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二十四時間(2 / 2)

野草瘋長 扁平竹 9924 字 3個月前

聽說戒煙初期,大家都會習慣性叼一根棒棒糖。

說起來,她最近好像的確沒看過他抽煙了。

那之後江會會就一直掛在周晉為的身上,他的遊戲角色一直沒死,所以她也一直沒掉下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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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遊戲玩的還算平和,之後的幾l局就變了畫風。

“你剛剛為什麼不來救我,我就在你旁邊。”周宴禮一臉不爽的怨懟。

“不想救。”

“靠,那你這個BUFF留給我。”

話音剛落,周晉為補完最後一刀,BUFF立刻出現在他的腳下。

周宴禮氣到七竅生煙:“你特麼故意的吧,我說那話之前也沒見你想要那個BUFF。”

周晉為麵不改色,淡聲回他:“又想要了。”

周宴禮去和江會會告狀:“他這種人你以後離遠點。”

全然不顧這句話有可能導致他沒辦法成功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江會會試圖從中勸架,但她發現從頭到尾生氣的隻有周宴禮一個。

周晉為反倒一臉無所謂。

那局遊戲結束,周晉為還是摘了耳機,拿上手機出去接電話了。

從出門到現在,中途不知來過多少通電話。他都是不聞不問。

江會會疑惑又略帶擔憂的看著他的背影。

她問周宴禮:“會不會是他家裡人看他一晚上沒回去,所以擔心了?”

周宴禮正在看上局的遊戲數據:“不會。他哪怕一年不回去,他家裡人也不會擔心。”

他看著看著,眉頭就皺起來了。

靠,周晉為怎麼打遊戲也這麼厲害。

這人到底有沒有弱點?

聽了他的話,江會會的擔憂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憂慮地看向他離開的方向。

那裡已經沒了他的身影。

電話是周晉為他媽打來的,問他是不是還在平江。

“嗯。”

電話那頭女人精致漂亮的臉上,全是不滿:“他倒是一點沒變,前些天又有女的帶著孩子找上門了,說是他的種,八歲了。上次那個比你隻小一歲。狗東西,壓力大了就到處睡女人,還不做防護措施。”

周晉為眉頭微皺。

她越說越上頭,氣不打一處來,“他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未來。在那邊讀書有什麼前途。我給你訂票,後天就走,去美國。”

周晉為淡聲拒了:“不需要。”

簡單三個字,女人不說話了。她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脾氣,話少性子冷,但有主見。

和誰都不親近。

她緩了口氣,語調轉柔,跟他商量:“那回帝都待幾l天總行吧,我們好久沒見了。我這次留不了多久,下個月就回美國。”

沉默片刻後,他將手裡的棒棒糖隨手扔進路邊的垃圾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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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晉為不在,他們自己又單獨開了一把,周宴禮說這次要好好給她露一手,剛才是有周晉為妨礙自己。

江會會乖巧地點頭。

結果遊戲剛開局沒多久,江會會就被對麵的中單殺了。

那之後周宴禮全程盯著他殺。

殺到對方開公屏罵:“我操你媽!”

周宴禮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他要是罵彆的還好,罵這句......

但他還是非常體貼地先給江會會戴上耳機,點開音樂軟件,讓她聽一會兒。

江會會人還懵懵的,耳機音量開的有些大,所以她聽不到周宴禮在說些什麼。

但他好像一直在說話。

她好奇地摘了耳機,想聽聽他到底在和誰說話時,就見他靠著椅背,冷笑一聲:“線上罵不過就約線下?行啊,平江中學高二一班,周晉為。老子隨時等著,不來你是我孫子。”

江會會一臉不可置信:“周晉為他......”

周宴禮又拆了顆棒棒糖放在嘴裡,語氣漫不經心:“放心,他擺得平。”

反正自己犯事兒,最後也都是他來處理。倒不如直接讓事兒去找他。

周宴禮看著江會會,動作微頓,湊近她:“眼睛怎麼了?”

“啊?”

周宴禮眉頭皺了皺:“有點紅,難受?”

江會會搖頭,不難受:“應該是被煙熏的。”

“煙?”周宴禮愣了下,這才聞到有股嗆人的煙味。

他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往回看了一眼,和他們隔著一條走道的光頭正叼著煙,罵罵咧咧的用電腦玩著賭博軟件。

周宴禮走過去,指了指牆上的禁煙標誌:“哥們兒,眼瞎還是怎麼著,禁煙看不到啊?”

對方也是個橫的,一聽他這話,還故意往他這兒吐了口煙:“你管你爺爺?”

周宴禮眼底陰沉沉的,但還是笑著警告他:“要麼乖乖把煙掐了,要麼老子揍你一頓,然後幫你把煙掐了。”

那人本來就賭輸了錢,心裡有火,看到一個高中生都敢在自己麵前這麼拽,卷了袖子站起身:“你他媽再說一遍?”

這身高差,周宴禮還得低頭看他。

他輕笑一聲,從他手裡把煙抽走,直接摁在對方露出的半截手臂上。

使勁撚了撚,用他的胳膊充當起煙灰缸:“想打架老子隨時奉陪,讓你一條胳膊,免得說你爺爺欺負你。”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烤肉味,那人疼到齜牙咧嘴:“你他媽......”

周宴禮微抬下顎,眼神輕蔑的睨著他。

江會會在他身後伸手拉他:“周宴禮,你不要打架。”

周宴禮回過頭安慰道:“沒事兒,你彆擔心,像這樣的我一個能打十個。”

江會會看向他的身後,眼睛突然就瞪大了:“小心!”

周宴禮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金屬掉在地上的聲響蓋過了一切。

那人不知道從哪掏出的一把刀,照著他就砍了過來。

好在被周晉為攔下了。

但他的手背還是在對方的掙紮中劃開了一道口子。

鮮血一直在流,順著指尖,落在地上。

周宴禮頓時愣在了那裡。

周晉為卻隻是無動於衷地抽了幾l張紙巾壓在傷口上潦草止血。

見周宴禮神情不對,皺眉問他:“傷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