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是吧?譚克林的唇勾了下,突然道:“要不要我揭開白布,讓你看看那人的臉。”
那瞬間,謝婉瑩拿注射器穿刺針的手不由自主地哆了下。
視線慢慢從她低著的頭抬了起來,望向了那塊蓋著病人遺體的白布。
不可能,她確定過的,昨晚那病人還活著。要是真死了,羅燕芬早和她說了。
轉回頭,對麵譚老師薄冷的眼裡貌似寫了行什麼。
她的手哆了哆。
“你也會怕了嗎?想著是不是昨晚那個病人了嗎?”視線捉住她顫抖的指尖,譚克林勾起的唇溢出了抹冷笑,兩隻手臂抱在了前胸上。
他原以為她真什麼都不怕了,真是變成冷血動物了。
因為他讓她做穿刺,她真按部就班的做,過於冷靜的姿態根本不像個常人。一個正常人健康人,再怎樣都有畏懼的時候。如果她真什麼都不怕,或許不合適做醫生了。
醫生要對生命有所畏懼的,對醫學要有生畏的。
腦子和心理狀態不是正常健康狀態的人不適合當醫生。他會把她送神經外科先去檢查檢查腦子。
好在,她總歸是怕了?
一句低笑或是哼,從他鼻孔裡輕輕溢出來,單眼皮的眼神望著她不像之前那刻那樣冰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