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師肯定不會罵我們。”邱瑞雲對這點和她一樣篤定,“我意思是,可能以後我們不會奔波這麼遠的路程了,會直接放棄。陶老師很注重安全的。冒任何風險從來不是陶老師的選擇。”
“這樣的話,豈不是有些患者會直接失去最後的救命機會?”聽到這,謝婉瑩有點不甘心。
“肯定。但是,如果一旦發生意外,你看剛才路上,差點兒——”回想中途發生的交通意外,邱瑞雲至今滿頭是汗,突然轉過頭,注視起她,“你真沒有受傷?”
“沒有。”謝婉瑩搖頭。
“我左邊的胳膊覺得扭了下,你去接箱子居然沒有一點身體異常嗎?”邱瑞雲此刻回憶,發現了她很不尋常。
車禍發生的太快,轉方向盤踩刹車的司機腦袋貼玻璃了,他更不用說摔在了座位上。怎麼她這人能不受傷還接住了最寶貴的移植箱?
“你是超人嗎?”邱瑞雲的雙眼上上下下掃視她,視線宛如變成了兩根探針在她身體上遊走,“你說,你是不是撒謊?有沒有撞到?我先和你說清楚,受傷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撒謊的。要到時候你出個什麼事,我沒法和陶老師他們說清楚的!”
“前輩,我沒事。”謝婉瑩擺擺手,解釋道,“我體力很好的,常年跑步,練單杠——”
“你認為我體力不好嗎?”聽了她這個解釋,邱瑞雲不僅沒放心反而臉黑了,“我在醫學院的是籃球隊的。我們醫院有籃球隊比賽的時候,我是中場隊員,搞身體對抗的。”
謝婉瑩呆了一秒鐘後,答:“不,我是說,我沒有前輩所想的虛弱,雖然我是個女孩子。而且,我爸是司機,剛看那司機打方向盤太急我有預感可能會出事做了心理準備,隻是來不及提醒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