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的心臟不受控製地跳了起來,難怪書上說人喜歡聽情話,他頭頂上的毛微微上翹,在嚴雪宵右臉上親了一口。
溫柔的綴吻落到他的脖頸,沒放過任何地方,他趴在嚴雪宵懷裡睡過去了。
嚴雪宵挑了挑眉,捏住少年的臉,當冰涼的指尖掠過唇時,夢裡的少年似乎以為是吃的,含住舔了舔。
細細舔過他的食指,他微微失神的功夫,少年含得更深了,無意識發出吞咽的水聲,絲毫不知自己的行為有多危險。
嚴雪宵的喉結滾了滾,克製住收回手,走進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
*
次日官山換下白大褂,提著禮物到訪許久未見的嚴雪宵,他按下門鈴心裡浮現出一絲不安,老爺子說鄭安倒台與嚴雪宵有關,但他不覺得有什麼關係。
門開了。
容貌冷峭的男人出現在他麵前,沒有溫度的鳳眼,依然散發著淡漠的氣質,隻不過眼底泛著微不可察的青色。
官山本沒打算進門,將手裡的茶罐遞向嚴雪宵:“我家老爺子讓帶來的。”
“進來吧。”
嚴雪宵語氣平淡。
官山隻得走進門,朝四處張望,確定沈遲還沒起床後他才坐在沙發上。
“喝什麼酒?”
嚴雪宵走向紅酒櫃。
官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好友與以前不太一樣了,從前的嚴雪宵是不喝酒的,他慢了半拍說:“梅洛吧。”
嚴雪宵挑了瓶開酒,官山說明來意:“老爺子想讓我問你南港的項目有沒有興趣入股。”
“不談這些。”
嚴雪宵既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遞來他一杯紅酒,令人看不出想法。
這反倒讓官山鬆了口氣,他們的關係不用摻入利益,同時感受到嚴氏家主這個位置不是這麼好做的,通家之好的官家也想趨利,更彆說奉承的旁人,輕易不示喜怒。
官山接過酒杯,眼神忍不住瞄向關閉的臥室,那段嚴雪宵在國外生死未知的日子,沈遲立在風雪中問他消息,他一個字都沒透露,不知道有沒有被記仇。
而沈遲在床上睜開眼,他沒有像以往般立即下床,而是趴在床上翻開戀愛書的下一頁:
送禮物是新手男朋友頭疼的問題,如何給戀人挑禮物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沒有比親手做的禮物更討戀人歡心了,譬如手工布藝或是一份令人心情愉悅的甜品。
沈遲的視線停在甜品兩個字上,昨晚夢見草莓味小蛋糕,剛舔上就消失了,他看了看時間還早,打算按著書上的食譜做小蛋糕。
少年打開門走出臥室,望見沙發上多了名狐狸眼的男子,警惕地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