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再是輕輕一啄,而是繾綣深吻。
陳知予瞬間石化,腦子裡如同炸開了一團煙花似的,出現了一陣短暫的空白。
她甚至忘了該怎麼呼吸,臉都憋紅了。
一切皆在她的預料之外。
就在她快把自己憋死的時候,季疏白鬆開了她唇,低頭瞧著她,眸色漆黑,語調緩緩:“姐姐是不會麼?”
陳知予:“……”
我是被鄙視了麼?
嗬,男人,你是在玩火。
她不屑一笑,抬手環住了季疏白的脖子,一口咬住了他的唇,霸道又猖狂地親吻了起來。
季疏白抱住了她的腰,一手覆在了她的後腦上,貪婪地回吻著她。
兩人就這麼纏在了一起,吻得難分難舍。
季疏白很強勢,又帶著點野勁兒,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陳知予有點招架不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但是季疏白並未放過她,更沒有心慈手軟的意思,步步緊逼。
後來陳知予被抵在了牆上,退無可退,不知不覺間,她就由進攻的一方變成了防守的一方。
但是防守她也不行,節節敗退,最後變成了任人擺布,如同案板上的魚肉。
房間空曠而安靜,客廳內僅有兩人的急促呼吸與唇齒纏綿的聲音。
他縱情投入地吻了她很久。
一吻終了之時,陳知予氣喘籲籲,臉頰緋紅,仿若剛參加完一趟長跑比賽,唇上的口紅都花了,暈染到了唇外,看起來繚亂又嫵媚。
她確定了,季疏白絕對是個假和尚,看起來老實乖巧,其實比誰都囂張!
喘了幾口氣,她後背抵牆,抬眸盯著他,語調幽幽地說道:“弟弟好像很熟練啊。”
她懷疑他不是初吻,懷疑他之前有過女朋友。
但是他之前明明跟她說過他沒談過戀愛。
其實她壓根不介意他之前有沒有過女朋友,但是她不能忍受他騙她說沒有,這不是遛著她玩麼?
季疏白低頭看著她,嗓音低沉,微微沙啞:“是姐姐教的好。”
陳知予一愣:“我什麼時候教過你?”
季疏白:“你喝醉那天。”
陳知予:“……”
我那天真是,乾了不少大事啊。
沉默片刻,她斬釘截鐵地保證:“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再喝我就是狗!”
季疏白:“所以姐姐現在可以去寫檢查了麼?”
陳知予:“我什麼時候答應寫檢查了?”
保證書我都不想寫,你還想讓我寫檢查?
得寸進尺!
季疏白眉頭微蹙,一臉困惑:“我怎麼記得姐姐說要寫檢查?”
陳知予堅決否認:“我從來沒說過我要寫檢查,我說得是保證書。”
季疏白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是保證書,幸好姐姐還沒有忘。”
陳知予:“……”
你是在套路我麼?
她的腦子還沒繞過來這個彎兒呢,季疏白再次開口:“現在就去寫吧,寫完就可以睡覺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寫不完我不能睡?陳知予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卻又不想就此屈服,開始找理由賴賬:“我沒有寫字的筆,哎,好長時間都沒用過簽字筆了。”
季疏白:“我有。”
陳知予咬了咬牙:“我也沒有寫字的紙。”
季疏白:“我有。”
陳知予負隅頑抗:“畢業太多年,我已經忘了怎麼寫字了。”
季疏白:“我可以先幫你寫一遍,你照著抄,最後再摁個手印就行。”
陳知予依舊不死心:“我沒有摁手印用的印泥。”
她就不信這種東西他也能有!
季疏白麵不改色,輕輕啟唇:“可以用口紅代替,口紅姐姐總有吧?”說著,他抬起了右手,捧住了她的臉頰,用拇指蹭了下殘留在她唇畔的口紅印,“或者,姐姐在紙上親一下也行。”
他的嗓音低醇,字字撩人,勾人心魂。
陳知予的呼吸猛然一窒,臉頰開始發燙,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像是喝了兩瓶衡水老白乾。
這和尚,不得了呀。
完全無法抵抗,抵抗了就是她不知好歹!
三分鐘後,陳知予如同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到了餐桌旁,麵前擺著一遝剛拆封的信紙,一根黑色簽字筆,和一根dior999口紅。
季疏白坐在她對麵,如同鐵麵無私教導主任一樣盯著她寫保證書。
陳知予看著麵前的一遝信紙,咬了咬牙,一臉不服氣地看著季疏白:“你什麼時候賣的紙?”
季疏白:“前幾天去超市買菜的時候順便買了?”
陳知予:“那你為什麼要買這麼厚的紙?”
季疏白:“怕頁數太少不夠你用。”
陳知予:“……”
好家夥,我他媽直接一個好家夥!
合著你覺得我還能給你寫一遝保證書?
你想得美!
同樣的錯誤老娘不會犯第二次!
越想越生氣,她索性撂挑子不乾了:“我不寫了!”
人活一口氣,我還能被你一個臭弟弟威脅了?
季疏白輕歎口氣,半垂眼眸:“看來姐姐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
陳知予:“……”
行、行、行。
你贏了。
看在三百萬的份上,老娘忍你一次。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忍辱負重地拿起了簽字筆,打開筆帽後,在第一張信紙的第一行正中央寫下了“保證書”三個字。
但是寫完這三個字後,她忽然忘了自己為什麼要寫保證書了,抬頭看著季疏白,問:“我要保證什麼來著?”
季疏白:“……”
冥頑不靈!
歎了口氣,他回:“不喝酒。”
“哦。”陳知予剛要下筆,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再次抬起了頭,“可我是開酒吧的,職業限製,怎麼能不喝酒呢?”
季疏白就不吃她這套:“該喝的時候我替你喝。”
“……”
陳知予還是不死心:“我都這麼大人了,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做。”
季疏白這次就沒搭理她。
麵對著季主任嚴厲無情的注視,陳知予再次敗下陣來,長歎了口氣,無奈地在信紙第二行寫下了一段保證詞: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寫完之後,煩躁地把信紙往季疏白麵前一推:“行了吧?”
季疏白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放回了桌子上,推了回去:“不行。”
陳知予瞪大了眼睛:“到底哪不行?”
季疏白反問:“你是誰?”
陳知予:“什麼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季疏白又氣又無奈,像是在麵對一個欠收拾的叛逆少女,伸手點著信紙,道:“另起一行寫上‘保證人’三個字,然後再簽上你的名字。”
陳知予不停地在心裡默念“三百萬”才沒爆炸,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重新拿起了筆,一臉不服地按照季疏白的要求寫上了‘保證人”三個字,又點了倆冒號,在後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陳知予。
簽完之後,她拿起了自己的口紅,打開蓋子,本想直接把口紅塗在拇指上,但忽然之間改了注意,對季疏白說了句:“等我一會兒。”然後起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匆匆跑到了衛生間,對著鏡子補了補唇上的口紅。
回到餐廳後,她拿起了信紙本,用力的在自己的簽名處親了一下,然後將本子遞給了季疏白,氣定神閒誌得意滿:“這回總可以了吧?”
季疏白忍俊不禁,拿起本子看了一眼:“可以了。”
陳知予舒了口氣:“我可以去睡覺了麼?”
“不可以。”季疏白毫不留情:“你還有兩份保證書沒寫完。”說著,他將第一張保證書撕了下來,再次把本子推到了陳知予麵前,不容反抗,“繼續寫。”
陳知予氣急敗壞:“除了喝酒之外我還有什麼好保證的?”
季疏白:“撒謊。”
陳知予不服氣:“成年人誰不撒謊啊?”
季疏白認真嚴肅地回道:“以後不許再對我撒謊。”
陳知予無言以對,隻得服從,無奈地拿起了簽字筆,一邊氣衝衝地在信紙第一行寫著熟悉的‘保證書’三字,一邊沒好氣地問:“除了這個還有呢?”
季疏白麵色冷峻,語氣堅決,一字一句道:“不許再見傅雲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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