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筷子,想將雞蛋撥回他們碗裡。
周宴禮態度強硬:“吃不完就剩著。”
而此時,廚房的火被關掉,伴隨著一陣響動聲,周晉為將自己剛做好的北非蛋端出。
他隻做了一份,端出來後,看了眼江會會麵前那碗麵。
動作遲疑片刻,他將麵碗推開,把自己手裡那份北非蛋放在她麵前。
周宴禮看到了,眉頭皺了皺:“幾個意思,你就做一份啊?”
周晉為沒有理他,拖出椅子落座。
靠,什麼人嘛。
周宴禮不爽,吃了一大口麵條,頭還暈著。
江會會注意到,問他:“不舒服?”
“還行,能忍。”他隨意的答了一句。
江會會以為他是感
冒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鬆了口氣,沒感冒。
周晉為幾乎沒怎麼動筷,低頭看了眼手機,沉默很久後,他將手機鎖屏,終於出聲:“我待會就不和你們一起去學校了。()”
周宴禮抬起頭,來了興致:怎麼著,逃課啊?帶上我。?()?[()”
周晉為無聲的看了他一眼。
周宴禮悻悻地挪開視線,嗤了一聲:“誰稀罕。”
他過去拿外套:“我這幾天有事回一趟帝都,有事的話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這話也不知是和誰說的。
可能是和他們兩個人說的。
周宴禮懶得搭理他,吃個飯都吊兒郎當,周晉為看不慣他這副模樣,眉頭皺了皺,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
反而是江會會點頭:“路上小心,一路順風。”
經曆這些天的接觸下來,她似乎已經不怕他了。周晉為的目光緩和下來。
她握著筷子看他,可在視線對上的瞬間,她又倉惶低下頭。
周晉為神情平靜,將外套穿上:“那我走了。”
他這一走,的確是好幾天都沒回來。
江會會在第二天就回了家,媽媽看到她了,也沒說什麼。
隻是在櫥櫃裡翻了翻,說總是這麼麻煩占彤,得提點東西去道謝。
她找來找去,最後將窗台上的臘肉剪下來半掛,讓江會會下次找占彤時,給她帶去。
江會會點了點頭。
外麵突然傳來恐懼的哭喊聲,在早上顯得尤為淒慘可怖。
是剛出門的江滿,他連滾帶爬地跑進來,顫抖的手指著外麵,嚇到話都說不完整了。
“外......外麵有......”
“有什麼有?”媽媽看他這樣,眉頭皺著,“多大的人了,膽子還沒貓大,讓彆人看見了不嫌丟人啊?!”
江滿直接被嚇哭了:“外麵......外麵有......有怪物!!!!”
怪物?
媽媽一愣,小區什麼時候進了怪物?
她過去把門打開,往樓道裡看。
江會會也好奇地跟過去。
就見對屋開著門,身材高大挺拔的少年正斜倚門框站著,他身上的穿著很簡單,灰色運動褲搭配黑色衛衣,腳上是一雙室內拖鞋。
因為剛睡醒,所以身上有股很重的起床怨氣。
正臉色陰沉地朝著對門——也就是江會會的家。
刷牙。
江滿則在後麵嚇的鬼哭狼嚎。
“嗚哇啊啊啊,他肯定是為了方便揍我專門搬過來的!!!!我要去舅媽家,我不住在這裡了!!”
江會會愣在原地,終於明白江滿為什麼會哭了。
在他年僅十歲的生命裡,為數不多的童年陰影都是麵前這個人帶給他的。
粗略數一下,周宴禮來這邊才一個多月,就揍了他三次了。
並且就周宴禮現在這副模樣,怨氣重到說他身上背負十條命案都有人信。
連江會會看了都有些害怕。
媽媽盯著他看了一會。
這人看年齡和會會一樣大,身材高大,相貌帥氣。
就是感覺吊兒郎當,痞裡痞氣的。
莫名熟悉,像在哪兒見過一樣,可又一時想不起來。
媽媽偏頭問江會會:“好像有點眼熟,我和他是不是見過?”
江會會表情心虛,當然眼熟,上次還差點被他揍了。
她衝周宴禮使了個眼色,又在媽媽麵前裝傻充愣:“我也不知道。”
周宴禮將嘴裡的牙刷抽出來,含著泡沫回答她的話:“阿姨可能在學校的表彰大會上見過我。”
媽媽當場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她換了副臉色,眼睛亮了又亮,不同於剛才的嫌棄。
他們這兒的人大多膚淺,衡量一個人的標準首先就是成績和工資。
媽媽笑容熱情和善:“看來這位小同學成績不錯。”
驚訝的除了媽媽,還有江會會。
他什麼時候參加過表彰大會?
檢討大會他倒是參加過,他是念檢討的那個。
周宴禮咽下泡沫:“也還湊合,勉強拿了個第一。”
倒數第一也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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