是因為陸衡吧？”
“是又怎樣？”莊真笑著反擊。
“背後的人是誰？和你做交易的人是誰？”鬱棠輕聲問。
“想知道嗎？鬱棠……”莊真貼在鬱棠耳邊，小聲說著，“是你永遠不會知道的人。”
莊真推開鬱棠，大聲笑著，她的眼裡閃著淚花。
“莊真，你知道上一個在我麵前，像你這樣囂張的人，他是什麼下場嗎？”
屠夫的墳頭應該已經長出青草了吧，鬱棠的臉上浮出笑容。
“知道陸衡為什麼可以容忍假鬱棠，卻不能容忍你嗎？”鬱棠低聲說，“自是因著我人美心善，而你心狠手辣……”
哪怕現在沒能找出那個陷害她的人，至少，在和他的第一次鬥爭裡，她已經取得了勝利。
“鬱棠你……”
“莊真，你敢和我說這麼多，不怕我錄音麼？”
莊真的臉上浮出驚懼，鬱棠勾起嘴角，她攤開雙手，緩聲說:“放心，我沒有錄音。”
她隻是開了直播而已。
“不過，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鬱棠的目光看向門口的桌子，在一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中，放著她的手機，“我開了直播……”
莊真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她顫抖著嘴唇說:“鬱棠……你未免……太過分了！”
“你冒充我和你的前男友談戀愛的時候，有征求過我的意見麼？”
“你做初一，彆人或許做十五，但我不一樣，”鬱棠看著莊真臉龐上的巴掌，她輕聲說，“我做三十，你敢惹我，我必定會百倍還之……”
“鬱棠你以為你這樣就贏了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
“莊真，我們還會再見的。”
在莊真撲過來之前，鬱棠轉身離開，她快步走在廊道裡。
時值深秋，鬱棠走在銀杏樹下，她解下發上的綢帶，滿頭黑發如瀑落下。
手機屏幕上已經被彈幕刷屏了，她半眨眼睛，放在背後的手悄悄比了一個勝利者專屬的V字，輕笑著說:“同/誌們，這場戰鬥，我已經取得階段性成果。”
她從包裡掏出一管口紅，對著玻璃窗上的影子，慢慢地塗著。“遊艇的事，你們說話算話吧？”
屏幕上閃過無數條消息，鬱棠沒有細看。
【S大吳彥祖送了鬱棠十艘豪華遊艇。】
【S大侯/亮/平送了鬱棠五艘豪華遊艇。】
【小仙女送了鬱棠一艘遊艇。】
【青蕖送了鬱棠二十艘艘遊艇。】
【完了完了，我要直播吞劍了。】
【還好我沒立過Fg，哈哈哈哈哈。】
鬱棠沒有注意到，其中一條消息是:九億少男的噩夢送了鬱棠十艘宇宙飛船。
手機忽然振動，鬱棠怔了怔，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上麵的內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甚至讓她一頭霧水。
【姐妹，來晉安路44號，送你一個大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