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後,鬱棠試著查閱關於傅司南夫婦的一切,可找到的信息有限,和之前她了解的信息並無卻彆。
傅司南今年四十二歲,司南是他出道時的藝名。
出道前的七八年,司南一直過得很艱難,靠在酒吧輾轉賣藝為生,他如今的夫人李香,也就是他的助理,始終不離不棄,一直在他身邊陪著他。
後來傅司南憑借一首《寶貝》一炮而紅,他在告白之夜上向助理李香告白,兩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至於李香,關於她的人生履曆,隻有傅司南和傅長壽。
鬱棠甚至去旁敲側擊地和謝地主打聽傅司南夫婦,可謝地主隻是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讓她離傅家夫婦遠一點。
鬱棠氣得肝疼,他明明知道傅家夫婦哪裡不對勁,卻故意吊著她胃口不肯告訴她。
她叮囑了傅小船注意觀察李香的舉動,如果李香有虐待她,務必要保護好自己和保存證據。
傅小船滿口答應,但鬱棠仍舊很擔心傅小船。
半個月過去,鬱棠沒有等來李香虐待傅小船的證據,卻等來了傅小船的失聯。
鬱棠有些擔心,便打車到傅家,準備探望傅小船。
出乎意料的是:傅家隻有李香一個人在,她正在廚房裡做蛋糕。
聽到鬱棠問起傅小船,李香的臉上是公式化的笑意。
“小船上周掉到湖裡去了,都是……這孩子喜歡玩水,也不注意安全,我和長壽去散步,遠遠地就看見她一個人坐在欄杆上,誰知道她整個人突然就栽倒下去了,這孩子最近古怪得很,也許是青春期吧。”
“鄰居把她救上來後,她發了好幾天的燒才好轉,這兩天保姆請假,我就讓小船陪長壽去音樂老師家上課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鬱棠點點頭。
“我看過你微博上的日常,沒想到你還是廚藝達人。”
難道李香終於記起最近是傅小船的生日?還是說,這蛋糕是為傅長壽做的?
“長壽這孩子胃口不好,所以我會做各種東西給他吃,今天的蛋糕是我特意給長壽做的……”
原來是她會錯意了,鬱棠說:“我還以為是你或者小船快要過生日了呢。”
“小船和我的生日都是十月……哎呀,就是上個月,我當時忙著準備我的生日,還有給長壽準備感恩節禮物了……”
在娛樂圈裡浮沉過這麼多年,李香不至於連麵子情都不懂,鬱棠想,如果李香沒送傅小船生日禮物,那隻能說明她根本沒放在心上過。
李香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苦笑著說:“回頭我要給小船補送生日禮物才行。”
十月份?可是那天傅小船明明說她快要過生日了,那她的生日就該是十二月才對,李香怎麼會說傅小船的生日是十月份?
“小船這孩子心思太細膩敏感了,一定又要多想了,不過也正常,她之前被棄養過一次。”
第二次被領養?也就是說,在被傅家夫婦領養之前,傅小船還被其他人領養過?
李香半彎著腰,小心地往蛋糕上裱花,彆在她胸口的天鵝胸針閃閃發光。
她認真地看著手下的作品,頭也不抬地說:“第一次領養小船的那家人,是一對教師夫妻,剛到他們家的第三天,女主人的玉手鐲不見了,小船就被那對夫妻送了回去。”
“小船到我們家後,倒是沒有再犯過偷竊這毛病,這孩子能改正,我很驚奇,也很高興。”
“你確定那玉手鐲一定是被她偷的麼?”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不過,”李香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沒有父母教養的孩子,長歪不是很正常嗎?”
鬱棠看著那顆鑲著鑽石的天鵝胸針,暗暗發笑。
既然李香厭憎傅小船,又何必明褒實貶,做出一副好母親的模樣?
忽然響起門鈴聲。
“肯定是我給長壽買的跨年禮物到了,能麻煩你去幫我拿一下嗎?”
傅長壽的跨年禮物?剛剛李香才說給傅長壽準備過感恩節禮物,鬱棠實在是哭笑不得,李香對兒子傅長壽還真是上心啊。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他穿著順風快遞的工作服。
“您好,您的快遞到了,麻煩您簽收一下。”
快遞員的聲音低沉得有幾分刻意。
鬱棠接過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快遞員,快遞員看起來四十多歲,身高175左右,他的額頭上有一個遊戲幣大小的疤,這道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手裡的快遞輕得不能再輕,裡麵裝的會是什麼呢?鬱棠忍不住感到奇怪,快遞信息欄上隻填寫了收貨人的地址。
如果是賣家寄貨,不可能不寫賣家地址啊。
她把包裹放在桌上,又回到廚房和李香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