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吩咐完老管家處理完那些拜訪函並用完早餐之後,勞倫斯還是不準備宅在家中等候舒瓦瑟爾公爵的通知。
現在距離路易十五的宴會還有一周左右的時間,勞倫斯也想利用這段時間儘快摸清巴黎內的情況。
雖說自己對這個時期巴黎的各項數據都還大致記得,但這些冰冷的數字顯然不能讓勞倫斯對這座巨型都市有全麵的了解。
由於是第一次出行,勞倫斯也隻帶了格羅索與倫德兩人同行,而那些作為侍衛的精密射手們,勞倫斯為了不顯得過於招搖還是令他們在府邸待命。
至於亞安與安娜兩人,在勞倫斯了解到這座府邸竟然還配備了私人家庭教師之後,便讓他們倆人留在家中並跟隨著家庭教師開始學習法語。
畢竟作為勞倫斯的心腹,他們在日後可能也會有相當長的時間待在法國,掌握最基礎的語言還是十分必要。
而格羅索則是本身就能聽說讀寫一些簡單的法語,再加上他也確實不是能靜下心來學習的那塊料,勞倫斯也隻得把他也帶在身邊了。
“呼,這該死的領巾就快給我勒死了。”
格羅索剛一出門便抱怨起他身上這套裡三層外三層的巴洛克風格正裝,作為一個老水手,實用主義才是格羅索心中最合適他的。
不過當格羅索站在風景秀麗的香榭麗舍大街之後,他很快也就不計較這令人不適的衣裝了。
三人順著塞納河畔閒逛了一段路程之後,倫德扭頭問向勞倫斯與格羅索:
“那麼,二位先生,今天準備去哪裡?”
倫德也知道勞倫斯與格羅索對巴黎可是兩眼一摸黑,便主動充當了向導的角色,再加上他作為舒瓦瑟爾公爵侍從官的身份,也能讓兩人在巴黎行走方便許多。
勞倫斯本身就是出來隨意逛逛的,沒有什麼目的性,於是直接看向格羅索征求他的意見。
格羅索還沒等勞倫斯看向他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興奮地搓起手掌了,隨後舔了舔嘴唇,興奮但又帶著幾分隱晦地說道:
“咳咳,勞倫斯啊,你不是想儘快了解巴黎嘛,我用多年的經驗告訴你,隻用去兩個地方就行。”
勞倫斯聽罷就知道格羅索說的是什麼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倫德倒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興趣濃厚地問道:
“哦?格羅索先生,我倒是願聞其詳,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呢。”
格羅索壓低聲音,猥瑣地笑了兩聲說道:
“妓院和賭場。”
勞倫斯無奈地歎了口氣,甚至發現格羅索對這兩個詞的發音都比其他法語詞彙標準不少。
不過他也知道格羅索估計是在阿雅克肖憋的太久了,畢竟阿雅克肖裡可沒有什麼上檔次的場合適合格羅索去縱情享受。
但勞倫斯不得不承認的是,格羅索說的確實也有道理,這兩個地方的確是消息流通十分頻繁的地點。
“呃...”
倫德尷尬地笑了笑,似乎覺得在香榭麗舍大街這樣的地方說出這樣的詞彙不太文雅,但是看勞倫斯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也隻得保持微笑說道:
“其實我們不直接稱呼它們為...算了沒關係,既然您二位樂意的話,想要去哪裡呢?”
勞倫斯瞥了一眼躍躍欲上的格羅索,直接搶先說道:
“那就麻煩你帶我們去一家賭場轉轉好了。”
畢竟勞倫斯也不想染上什麼奇奇怪怪的病症。
......
由於賭博作為一項下至貧民乞丐,上至路易國王都十分喜聞樂見的活動,巴黎中的賭場數量也不在少數。
倫德儘管作為侍從官跟隨著舒瓦瑟爾公爵出入過不少頂級賭場,但是今天憑借他自己的身份當然是沒有資格入場了,所以他也隻得為勞倫斯安排一個中產階級與小貴族常去的賭場。
在決定目的地之後,倫德很是嫻熟地在路邊招手叫來馬車夫,考慮片刻之後對馬車夫吩咐道:
“去杜巴利賭場,在蒙特吉爾街的那個。”
在經過了馬車的一陣顛簸過後,三人來到了倫德所說的杜巴利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