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選的吃飯地點就是上次程荔月和哥哥去的那家西餐廳,隻不過這個地點並不是程荔月提出來的,而是駱玉蘭,畢竟按照她的原話講那就是:“來這邊上學都三年了,也沒去過多少好地方,國營飯點還有老莫什麼的要花錢的地方更是從來沒有去過,現在要走了,臨走之前就奢侈一把吧,不然也不知道下次再來是什麼時候了。”
而汪年年她對這個西餐廳也挺好奇的,就更不會拒絕了,當時三個人在商議的時候就迅速點頭,立馬同意了這個方案。
等到程荔月去到那邊的時候,汪年年和駱玉蘭正好也恰巧到了,三個人一起手挽著手走了進去了。
汪年年和駱玉蘭兩個人,看了菜單許久,才終於選定了兩款自己喜歡的甜品,而程荔月接過菜單,也選了兩款之前來的時候覺得好吃的,很快那邊甜品也就上來了,三個女孩子一邊小口小口地吃著甜品,一邊說著話。
汪年年道:“玉蘭,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到京城這邊看我們啊!有時間一定要記得給我們打電話或者寫信,我們也會記得給你寫的,畢業之後我們也要一直是好朋友!千萬不能把大家忘了。”
駱玉蘭笑著道:“嗯,我在那邊工作穩定後,肯定會常給你和月月打電話寫信的,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嫌我煩。”
程荔月道:“哪裡會呢?到時候我們隻會想你的。”
現在畢業分配已經下來了,程荔月她自然是去總政的,而汪年年她去的就是之前對她有意向的那個小樂團了,也是京城這邊的,這也就是說,她畢業之後不用回老家,是少數幾個留在京城這邊的人之一了。
至於駱玉蘭,其實她一開始的分配結果還是挺不錯的,雖然並不是留在京城這邊,但是卻也是可以回到老家那邊的省城,在省城文工團工作。
可是駱玉蘭她偏偏去找了另外一個同學,跟他商量了之後找導員換了最後的分配的結果,她去了離她老家幾百公裡遠的一個縣城博物館,以後做的也不是專業對口跟小提琴有關的事情,可以說換的這個分配工作比她原來的分配要差的幾千裡遠,完全都沒有可比性,知道的幾個人都不理解她的做法。
而跟她調換的那個人甚至當時是一刻都等不及地拉著她趕緊去找導員辦手續,生怕她剛剛隻是腦子糊塗了,馬上就要改主意了。
程荔月和汪年年作為她的好朋友自然也是不理解她的選擇的,畢竟換到的這個工作完全是沒有一點值得誇讚的。
但是在知道了駱玉蘭做這件事情的原委之後,程荔月和汪年年最後還是表示理解了。
因為現在的分配政策就是把大部分的畢業生都往老家分配去,除去那些特彆優秀地去向已經定了的。
駱玉蘭她的天分一般,自然不在此列,她自然而然地就被分配回老家去了。
可是她是千不願萬不願回老家的,她是好不容易才從老家那邊逃離的,不管是對她的家人,還是對於她那短暫有過一段婚姻的前夫,她都是不願意再麵對的。
是的。駱玉蘭她是結過婚的,就是在當時下鄉當知青的時候。
當時她的弟弟因為性子衝動,跑到街道辦報了名,她的爸媽害怕她弟受委屈,就硬是逼著她也跟著下了鄉,就為了照顧她弟。
後來更是為了她弟,賣了她的婚姻,換取她弟可以提前回城,不用繼續當知青,而她嫁給了大隊長的小兒子。
其個中曲折,實在是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索性後麵她成功離婚了,還得到了推薦上大學的機會,終於擺脫了過去了。
而現在上了三年大學的她是怎麼也不願意選擇分配回老家這個選項的。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