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你知道我是誰嗎?;……(2 / 2)

栽進你掌心 張不一 10210 字 9個月前

司檀直接笑出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疏白長歎了口氣,沒再廢話,直接把她從椅子上橫抱了起來,對司檀說了句:“她醉了,我帶她回去。”

言必,他就抱著陳知予快步朝著樓梯走了過去。

陳知予很想反抗,但是頭暈眼花身體軟,完全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他抱著。

不過身體不能反抗並不代表嘴巴不能反抗,她軟乎乎地倚在他的肩頭,臉紅耳熱地瞪著他:

“你、你你放我下來!我沒醉,我還能喝!”

“你信不信我能把剩下的半箱全部吹完?”

“我真的沒醉,我現在特彆特彆清醒。”

“我勸你趕緊放我下來,不然、不然我我我我跟你沒完!”

從一樓到三樓,季疏白一路上都沒搭理她,到了房間門口才把她放下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伸進兜裡拿房卡。

陳知予頭蒙的厲害,站都站不穩了,沒骨頭似的靠在季疏白的胸膛上,要不是他的手臂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她能直接滑下去。

打開房門後,季疏白摟著她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再次把她從地上橫抱了起來,朝著臥室走了過去。

臥室麵積很大,中間擺著張雙人床,床上鋪著白色的被單被套。

季疏白將陳知予放在了床上,又為她脫掉了皮靴,然後去了衛生間,將毛巾沾濕,回來後給她擦臉。

酒上了頭,陳知予的臉頰通紅,一挨著床,她就把眼睛閉上了,好看的眉頭緊緊地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醉得難受還是因為心裡難受。

毛巾涼絲絲的,貼在臉上,她感覺到了一絲舒適,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季疏白的那張好看的臉。

五官俊朗,麵如冠玉,雙眸漆黑,眼神清冷,乾淨的出塵離世,絲毫不沾凡塵俗氣,像極了畫中謫仙。

可能是兩個人挨得太緊了,陳知予忽然特彆熱,她抓住了季疏白的手腕,從床上坐了起來,把自己的外套脫了。

裡麵隻穿了一件修身款黑色毛衣,還是法式v領。

好身材一覽無遺。

季疏白立即彆過了自己的目光,呼吸卻不由自主地有些加快。

他也開始熱了。

陳知予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耳尖紅了,笑著說道:“我就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

季疏白咬了咬牙,強忍下了某種生理上的衝動:“你該睡覺了。”

他的嗓音嘶啞,猶如被火燙了。

陳知予沒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惡向膽邊生,伸手摟住了他的肩頭,將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還輕輕地舔了舔他的唇。

季疏白的理智瞬間崩盤,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咬住了她的唇,又迫不及待地撬開了她的牙關,貪婪又霸道地與她糾纏。

陳知予隻是怔了一下,但卻沒有拒絕他,反而在回吻他,他吻得有多野,她回得就有多野,甚至還攀住了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腿上。

這一吻越演越烈。

臥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落地窗外的山影漆黑一團,月色淒迷,夜空上綴著點點星光。

難舍難分地吻了許久,兩人才分開彼此。

酒精的作用下,陳知予越發的心旌搖曳,目光灼灼地看著季疏白,氣喘籲籲心跳急促,心底對他的那份渴望在叫囂:“你想要我麼?”

她的臉頰緋紅,眸光迷離,媚眼如絲。

季疏白已經快瘋了,看向她的雙目中如同燃著一團火,恨不得立即將她吞沒。

他當然想要她,想了十年。

但是她現在喝醉了,他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出於她的自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拚勁全力使自己保持理智,啞著嗓子問她:“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知道。”陳知予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頰,吻落在了他的眉梢,之後是眼角,又遊移到他高挺的鼻梁,最後,她將紅唇輕輕地附在了他的耳畔:“我沒醉,我現在很清醒。”

季疏白舒了口氣,緊緊地抱著她,如同抱著一件稀世珍寶,他低頭,在她白皙纖細的頸間親吻了幾下:“我是誰?”

他的嗓子嘶啞的厲害。

陳知予:“你是季疏白,我喜歡你。”她將自己的腦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又說了句,“你和我的前男友,長得特彆像。”

季疏白渾身一僵,如同被一把劍直直地刺中了心臟,鈍痛感異常劇烈,疼得他難以忍受,麵色如紙般蒼白。

陳知予呆愣愣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季疏白垂眸看著她,薄唇緊緊地抿著,目光漆黑陰沉,神色冰冷如霜。

他恨死了這個混蛋,恨不得立即將她摁在床上,將她拆骨扒皮吞入腹中,讓她一輩子都離不開自己。

卻又下不去手。

舍不得。

麵色陰沉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再次用力地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咬住了她的唇,發了狠地吻她。

陳知予的腦袋依舊暈暈乎乎的,下意識地回吻他,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了這次和剛才不一樣,她不喜歡這種被碾壓式的吻,她應付不過來,甚至喘不上氣,眼前一陣陣得發黑。

她開始回避,然而後腦被他用手扣著,她的腦袋根本就沒法動,於是她開始用力地推他,卻像是在推一座山,完全無法撼動,並且還是一座冰山,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氣,令人感覺壓抑。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然而還不等她喘一口氣,下唇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直到舔到了血腥味他才鬆口。

然後他站了起來,將她扔到了床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臥室。

陳知予被摔得七葷八素,差點吐出來,下嘴唇還在不停地冒血,氣急之下,她衝著季疏白的背影大喊:“混蛋!”

不像。

他和她的前男友一點都不像。

小光頭肯定不會這麼摔她,更彆說咬她了。

思及至此,陳知予長歎了口氣,仰麵躺在了床上,雙目放空,呆呆地盯著空曠的天花板,忽然就回憶起來了小光頭的臉,稚嫩又清俊,和季疏白像極了。

但是小光頭的脾氣比季疏白好多了,又奶又可愛,還容易害羞,親一下臉就紅透了。

不像季疏白,親完就把她扔了。

清醒的時候記不得小光頭的臉,喝醉了之後反而記憶猶新,陳知予又想到了那副自己還沒完成的丹青,唯獨缺了臉。

她心頭騰起了一種把那副丹青補全的衝動,現在要是不畫下來,明天肯定就忘了,然而腦子和身體的步調不一致,酒精讓它們倆錯了不隻一個節拍。

她想爬起來畫畫,然而身不由己,奮力掙紮許久,最終她還是重新癱回了床上,無法自控地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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