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疏白的回答,吳臣濤震驚又錯愕,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甚至有點想罵人。
勞力士男倒是早就料到了會是這種結果,冷哼一聲,對吳臣濤道:“老板,您也彆難過,人家的心壓根不在您這裡,跳槽是遲早的事。”
吳臣濤似乎明白了什麼,看看季疏白,又看看陳知予,眉頭越蹙越深。
陳知予壓根沒搭理勞力士男,因為季疏白的回答給足了她麵子,也給足了她正麵對決吳臣濤的底氣,輕笑著說道:“吳老板,不好意思了,今天撬了您的牆角,改天您到我酒吧來,我親自給您倒酒致歉。”說完,她抓住了季疏白的袖口,準備帶著他離開,然而就在這時李姐卻開口攔住了他們:“打了人就想走?我讓你們走了麼?”
陳知予腳步一頓:“那您想怎麼樣?”
李姐冷笑:“要麼賠錢,要麼法院見。”
陳知予蹙起了眉頭,雖然季疏白是受害者,但確實是動手打了人,如果真鬨上了法庭,判決不一定會對他有力,說不定還會影響他的前途。
他才剛畢業,往後的人生道路還長著呢,而且他還要幫父母還債,絕對不能背上官司。
想了想,她問:“你想要多少錢?”
大不了她幫他出了這筆錢,就當是欺騙他感情的賠償吧。
李姐不假思索:“二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陳知予:“……”
好家夥,獅子大開口啊。
就在這時,季疏白朝著旁邊的空位置走了過去,拿起了桌麵上點菜用的圓珠筆,在菜單背麵的白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串電話號碼,然後將這張紙放在了李姐麵前的桌子上,語氣淡淡:“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你想好解決辦法後直接打電話就行。”
李姐冷笑:“我怎麼知道這聯係方式是真的還是假的。”
季疏白:“我的前任老板這裡也有我的聯係方式,而且以後我會在隔壁酒吧工作,你不必擔心我會消失。”
吳臣濤:“……”
這就成前任老板了?改口是不是太快了?
陳知予一臉詫異地看著季疏白,心想:“小和尚”是打算自己解決這件事麼?怎麼這麼傻啊?
季疏白注意到了陳知予的目光,輕聲回道:“我自己惹的事情,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
陳知予輕歎了口氣,她明白季疏白是不想連累她,但是她絕對不能對他坐視不管,既然這事她既然已經插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必須一管到底,於是她也將自己的聯係方式寫了下來,給了那個女人:“如果你聯係不到他,就聯係我,我替他做擔保。”
季疏白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眼,隨後對李姐他們說道:“聯係我就行,不要去騷擾她。”最後一句話,帶上了幾分冰冷的警告。
言必,他握住了陳知予的手腕,帶著她離開了勝柏。
陳知予一直被他牽著走,又低頭看看自己被某人攥在掌心裡的手腕,內心忽然有點憋屈,怎麼還被這臭小子反客為主了?不該我拉著你走麼?
兩人離開後,吳臣濤隻好代替季疏白給李姐道了個歉,表示今日消費免單,然後就離開了。他也不想跟這種胡攪蠻纏的客人說這麼多,甚至都沒找人來打掃桌麵上的碎酒瓶渣。
勞力士男朝著南橋看了一眼,對李姐說道:“你先打個電話試試,如果是假的現在還來得及去找他算賬,那小子現在就在隔壁。”
李姐聞言拿起了手機,按照季疏白留下的聯係方式撥了過去,很快就被接通了,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深沉穩重:“您好。”
對方也是個男人,但不太像是那個小子的聲音,李姐狐疑地問了句:“你是季疏白麼?”
對方回道:“季總現在不在,您有事可直接跟我交談,我是他的助理。”
李姐驚訝不已:“季總?他不是個服務員嗎?”
助理的語氣中也透露出了無奈:“他不是服務員,他是我們天立集團旗下多家公司的董事長。”
天立集團,國內頂級跨國企業,老總季長青搞實業發家,後來旗下業務不斷擴展,現在已經遍及商業、金融、酒店、電訊、基建等眾多領域。
不過季長青早在十年前就退休了,現在的集團一把手是他的兒子季淵。
季家絕對算是名副其實的豪門,所以外界對於季家的關注也十分密切,不過季家向來低調,**方麵更是嚴防死守,至今為止大眾都不知道季家太子爺的廬山真麵目,甚至連他多大了都不清楚,隻知道他是季家獨子,眾心捧月般的存在。
國內幾乎無人不知曉天立集團,東輔人更是家喻戶曉,畢竟天立集團的總部就在東輔。
“天立”兩個字足以令李姐震驚,但她並不信這個男人說得話,冷笑著說道:“天立集團是吧?行,你們季總打了我,現在我要求賠償,一百萬一分不能少。”
坐地起價,看對方怎麼回應。
助理認真詢問道:“季總為什麼打你?”
李姐避重就輕:“反正他就是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