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彆下去啊!】
【感覺好危險,應該等警察來的】
【仇人就在眼前,等不及了吧】
林蔚棋握緊手上平平無奇的小刀,從車上下來,緩緩走進那棟爛尾樓。
風從樓中穿過,呼呼作響,地上的鋼管之類的東西,滾來滾去,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在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有些嚇人。
林蔚棋眼中滿是警惕和恨意,“我知道你藏在這裡,出來。”
沒有人回應。
“怎麼你敢做不敢當嗎?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十年前作案九起,害得九個家庭支離破碎的殺手,就像那些loser一樣,在社會上被欺負得像個孫子卻不敢吭聲,隻能欺負更弱者來獲得滿足感。”
像是林蔚棋的激將法起了作用,腳步聲響起,那個男人緩緩從前方的牆後走出來,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林蔚棋從真相之眼裡看到的人影,終於有了臉,胸腔裡的仇恨翻湧,他幾乎想要衝過去將他碎屍萬段,手中小刀堅硬冰冷的觸感,讓他有些冷靜下來。
他隻要拖延時間,彆讓他逃走,等警方來就行了,法律會懲罰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沾上他的臟血。
“是你啊,你是怎麼找過來的?”曹問縣推了推眼鏡,口氣平靜地問道:“我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這條逃跑路線我從十年前就策劃好,避開了所有監控,警方都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你是怎麼這麼快找過來的?”
“你不配知道。”
曹問縣嘴角露出一抹笑,“那個女孩,叫什麼娜來著?長得很漂亮,手非常軟。”
林蔚棋表情沉下來。
【糟了,林蔚棋不要掉進陷阱了!】
【這個變態肯定不會束手就擒的,我打賭他故意要激怒林蔚棋!】
【啊啊啊啊林蔚棋冷靜啊!】
曹問縣微笑著看著林蔚棋:“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殺她的嗎?她真的非常天真,一直哭著求我放過她,見我不可能放過她,又求我讓她寫一封信,我讓她寫了,因為我就喜歡看人希望破碎的樣子……”
林蔚棋渾身顫抖起來。
“那封信是寫給你的,她以為我真的會讓那封信給你,然後,我當著她的麵燒掉了。她露出的眼神,很美妙,絕望破碎……我一刀子割開了她的咽喉,血就像破閘的水一樣湧了出來……”
“閉嘴……”血絲爬滿了林蔚棋的眼球,額頭青筋都爆了起來。
“對了,她的胸部也很好看……”
“我殺了你!”林蔚棋終於忍不住,朝著曹問縣衝了過去。
這些人就是那麼愚蠢的,他們控製不住自己,是還沒進化完全的低等人。曹問縣看著朝他衝過來的林蔚棋,微笑著往後退了幾步,眼神看向躲在牆後麵的另一個男人。
他躲在牆後,握著一把斧頭,就等著林蔚棋衝過來一下子送他上西天。
觀眾們這時也終於看到了埋伏在牆後的男人,頓時緊張起來。
靠靠靠!彆過去啊啊啊啊啊!
林蔚棋死死瞪著那個魔鬼,緊攥著手上的刀子,殺氣騰騰地衝了過去。他跨過了門框,躲在邊上的男人立即將斧子劈了下來,這一下就像一個老練的人在劈柴,又快又準地衝著林蔚棋的腦袋下去。
永彆了,真是可憐啊,到死都不能為心愛的女孩報仇,斷氣的時候,一定會死不瞑目,不甘和仇恨的表情都會凝固在臉上吧。曹問縣愉快地站在那裡,等著林蔚棋血濺當場。
然而,在斧頭即將劈在林蔚棋腦袋上的時候,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從林蔚棋身上爆發了出來,那把斧頭瞬間就像砸在了一個什麼防護罩上,防護罩反彈了他的力量,瞬間那個握著斧頭的男人整個人都往後彈了開,重重砸在了牆上,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曹問縣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林蔚棋像是早就知道會這樣,看也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他抽卡抽出了一張護身符,女神說了可以保他免受一次致命傷害,現在宋雎窈就是他的信仰,她說什麼他都會信,所以,既然她這麼說了,他有什麼好害怕的。
噗呲……
平平無奇的小刀插進了曹問縣的肚子裡,並且旋轉起來。林蔚棋近距離地看著這張可憎的麵孔,眼中滿是快意。去死吧,給娜娜償命,給我死!
【啊!】
【天啊,真的殺了……】
劇痛襲來,曹問縣幾乎站不住,平平無奇的小刀很難捅死人,但是會放大疼痛5倍,曹問縣臉色蒼白,肌肉顫抖,整個人開始癱軟。
林蔚棋轉頭看向那個暈倒的人,這人是誰?曹問縣的同夥?居然還有另外的幫手?
林蔚棋猛地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