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骷髏是某個國際犯罪組織的標誌。
紅骷髏這個組織甚至比俞至慎的組織更加龐大,這個組織常常做跨國交易。
隻不過,這個組織要價極高,非常人能負擔。
能花錢請紅骷髏的人來殺她,這人倒是舍得下重本。
儘管賀遲調查出來的信息有限,但對毫無頭緒的鬱棠而言,這算是很大的收獲了。
鬱棠和賀遲正在川味小築吃飯。
她正和紅糖糍粑奮戰,坐在賀遲忽然幽幽地問:“鬱棠,你該不會是某個富豪失散多年的孩子吧?然後富豪家裡的其他孩子不甘心和你分財產,於是花大價錢殺你。”
偏偏賀遲是用認真無比的神情問出來的這種問題,他不去當八點檔狗血劇的編劇真是可惜了。
她怎麼可能是富豪失散多年的孩子?鬱棠給了賀遲一個白眼。
“你以為我和哪個富豪長得比較像?”
認真看著鬱棠的輪廓,賀遲說:“好像沒有。”
說著,賀遲拿出手機搜索聯邦富豪榜,又將鬱棠的臉龐與富豪榜上的臉仔細比對。
“不用比了,那些富豪裡,要真有和我長得相似的,我自己早就知道了,你看的富豪榜,我都背過。”
“你還背過富豪榜?”
她給謝地主斟茶倒水那幾年,背富豪榜是再基本不過的操作,連許多公司的高管名單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畢竟謝地主整天同這些人打交道。
托謝地主的福,各種榜單她都倒背如流,幾乎快成行走的百科全書。
賀遲這小傻瓜要是去謝地主身邊當幾年助理,說不定要被謝地主的要求驚掉下巴。
夾了一塊紅糖糍粑塞到賀遲的嘴裡,鬱棠挑著眉,說:“這些糍粑還不夠塞住你的嘴嗎?”
把紅糖糍粑囫圇吞下,賀遲說:“對了,鬱棠,隧道裡撿到的平安符有檢測結果了麼?”
從明遠湖回來,她就把在隧道裡撿到的平安符送去了法證科。
昨天法醫給她發來消息,上麵的朱砂成分,被證實與殺害五名女性的凶手所用的朱砂相同。
這對案件的調查無疑是一道曙光。
“和最近幾起凶案裡的朱砂成分相同。”
賀遲點點頭,他高興地說:“這算是歪打正著嗎?沒想到這個殺人無忌的凶手,竟然和我們在隧道裡待了一天一夜,你說凶手會是誰?”
凶手的腦門上又不會我是凶手四個大字。
“大哥,這是連環案的凶手,不是廣場舞叔叔。”鬱棠咬下一口紅糖糍粑,滿滿的紅糖汁在口中散開,“隧道裡的人那麼多,還有得查呢。”
隧道裡的人質數量有202名,再算上20名匪徒,這巨大的調查工作量,至少要好幾天才能排查完一輪。
不過可以排除20名匪徒和前世死去的10人,因著第6名受害者是在紅山隧道劫持案後的第二個月被發現的,這30人完全沒有作案可能。
如今S市因著這件案子人人自危,希望他們能趕在第六名被害者出現前,將凶手抓獲。
可惜她和賀遲前世沒有太關注這件案子,否則,或許可以直接找到第六名受害者,提醒她不要掉進凶手的圈套。
“對了,最近又有議員提出廢除死刑的法案了,下個月議會就要進行表決了。”
對於法律界裡流行的廢除死刑的觀點,林幾何是持反對態度的,有林幾何這座大山在,聯邦便不會有死刑被廢除的一日。
鬱棠喝了一口汽水,她說:“這次不會通過。”
兩人吃完飯,賀遲騎著小摩托送鬱棠回學校,謝蘭因的車等在宿舍樓下。
謝地主今天怎麼來看她了?
鬱棠給了賀遲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溜,這小傻瓜的道行在謝地主麵前完全不夠看,對上謝地主可不是什麼好事。
“鬱棠你原來是個膽小鬼。”
賀遲這小傻瓜隻怕是被謝地主的外表蒙騙了,等他體驗一番謝地主的變態後,隻怕會對她感激涕零。
鬱棠打開車門坐進去,謝地主正神情認真地在看報告。
鐵打的謝地主,流水的報告,不良於行的謝地主能坐穩謝氏集團的第一把交椅,果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張叔,開車吧。”
“表哥去哪兒啊?我晚上還有課呢。”
“去吃飯,等會送你回來。”
“表哥,我剛吃過了,”察覺到謝蘭因神色漸冷,鬱棠連忙笑著說,“不過我想陪表哥一起吃飯。”
“好,你想吃什麼?”
謝地主這廝總有本事把以勢壓人表現得這樣清新脫俗。
她哪裡有選?鬱棠莞爾說:“表哥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去吃那家太難吃吧,那裡的鮮鍋兔還不錯。”
那可是謝地主前世經常光顧的店麵,自然合謝地主的心意。
“對了,表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你說呢?”
她又不是謝地主肚子裡的蛔蟲,如何知道謝地主在想什麼?
“難不成表哥是想我了?”
“紅山隧道的事……”
難道謝地主知道紅山隧道的事了?鬱棠不解地問:“紅山隧道怎麼了?”
謝地主拿出一張照片,是人質解救時記者拍下的照片。
在照片上的其他人都被打了碼,除了她,鬱棠氣鼓鼓地瞪著照片上的自己,這些人倒是給她上個馬賽克啊。
就算她是Hunter的偵探,難道就沒有被打碼的必要了嗎?
“我還不知道,我親愛的表妹,竟然還精通槍道,敢赤手空拳從彆人手裡奪槍?”謝蘭因麵帶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