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一直下雪,江會會買的是中午的高鐵票,晚上才到。
周晉為提前半小時抵達機場,她剛出站就看到了等在外麵的他。
他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累不累?”
江會會搖頭,動作自然地挽著他的臂彎,打了個哈欠:“不累,就是有點困。”
他把她的圍巾往上拉了拉,遮住她大半張臉,隻露出了一雙看路的眼睛。
“去車上睡一會兒。”
江會會疑惑他的行為,抬眸看他。
清澈的眼底,完全被他占據。
周晉為那種從不言說的,近乎霸道的占有欲在此刻得到滿足。
他希望她的眼裡隻有他,也喜歡她的眼裡隻有他。
周圍人來人往那麼多人,她卻唯獨隻能看到他。
他笑了笑:“外麵風大,遮一遮。”
她也笑,漂亮的眼睛彎成月牙狀,取下自己的圍巾,分出一截圍在他的脖子上:“給你也遮一遮。”
好在圍巾夠長,兩人一起圍也完全足夠。
隨著年齡增長,周晉為外在屬於少年的稚嫩和青澀全部褪去,性格方麵,那點本就為數不多的年輕氣盛也蕩然無存。
現在的他成熟穩重,早就成為一個能讓江會會放心依靠的男人了。
她一上車就睡著了。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床上,她甚至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抱出來的。
也記不清自己中途有沒有醒過。
她看一眼時間,也才晚上十點。
廚房裡,周晉為正在做宵夜,他沒換衣服,還是那身襯衫和西褲,袖口卷著,手臂的肌肉線條乾淨利落。
他的肩背變寬了,腿也變長了。
低頭切菜時,襯衫後的背闊肌舒展,線條若隱若現。
那是一種,屬於成熟男人的性張力。
江會會晚上吃不了多少,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十有八九什麼也沒吃,現在應該還餓著。
她走過去:“不用這麼麻煩的。”
聽到聲音,他也沒回頭,將麵從鍋裡撈出來,又打了幾個雞蛋:“先把藥吃了,在客廳。”
江會會一愣:“什麼藥?”
“感冒藥。”他說,“你剛才一直在咳。”
應該是昨天晚上和占彤出門逛街受了涼,其實早上喉嚨就有異樣了,但她沒當回事,以為是平江太過乾燥。
乖乖地坐回沙發上,端起水杯送服。
這裡的位置很是安靜,獨棟的彆墅,自帶小院兒。
江會會平時喜歡種一些花花草草,可惜隔壁的貓總會翻牆過來。
用不了幾天就會將花苗咬死。
但那些貓又太過可愛,她也不忍心責怪。
反而是周晉為,前幾天直接過去敲了鄰居家的門,說明原由,讓他們把自己家的貓看好。
他
冷冰冰的態度和說話口吻,將對方嚇到,也沒敢吭聲,隻是一個勁的賠笑道歉。()
從那之後可憐的花苗終於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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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晉為端了一碗麵出來,她問他:“你不吃嗎?”
他搖頭:“我不餓。”
江會會“哦”了一聲,握著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她不管做什麼都很慢,吃東西也慢。
周晉為就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從她回家過年,再到回來,他們有半個月沒見了。
原本周晉為是要陪她一起回的,但江會會不讓。以往他都陪了,家裡那些親戚長輩總會打趣問她什麼時候結婚。
江會會本身就是容易害羞的性格。
她不想再因為周晉為的存在,再次成為全場焦點了。
江會會被看的有些疑惑,輕輕歪頭,伸手在臉上摸了摸:“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搖頭,聲音低啞:“沒有。”
“那你……”不知為何,他此刻的眼神讓她覺得……喘不上氣,聲音也逐漸見輕,“怎麼一直看著我。”
周晉為呼出一口濁氣,抬手按了按眉心,似乎想讓自己恢複一些理智。
最後還是不見效果,他輕輕將她手邊的麵碗推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下。
她還懵著:“怎麼啦?”
他伸手拿來紙巾,溫柔地替她擦了擦嘴。
“等會再吃。”聲音比剛才更啞。
不等江會會繼續開口,剩下的話全被他的吻給堵了回去。
從一開始的試探,再到溫柔含咬,漸漸變成侵略性極強的掠奪。
他的舌頭仿佛攻城掠地一般,撬開她的唇,將她占有。
隨著這個親吻的不斷加深,江會會的衣服也逐漸變得淩亂。
她坐在他的腿上,所以比他高,甚至需要低頭看他,清澈的眼眸變得霧蒙蒙的,睫毛亂顫。
他笑了笑,仰長頸項吻在她薄白的眼皮上。
江會會不安地扭動,有些抵觸現在異樣的侵入:“你的手……不要……”
他動作不停:“乾淨的。”
他有潔癖,做飯前後都會給手清潔消毒。這個習慣也方便了此刻。
江會會不敢吭聲,渾身綿軟,破碎的聲音在唇邊,隨時都會溢出。
她無力地靠在他肩上,像一隻喪失生命力,任人擺布的布娃娃。
見她這幅模樣,他笑了笑,空出的那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和她接吻:“舒服嗎?”
她不說話,他便加大力道,直到她扭扭捏捏地點頭:“嗯……舒服的。”
”還餓不餓。”那個吻一直到她耳邊,他含咬住她圓潤的耳垂,輕啄細吻。
她搖頭,說不出話,隻剩搖頭。
他抱起她:“去洗澡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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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會會也生過他的氣,雖然少之又少。
第一次鬨彆扭,是
() 因為他不顧自己的身體往返幾個國家連軸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