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七月二十, 時間才剛過下午六點陳知予就出門了,去橋上赴約。
她就不信了,今天提前倆小時出門, 還能遲到?
再遲到她就直接從那座橋上跳下去!
幾個月前她換了輛新車, 是老公送給她的情人節禮物——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超跑——她那輛開了十年的五菱榮光終於光榮退休了。
開著法拉利前往跨河大橋的途中,陳知予還在想, 今年她一定會趕在季疏白之前到達, 到時候她就能一雪前恥了。
她甚至連雪恥的台詞都想好了:“寶貝兒, 我已經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
然而高手過招, 招招出乎預料。
當她來到那座橋上的時候, 季疏白已經抱著玫瑰花站在那裡等她了。
看到自己老公的那一刻, 陳知予震驚又錯愕——這人是住在橋上了麼?
她一臉懵逼地朝著季疏白走了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季疏白笑著回:“十分鐘前。”
陳知予又氣又挫敗:“你為什麼要來這麼早?”
你來這麼早, 我還怎麼雪恥?
以前我沒得選, 但現在我想當個好人,就不能給我一個雪恥的機會麼?
季疏白將玫瑰花遞給了自己老婆, 理直氣壯地回道:“怎麼能讓老婆等我?”
“……”
其實吧,這恥不雪也行。
陳知予心滿意足地勾起了唇角:“算你會說話!”
季疏白捧住了她的臉頰,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十二年快樂。”
陳知予一手抱著玫瑰花,一手構築了他的脖子,也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十二年快樂!”親完,又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老公,極具誘惑地說道:“今晚回家生寶寶。”
新房再有兩個月就裝修好了,過完年就能入住, 現在懷孕剛剛好。
季疏白忍笑, 將唇附到了她的耳畔,語氣乖巧,嗓音卻低醇撩人:“好, 今晚就陪姐姐生寶寶。”
“姐姐”這倆字,再一次地喊進了陳知予的心裡。
其實也不怪不得男人喜歡聽女人喊“哥哥”或“爸爸”,女人也愛。
這就是聲控春藥啊!
誰頂得住?
陳知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老公,道:“要不是因為擔心有傷風俗,我現在就拉著你生。”
季疏白被他老婆逗笑了。
陳知予義正嚴辭地警告:“以後再撩我,請你分清場合,不能幫我滅火的場合,一律不準撩我!”
季疏白輕輕地捏住了陳知予的耳珠,垂眸瞧著她,眼神柔情似水,溫柔啟唇:“姐姐的意思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場合,我就可以對姐姐為所欲為了是麼?”
陳知予:“……”
這朵蓮花精真是該死的迷人!
她咬了咬牙,抬頭,死死地盯著季疏白,不容置疑道:“現在就回家。”頓了下語氣,她又補充,“你惹起來的火,你負責滅!”
季疏白毫不反抗,十分配合:“任憑姐姐處置。”
陳知予白了他一眼,然後從包裡拿出了手機:“照相,照完相回家生孩子!”
她打算往後每年的七月二十日都要和季疏白一同在這座橋上拍張照片。
如果計劃進行的順利的話,明年他們應該會抱著孩子來。
照完相,兩人就手牽著手離開了。
才剛一走下橋麵,陳知予就聽到了一陣急促卻又微弱的貓叫。
她循著聲音的來源處看了一眼,看到了一隻小橘貓。
此時這隻小橘貓半個身體都浸在河水中,兩條前肢奮力地扒著懸掛在河畔邊上的一根細鐵絲才沒讓自己掉進河水中。
陳知予立即拍了拍季疏白的胳膊,急切道:“老公你看!”又指了指那隻命懸一線的小橘貓:“咱們把它撈上來吧,看著怪可憐的。”
季疏白不假思索:“行。”
之後,夫妻倆就快步朝著小貓走了過去。
要接近那隻小貓,還要往下走一段樓梯。
樓梯比較窄,季疏白讓陳知予在上麵等著,自己下去撈那隻貓。
陳知予不放心地交代了句:“你小心點啊!”
季疏白:“放心。”
小貓就在最下方的那層台階邊上趴著,季疏白邊下樓梯邊撩白襯衫的袖子,到了最下層之後,蹲在了樓梯上,伸手揪住了那隻小橘貓的後領,將它從水裡救了出來。
小貓得救之後,立即衝著季疏白“喵喵喵”的叫喚了起來,以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