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冠?!”
馬爾博夫伯爵驚訝地直接站起身,甚至不小心直接把身旁的一張小圓桌也撞翻在地。
“抱歉,是我失禮了。”
馬爾博夫伯爵連忙掏出手巾擦拭身上濺到的茶水,低頭對勞倫斯道歉後坐回位子上,故意裝瘋賣傻笑著說道:
“嗬嗬,我還不知道你是個珠寶匠呢,你想給路易國王打造一頂冠冕?”
勞倫斯看了看馬爾博夫伯爵,不相信他會沒有聽出自己話中的意思,於是直接說道:
“這頂王冠不是我打造的,是上帝創造的,這頂王冠長三百六十裡,寬一百四十裡,它的名字叫科西嘉。”
待到勞倫斯平靜的話語落下,馬爾博夫伯爵捂著額頭發呆了良久,隨後拿起桌上的那封信,沒有拆開,但又是端詳了好一會兒時間。
他本以為勞倫斯隻是一個臨時做客的旅人而已,但馬爾博夫伯爵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竟然已經到了主宰一個國家命運的地位了。
“科西嘉,看樣子發生了很多事啊,你有把握?”
馬爾博夫伯爵輕輕將信封放回桌上,看著勞倫斯低聲說道。
勞倫斯則雲淡風輕地搖搖頭,回話道:
“我隻希望以您的名義將信送上,如果順利的話,您作為引薦人當然會獲利頗豐。即使路易國王對此不感興趣,也不會怪罪於您這樣憂慮國事的行為。”
馬爾博夫伯爵點點頭,承認勞倫斯說的沒錯,他隻是個送信的而已,根本不需要對這件事負有責任,於情於理,他都沒有拒絕這個請求的理由。
而且,馬爾博夫伯爵自己也清楚,如果這件事情最終真的達成協定,那麼屆時勞倫斯甚至可能成為科西嘉的實際掌權人。
用這樣一個舉手之勞換得這樣潛力無限年輕人的一個人情,怎麼看都是一筆劃算買賣。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寫一封說明,然後以我的名義直接把信呈給宮廷。”
馬爾博夫伯爵麵色凝重地將信封收到口袋裡,緊盯著勞倫斯沉聲說道。
......
1770年3月22日,勞倫斯借住在馬爾博夫伯爵莊園的第十天。
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獲得阿雅克肖的消息,勞倫斯並沒有讓馬爾博夫伯爵帶著自己前去凡爾賽,而是直接將那封信與伯爵的說明一起寄去了凡爾賽宮。
儘管這樣有些不合禮法,但是勞倫斯相信,在如此重大的事宜麵前,路易十五也不會計較這樣的細節。
清晨,如往日一樣,勞倫斯起床後便直接來到餐桌前,準備與馬爾博夫伯爵共進早餐。
隻是,讓勞倫斯有些意外的是,當他來到餐桌前時,馬爾博夫伯爵的位子上還擺著吃了一半的白麵包與留有餘溫的奶油燉湯,但是人卻不見了蹤影。
對於他這樣的傳統貴族來說,這樣用餐到一半就離開可是十分失禮的表現,除非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
正當勞倫斯有些疑惑之時,莊園管家急促地走進餐廳,對勞倫斯鞠躬說道:
“尊敬的先生,我家主人前去迎接一位客人了,他囑托您用完早餐後趕緊換上正裝。”
“一位客人?”
勞倫斯兩眼一亮,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是路易十五派來的特使到達了,而能讓馬爾博夫伯爵如此焦急地前去迎接的,估計就是國王的使節。
“知道是哪位客人嗎?”勞倫斯隨口問道。
莊園管家點點頭,這些有身份地位之人去拜訪他人都會提前派出仆從知會主人家,緊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