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姐姐是不服氣麼?”……(1 / 2)

栽進你掌心 張不一 15442 字 3個月前

陳知予心想:你這個小和尚還挺小心眼, 我今天不就是偶遇了一下前男友麼,瞧把你急的吧。

想了想,她思路嚴謹地反問:“那他要是來見我呢?這就跟我沒關係了吧?”

季疏白咬了咬牙:“你剛才是怎麼跟我保證的?”

陳知予完全沒有印象自己對他保證過什麼, 一臉懵:“我跟你保證什麼了?”

季疏白:“……”

真是個混蛋。

為了不被她氣死, 他不得不迫使自己保持冷靜:“你向我保證,如果他來找你, 你就讓他滾蛋。”

“哦。”陳知予倒是沒什麼意見, 一邊寫第二張保證書一邊無所謂地回, “那就讓他滾蛋。”

簽完第二張不撒謊的保證書後, 她再次拿起了信紙本, 用力地在自己的簽名上親了一口, 留下了一抹性感的唇印, 隨後她將保證書推到了季疏白麵前, 請求教導主任批閱:“行了吧?”

季疏白拿起保證書看了一眼:“行了。”他將第二張保證書撕了下來,把信紙本還給了陳知予, “繼續寫吧。”

陳知予長歎一口氣,感覺自己為了三百萬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忍辱負重地簽完第三張保證書後,她心累不已地問了句:“季主任,我可以去卸妝了麼?”

季疏白認認真真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有關傅雲潭的這張保證書,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批準了她的申請:“去吧。”

陳知予舒了口氣,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這時, 季疏白又問了她一遍:“明早想吃什麼?”

陳知予剛才沒換鞋, 一邊朝著門口鞋櫃走一邊說:“隨便吧,我好養。”

季疏白無奈:“好養也不能隨便養。”

陳知予回頭看著他,問:“那你還打算怎麼養?”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的語氣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點期待。

季疏白的神色專注,語氣認真:“要嬌養。”

又是會心一擊的感覺。

弟弟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陳知予強壓著止不住上翹的嘴角:“你還挺會說話。”

季疏白:“我是認真的。”

陳知予久久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換好拖鞋後,走到了他麵前,彎腰抬手,輕輕地點著他高挺好看的鼻尖:“說話這麼好聽,是誰教的?”

季疏白坐在椅子上,抬眸望著她,神色乖巧,語調卻低醇撩人:“姐姐教的。”

陳知予眉頭一挑:“我什麼時候教過你?”

她的眉毛細長且濃密,眼型有點像是狐狸眼,內眼角下勾,外眼尾上挑,眸光水潤、迷離,一顰一笑間帶有說不出的蠱惑勁兒。

季疏白的喉嚨微微有些發乾,像是被火燎過,言簡意賅地回了四個字:“耳濡目染。”

陳知予輕笑一下:“那你的學習能力還挺強?”

她的唇型飽滿,唇線分明,本就紅潤的唇色上塗加了一層口紅後,越發的妖嬈嫵媚。

季疏白抬起右手,捧住了她的臉頰,拇指再一次地撫過了她的唇角:“姐姐的嘴好像有點乾了。”

陳知予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起乾皮了麼?

塗口紅又起乾皮最難看了!

她下意識地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自己地嘴唇。

沒起乾皮呀,還挺潤的。

本就紅潤的嘴唇,因為她的這一個舉動,更加的水潤了,還泛著晶瑩剔透的光。

季疏白的眸色在瞬間沉了下去,變得漆黑無比,如同燃著一團幽幽暗火,看向她的目光熾熱又滾燙。

於此同時,他將手扣到了她的腦後,猛然將她的身體壓向了自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陳知予:“……”

好家夥,你偷襲我!

陳知予不甘示弱,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緊緊地攀住了他的肩頭,囂張不已地回吻著他。

這一吻越是深入,季疏白越發覺得,這個混蛋欠收拾。

她將手探入了他的西服外套中,為他脫掉了外套,然後解開了他的領帶,最後又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解開的不多,隻解開了三顆。

隨後她將自己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脖子上,一路向下移,柔嫩的指尖先滑過了他突兀性感的喉結,然後遊走到了他的鎖骨上。

季疏白越發的燥熱了起來,恨不得直接把她吃了。

然而就在這時,陳知予忽然推開了他,氣喘籲籲,卻又一本正經地說道:“寶貝兒,太晚了,該睡覺了。”

說話時,她眼中閃過了狡黠之色,如同一隻狡猾又撩人的狐狸。

季疏白麵色鐵青,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餐桌上收拾,咬牙強忍著才控製住自己的衝動。

陳知予勾唇一笑,從他腿上站了起來,貼心叮囑:“早點休息,彆乾壞事。”說完,她就扭著腰走了。

季疏白咬牙切齒地盯著她的妖嬈背影,氣不打一出來。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這個混蛋給收拾老實了。

陳知予離開時的步伐極為氣定神閒,然而回到房間關上門後,定力十足的氣場瞬間即垮了下來。

她一下子就靠在了門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心臟跳的比小雞啄米還快,雙腿還在止不住地發顫。

她竟然,很喜歡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的感覺,像是被電流刺激到了。

酥麻,新鮮,享受,欲罷不能。

並且還想要更多。

剛才她要是沒有及時刹車,一定會出意外事故。

其實她的理智僅殘存下了一分,他要是那在個時候貼著她的耳朵喊一聲“姐姐”,她絕對會克製不住自己。

緩了好久,她才從那股令人意亂情迷的情緒中緩過勁。

冷靜下來後,她先去卸了妝,然後洗臉、刷牙、換衣服、睡覺。

然而卻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隻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浮現出他們接吻時的畫麵,重溫那種令她欲罷不能的感覺,並且內心深處還滋生出了一股渴望。

渴望撫//摸他的身體,也想被他溫柔地安撫著。

越想睡越睡不著,她的腦子裡麵亂成了一鍋粥,到後來索性不睡了,開始抱著手機看狗血電視劇。

然而不知道怎麼了,今天的狗血劇情卻沒有之前的香了,她現在看的這集明明是整部劇的高潮劇情,彈幕多的都要溢出屏幕了,她卻看得索然無味,並且看著看著就跑神了,又開始想季疏白。

但她並沒有繼續想那個令她心神繚亂的吻,而是想他們倆現在的關係。

是情人關係麼?

算麼?

她不知道。

她不確定季疏白喜歡不喜歡她,更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季疏白,因為從一開始她接近他就是有目的性的:為了得到三百萬。

隻要能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再把他踹了,她就能得到三百萬。

起初她一直認為這隻是個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任務,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發覺得,這任務太難了。

她與季疏白的關係越是親密一分,任務的難度就加大一倍。

隻要一想到她最終的目標是背叛他,讓他傷心難過,她就會焦慮,會惶恐,會發自內心地抗拒那一天的到來。

她甚至想給那個姓於的貴婦打電話,告訴她這任務她不乾了,三百萬她不要了,她想當個好人。

手機屏幕上還在持續播放著電視劇,她的注意力卻始終不在屏幕上,直到一集電視劇播放完了,陳知予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跑神了。

睡是睡不著了,電視劇也看不下去,煩躁又惆悵地歎了一口氣,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想了想,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打開了房門,靜悄悄地去了廚房。

既然睡不著,那就喝兩口小酒吧。

喝幾杯就能睡著了。

酒在櫥櫃裡放著,她壓根就沒敢開燈,生怕被季疏白發現,雖然他現在根本不在廚房。

借著窗外的月色,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櫃門,從裡麵拿出來了一瓶紅酒,但卻沒有立即返回,而是低著手中的酒瓶猶豫了幾秒鐘,然後,又把酒放回去了,再然後,從櫃子裡麵拿出來了一瓶啤酒,又盯著啤酒瓶猶豫了幾秒鐘,她把啤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又從櫃子裡拿出來了一瓶白酒。

紅酒雖然後勁兒大,但是喝著不帶感,啤酒喝著帶感,泡沫在嘴裡炸開的感覺可謂是玄妙,但是勁兒不夠,再加一瓶白的就夠了。

選好酒後,她又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櫃門,從冰箱上取下了磁鐵起子,抱著兩瓶酒離開了廚房,腳步依舊靜悄悄的。

然而她才剛走進客廳,客廳的燈就亮了。

季疏白身穿家居服,抱著胳膊依靠在門框上,麵無表情地盯著她。

那一刻,陳知予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憑空消失。

手裡捧著的兩瓶酒像是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

麵對著教導處季主任的嚴厲目光,她的雙手開始顫抖。

空氣似乎凝固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虛無縹緲。

但是身為酒吧老板娘,她的心理素質多少是比普通人強一些,雖然心裡已經慌得一逼,但卻能表現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驚訝又詫異地看著季主任:“你怎麼醒了?”一邊說著話,她還一邊朝著垃圾桶走,然後在季疏白的注視下,心痛不已地將自己的兩瓶酒扔進了垃圾桶裡,最後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想起來廚房裡還有幾瓶酒沒處理,就起床處理了一下,放心吧,既然我簽了保證書,就絕對不會犯錯誤!”

季疏白不為所動,神色冷冷:“我怎麼記得廚房裡不止這兩瓶酒。”

陳知予:“……”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我的小寶貝們全部處理掉?

你想得美!

她看著季疏白,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剩下的都是料酒,做飯用的。”

季疏白:“……”

行、行、行。

偷偷喝酒就算了,又開始睜眼說瞎話。

保證書簽了等於白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她走了過去,壓著脾氣說道:“現在就去廚房。”

陳知予一驚:“你要乾嘛?”

季疏白氣急敗壞:“看看料酒在哪放著!”

陳知予:“你看它們乾什麼?”

季疏白毫不留情:“家裡用不了那麼多,明天全部帶去酒吧。”

陳知予的心開始滴血,拚了命的保護自己的小寶貝們:“我真的一口都沒喝!”她又指了指垃圾桶裡麵的兩瓶酒,理直氣壯,“你看我連蓋子都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