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照顧閨女,程金華和黃從雲夫妻倆那是樂此不疲的,一點不嫌累,反而還高興呢,要不是閨女這會兒長大了,不要他們過多的照顧,他們還巴不得一直像小時候那樣手把手照顧著呢。隻是可惜今天早上是特殊情況,閨女睡懵了,這才任由著他們來,不然在平日裡,他們哪有這樣像小時候一樣事無巨細照顧的機會?閨女早就自己把這些小事情做完了,根本沒有他們插手的機會。
而程荔月在出門的時候又洗了把臉,這會兒腦子才清醒了一點,隻不過還是有些困,她坐上公共汽車的時候才六點二十分呢,比起平時早了四十分鐘呢。
這會兒是早上,公共汽車上的人少一些,也不吵鬨,程荔月趁著這個機會補了會覺,在公共汽車上的安全她還是不擔心的,車裡就那麼幾個人,還有售票員在盯著,也不會出什麼事情,更何況她就帶了一個挎包,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到了文工團門口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呢,程荔月以為自己來得夠早了,隻不過她發現人家嚴同誌來得比她還早,這會兒早就到了,身邊還帶著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子。
嚴永康跟程荔月介紹道:“這是我兒子,你叫他小嚴就成,他也被少年宮那邊錄取了,今天正好送他過去,他辦的是走讀。”
程荔月看著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嚴同誌的兒子?她之前聽樂團裡的其他同誌閒聊過,嚴同誌好像是才剛剛到三十歲吧,兒子就這麼大啦?
嚴同誌看著程荔月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樣,笑著解釋道:“我結婚結的早,十六歲就結婚了,所以兒子就大了點。”
解釋的時候嚴同誌也有些無奈,他天生娃娃臉,顯年紀小,這會兒雖然已經三十歲了,但是走出去就還像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一樣,再加上結婚又早,早早也有了兒子,這與兒子的差距就更小了,平時帶著兒子出去,旁人見了都以往他們父子倆是兄弟,探親的時候住個招待所人家還要查證件。
程荔月聽完之後也笑了笑,沒有繼續探究人家家事的意思,跟嚴同誌的兒子打了一下招呼道:“小嚴同誌好。”
這個小嚴同誌雖然早就聽爸爸說了,也在報紙上見到過程荔月,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程荔月居然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就這麼厲害了,爸爸在家裡還說這位叫程荔月的小同誌小提琴水平比他還高呢,很是誇讚。
而現在見到真人了,小嚴同誌就有些信了,他覺得這位程荔月同誌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氣場,一看就讓他覺得很厲害,跟一般人不同,就像他爸爸說的,小提琴天才嘛,總是有些與眾不同的。
除了程荔月和嚴永康這位前輩,樂團裡還有一位吹大管的同誌也要過去,這會兒約好了一起的,等到那位同誌到了之後,一行人這才坐上了公共汽車,又啟程去少年宮那邊了。
之前熊團長便說了,今年少年宮這邊教小提琴的還是薛老師,程荔月去年還是薛老師的學生呢,今年一下子就變成了“同事”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有些奇妙了。
薛老師一看到程荔月來了,就笑著道:“你們團長早就和我說了你要來了,今兒個果然來了,以後你可不要再叫我薛老師了,現在我們倆可是平輩,你該叫我薛同誌了。”薛老師打趣著。
程荔月跟薛老師很熟悉了,狡黠一笑,然後慢悠悠地喊了一句:“薛同誌你好!”
“哈哈哈,程同誌你好!”薛老師也是一個促狹的,這會兒張口就叫程荔月為“程同誌”了。
“不過我還是叫慣了薛老師了,這個順口一點,以後我可還是叫您‘薛老師’了。”程荔月笑吟吟地又來了一句,然後沒給薛老師說話的時間,就又道:“我給您介紹一下吧,這兩位也是我們樂團的同誌……”
程荔月介紹完了之後,樂團裡的兩位同誌也和薛老師打了個招呼,互相仔細介紹了一番,因為吹大管的那位同誌不是跟他們教一個班,畢竟程荔月他們班上都是拉小提琴的,剛剛程荔月和嚴同誌帶著吹大管的同誌來無非就是認認路,這會兒認完了路,吹大管的同誌也去找自己要教的班級了。
薛老師道:“今天楚老師也會來這邊呢,他畢竟還是文化局的副局,今天是過來視察我們這邊的選拔錄取情況的,他從我這知道你今天來,還給你帶了上好材質的琴弦來,原本是打算等過兩天給你的,但是想著今天正好遇見了,他就打算今天帶過來給你了。”
程荔月有些驚喜,小提琴的琴弦對於小提琴來說還是很重要的,琴弦材質不一樣,音色也會有差彆,像是她這個水平的小提琴手,還是很容易地可以感受到音色的差彆的。
而他們省城這邊賣琴弦的地方並不多,程荔月很難去搜集自己想要音色音質的琴弦,她現在家裡的琴弦有的是自己買的,有的是哥哥在京城那邊買下給她寄過來的,雖然已經有好幾種了,但是不同材質的琴弦她也又怎麼會嫌多?她恨不得把每一種材質都搜集回來試一試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