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銓選郎中,官位不高,這可是實權官。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大哥可不如晏弟,不到而立之年就是堂官呢,這是我們程家的驕傲呢。”
韓氏也跟著與有榮焉。
妯娌二人正說著話,又說程暉夫妻過來了,程暉到現在還隻是個小官,他是恩蔭出仕,並非科舉正途,故而升官也有限。
程暉之妻年紀比妙娘的娘程氏還大一點,她兒媳婦和妙娘年輕相仿,已經是順天府的生員了。
以前宗房老太爺在的時候,他的孫子們各個娶的高門貴女,到了程暉的兒子這一代,娶的也大多是中等官吏之女,甚至有的娶的還是小官之女。
官場就是這麼現實,人走茶涼的境遇沒有哪個地方比官場更現實。
妙娘對她們都非常關照,反正大家也沒什麼利益關係,為了展現家族和睦,她就更不能怠慢了,旁人也在暗中觀察妙娘。
畢竟她當初鬨到翰林院去了,但現在人還好好的,什麼大礙都沒有。
不一會兒安廷之妻薛氏過來了,說安廷安玉都去見程晏了,妙娘也放下心來。當然這種場合也少不了三叔一家子還有五娘一並而來。
連著生了三胎都是女兒的五娘,現在又懷上了。
妙娘看著都累的慌,正如韓氏想開了,一直準備過繼,五娘卻是一直想生到有兒子為止。
她年少時身形頗為清秀,但現在雖然儀態看著不錯,可已經臃腫許多,尤其是脖子處全部都縮在一處,其實她今年也就二十四歲,但是看起來尤其顯老態。
“五姐過來了?這是曹家的大姐兒淑娘吧,正好同我們馨姐兒一處玩去。”
五娘笑道:“我家老大老二都去讀女學了,就隻老三無事乾,就領著她來了,想著,正好和馨姐兒一處玩兒。”
妙娘也笑著應是。
近來曹澄和程晏走的很近,五娘夫唱婦隨,也跟妙娘關係一日千裡。
眾人見五娘有孕,有一種難言的感覺,這是第四胎了,若還是女子,可如何是好?在場都是女子,有的抱著看笑話的心態,有的則是可憐。
五娘最受不得彆人的這種眼光,不免高聲道:“哎,我這閨女啊好,不像兒子調皮,你不知道我家大姐兒二姐兒多聽話多乖。我家大姐兒這一去女學,就得了頭名,難為她還是那裡年紀最小的呢。”
這……就太欲蓋彌彰了。
大家都知道她分明是想生兒子,才拚命追生,現在卻一個勁兒的說女兒如何好,生怕人家看輕了。
還是妙娘打圓場:“可不是,我家倦哥兒就調皮,馨姐兒就文靜些。”
其實麟哥兒最貼心,雖然是男孩子,但是妙娘說什麼他都聽的很仔細,而且從不學舌,性子也是最文靜的,反而馨姐兒調皮些。
但是明明是這種大喜的場合,因雞毛蒜皮的小事鬨出來反而不好看。
韓氏也厚道的稱是,還羨慕的對五娘道:“你家大姐兒我見過,真的是再貼心不過了。”
大家都子啊緩頰,五娘卻覺得委屈,她知道她們都在笑她生不出兒子來。所以一個個的好像麵對自己人人都帶著一股優越感,每個人所謂的對她好,其實焉知心底不在嘲笑她。
可是如果是妙娘呢,她是過的舒心,易地而處,如果她沒有生下倦哥兒麟哥兒呢,還不是和她一樣。
但看著韓氏這麼多年一無所出,五娘又大為平衡。
她轉頭又跟薛氏說話,當初妙娘她們丁憂回家後,安廷在京多虧五娘照顧,後來安廷娶妻後,薛氏和五娘常有往來,薛氏訥言,五娘嘴不停,一個聽一個說,倒是相處的不錯。
她自覺掏心窩子的跟薛氏道:“安廷媳婦啊,你聽我的,這女人呀,一定要生兒子才能站穩腳跟,你看妙娘,就因為生了倦哥兒那麼好的兒子,又生了對龍鳳胎,妹夫才對她唯命是從的。”
薛氏嘴上“嗯”了一聲,心裡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她家大姑姐可是能讓姐夫程晏殉情的人物,連郡主都看不上眼,官位不要都要和她廝守,可不是什麼生了兒子才如此的。
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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