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那一刻她的腦子裡一片空……(2 / 2)

栽進你掌心 張不一 13684 字 9個月前

劉琳琳的心又軟了,他之前從來沒對她說過這種話。

是因為她提出了分手之後,終於讓他意識到了她對他的重要性了麼?

抿了抿唇,她語速極快地對陳朝輝說了句:“去外麵說。”說完,她就擠進了人群,朝著大門所在的方向挪了過去。

她還是很擔心陳知予或者其他三個人會看到。

他們一定會阻攔她見陳朝輝。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對陳朝輝心軟,知道自己特彆賤,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

陳朝輝沒想到計劃能進行的這麼順利,得意又自豪,感覺自己的男性魅力無邊,能讓一個女人為他癡心不已顛三倒四,同時邁出了自信的步伐,緊跟在劉琳琳身後朝著酒吧大門走了過去。

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小心翼翼地回了一次頭,賊眉鼠眼地在人群中搜索陳知予的身影。

這條母狗雖然是個欠/乾的賤逼,但他必須承認,這女的也是真的美,而且特彆帶勁兒,野得很,特彆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說不定還是個騷貨,不然為什麼不去找份正經工作?偏要開酒吧?

正經女人會開酒吧麼?

要是有機會玩玩這個女人就好了,說不定她也會像劉琳琳一樣對他唯命是從五體投地——陳朝輝現在相當自信,覺得自己又高又帥又了不起,能讓全世界的女人愛上他——然後再讓她去陪賭場老板睡,替他還債。

在心裡美滋滋地暢想一番後,陳朝輝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離開了酒吧。

劉琳琳不敢站在酒吧門口和陳朝輝說話,也不敢朝著街角走,因為擔心會遇到季疏白——老板娘說他去參加公司年會了,年會結束就會來酒吧幫忙,所以他隨時有可能出現在街尾。

出了酒吧大門後,她朝著左手方走了過去,走進了南橋與隔壁酒吧之間的胡同裡。

陳朝輝跟在劉琳琳身後進了胡同,然後一把抱住了她,哀求道:“琳琳,你現在就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是真的想你了!”他現在必須讓劉琳琳跟著他走,因為賭場老板要求他今晚必須把劉琳琳帶過來。

劉琳琳掙紮著推開了他:“不行,我還要工作呢,酒吧現在特彆忙。”

她的態度很堅決,陳朝輝有點急了:“你管這麼多乾什麼,又不是你開的酒吧!走,現在就跟我走!”說完,他又抓住了劉琳琳的手腕,準備強行帶著她離開。

劉琳琳用力甩開了他的手,無奈道:“我現在真的不能跟你回家,不然老板娘會生氣的!”

陳朝輝氣急敗壞,抬手朝著劉琳琳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齒地罵道:“彆他媽跟我提那個臭婊/子!怎麼著啊?現在有那個婊/子撐腰了,你就牛逼了?”

劉琳琳的半張臉瞬間就被打腫了,耳朵也開始嗡嗡作響,並且陳朝輝這一巴掌力氣特彆大,她直接摔在了地上,眼前陣陣發黑。

陳朝輝從兜裡拿出了一塊濕毛巾,一手摁著劉琳琳的腦袋,一手將毛巾捂在了劉琳琳的口鼻上,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毛巾上浸滿了迷藥,劉琳琳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陳朝輝蹲在了地上,左手抓著劉琳琳的胳膊,右手從劉琳琳後背繞到了她的腋下,原本想把劉琳琳的身體架起來,然而起身的那一刻他才發現,他自己一個人架不起劉琳琳。

有力氣打女人,卻沒力氣架女人。

劉琳琳還不到九十斤,但即便是這樣他都架不起來。

但陳朝輝並不覺得是自己沒用,他再次將一切都怪罪到了陳知予的頭上,是這個婊/子一個月前將他的胳膊打骨折了,所以他才會沒力氣。

好在他還有個幫手。

那人是他在賭場認識的朋友,有一輛麵包車。

對於陳朝輝來說,有車就方便了許多。

此時此刻那位朋友正坐在麵包車上等他。

陳朝輝剛要打電話喊朋友幫忙,劉琳琳的手機忽然響了,他驚慌失措地開始搜她的外套兜,匆忙將手機拿了出來,不假思索地掛了電話,然後關了手機。

給朋友打過電話後,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的狐朋狗友就來了,幫著他一起將劉琳琳從地上架了起來,迅速離開了胡同。

陳知予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陳朝暉的那一刻她就有預感,劉琳琳現在很危險。

陳朝輝這種喪儘天良的人渣,什麼事都乾得出來!

陳知予立即從放在門口的紙箱中拎起了一個空啤酒瓶,毫不遲疑地追了過去。

酒吧街上的人很多,但是她依舊跑得很快,卻無聲無息,如一陣風似的敏捷迅速地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絲毫沒有打草驚蛇。

當她追到陳朝暉和他的同夥身後的時候,他們正要架著劉琳琳過馬路,陳知予先一腳踹翻了陳朝輝的同夥,然後揚起了手中的空啤酒瓶子,毫不留情地朝著陳朝輝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啤酒瓶瞬間碎裂,陳朝輝眼前一黑,癱在了地上。

陳知予趕緊去扶劉琳琳,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陳朝輝的同夥竟然是個好勇鬥狠的人物。

同夥被踹翻在地後懷恨在心,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車鑰匙掉出來了,麵色鐵青地扭過頭,目光陰狠地盯著陳知予,然後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手伸進了兜裡,拿出來了一把折疊刀,猛然一甩,鋒利的刀刃瞬間彈了出來,繼而揚起了手臂,朝著陳知予揮了過去。

陳知予沒想到這人竟然還帶著刀,立即將劉琳琳推開,同時側身躲避對方的攻擊。

她的反應十分迅速,那位同夥的刀落了空,從她們倆人的身體間落了下去。

同夥見一擊不成,又要朝著陳知予揮第二刀,但是陳知予並未給他這個機會,抬腳踹到了他的手腕上。同夥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折疊刀瞬間掉在了地上。

陳知予緊接著又來了個側踢腿,一腳踹到了那位同夥的頭上,左腿落地後身體跟著一旋,又抬起了右腿,一腳踹到了同夥的腹部。

她自幼練習騎射,又學過多年的跆拳道,腿部相當有力,那位同夥根本吃不住她這幾腳,猛然往後倒退了好幾步,直接被踹到了馬路中央,並且還暈頭轉向。

教訓完這位同夥後,陳知予又準備去教訓陳朝輝,但也是在這時,她發現陳朝輝不見了。

人渣跑得倒是快!

在去扶劉琳琳起身和繼續揍人渣之間糾結了一秒鐘,陳知予選擇了後者,而且劉琳琳被摔了一下之後也清醒了一些,已經能自己從地上坐起來了,雖然目光還有些茫然,但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事了。

於是陳知予決定今天必須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倆混蛋!她麵色鐵青地朝著陳朝輝的同夥走了過去,抬起手用力地抽了他一巴掌,又揪住了他的衣服,把他的身體拉向自己,高高地抬起了右腿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的胯間。

同夥吃痛,當即捂住了胯部,發出了一聲痛苦地叫喊,陳知予又抬起了膝蓋,猛然頂在了他的腹部。

同夥眼前一黑,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後背抵在了停在路邊的轎車的車門上。

陳知予沒再乘勝追擊,而是抬起了手臂,滿含威脅地指著同夥的臉,咬牙切齒道:“回去告訴陳朝輝,以後要是再敢打劉琳琳主意,老娘閹了他!”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圍觀人群忽然騷亂了起來,並且還發出了幾聲短促且驚恐的尖叫。

陳知予隱約聽到了一聲:“躲開!快躲開!”緊接著她就聽到了汽車軲轆極速摩擦柏油馬路的聲音。

下一秒,她的後背猛然被人推了一下,直接把她推到了馬路邊上,但她就沒那個同夥那麼幸運了,她沒撞在門上,而是摔在了冷硬的地麵上,與此同時,她聽到了沉悶的撞擊聲和刺耳的刹車聲。

是人被車撞的聲音。

那一刻她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呆若木雞地趴在地上,僵著脖子回頭,她看到了滿臉是血的傅雲潭。

他仰麵躺在馬路中央,臉色無比蒼白,身體不停地抽搐著,不停地有血沫從他的嘴裡噴出。

陳知予的視線瞬間模糊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心臟像是要裂開了,惶恐不已,不知所措。

她想立即跑到傅雲潭身邊,卻無法起身,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空了。

脖子也像是被勒住了,她艱難地呼吸著,抖著身體,一步一步地朝他爬了過去,哭得泣不成聲,嗚咽著喊他的名字:“傅雲潭、傅雲潭、傅年朗……”

年朗,是傅雲潭的小名。

小時候,她從不叫他的大名,隻叫他傅年朗。

無論他們現在的關係如何,都無法抹去年幼時的回憶——他們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有著根深蒂固的羈絆和淵源。

她不想讓他死。

更不想讓他為了她死。

她不想一輩子欠他一條命!

然而爬到了傅雲潭身邊後,陳知予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敢碰他,不敢摸他,隻能手足無措地望著他。

120

她想起來了,打120。

她迅速拿出了手機,抖著手撥通了急救電話,用儘最後的理智,向急救中心報出了求救原因和位置,最後歇斯底裡地對著電話大喊:“快點來!你們快點來!”

掛了電話後,她徹底崩潰了,淚流滿麵地看著傅雲潭,痛哭流涕地說道:“救護車快來了,你堅持住好麼?我求求你了!”

傅雲潭將目光看向了她,努力朝她露出了一個笑,但因為麵部肌肉得抽搐,他笑得很難看,但眼神中流露出的笑意卻是清晰明了的。

他早就說過,對自己而言,能為她而死,或者死在她的手中,是最好的一種死法。

陳知予的心臟驟縮,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哭著哀求:“彆死,你千萬彆死,我求你了!傅雲潭我求求你了!”

傅雲潭想對她說些什麼,卻發不出聲音,嘴裡不停地冒血。

陳知予雙目含淚,滿含哀求地看著他的眼睛,聲嘶力竭地哭喊:“你不要死,隻要你不死,你讓我乾什麼我都答應你,我求你了,你千萬不能死!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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