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又晴呆呆的, 沒躲過去。
但是在寧溫綸碰上來的下一秒, 她側頭躲過,“彆動手動腳的, 男女授受不親。”
寧溫綸聽罷,收回手。
裴又晴的小心臟砰砰跳的劇烈, 眼瞅著灼燙的溫度就要在臉上燒起來。
空氣好像都燙了起來。
剛才的距離太近了, 尤其是寧溫綸靠近的那一刻, 倆人之間的距離估計連一公分都沒有
對方的呼吸聲,對方“沒有神采”的“黯淡”的眼眸,儘數落入眼中。
不受控股的心臟,不受控製的思想,仿若脫了韁的野馬。
裴又晴感覺到, 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她不知道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裴又晴一把推開靠近的男人,猛地起身。
寧溫綸也跟著站起來, 視線投注在女孩子身上,“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
裴又晴尖聲道。
“我想—”
“昨晚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裴又晴神色驚慌。
“我說—”
裴又晴快哭了。
“我真沒對你做什麼, 你還是純潔的。”
裴又晴急得眼眶都紅了,還擔心自己說不清楚似的, 手也跟著比劃起來。
寧溫綸按住裴又晴“不聽使喚”的雙手,正色道,“我想說,昨晚你睡得怎麼樣, 冷不冷。”
裴又晴倏地鬆了口氣,原來是問這個啊。
忍不住抬頭瞥了一眼一本正經的寧溫綸一眼,見對方的神色挺正常。
她放下心來,“昨晚睡得挺好的,一點兒都不冷,還有熱乎乎的—”
聲音猛地掐住。
“熱乎乎的什麼?”
寧溫綸忍笑忍得都快渾身抽搐了。
“沒什麼,熱乎乎的—烤紅薯,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來一口。”
本來隻是想找個借口,哪裡想得到寧溫綸知道痛快的接過那個紅薯,張嘴就在她咬了一口的地方啃了下去。
裴又晴:……
寧溫綸心滿意足的咽下去以後,眨巴眨巴眼,“有問題嗎?”
“沒,沒有。”
“那就好,這東西怪甜的,我吃不習慣,還是你吃吧。”
將烤紅薯遞到裴又晴手上,裴又晴欲哭無淚的看著那個掌心裡的紅薯。
不知道自己這一嘴該怎麼咬下去。
“吃啊,不是喜歡嗎?”
寧溫綸“催促”道,滿臉的“好意”。
“啊,好,我這就吃。”
微微張開嘴,裴又晴苦大仇深的咬了一口。
就在留有寧溫綸齒痕的一側。
嘴裡喊道,“真甜。”
心裡其實是這樣的,嗚嗚嗚,這個男人好討厭,他讓我吃他的咬過的~
經曆了上午的小插曲過後,一天很快過去,又到了晚上,倆人吃了裴又晴白天帶回來的饅頭,又一個人吃了幾塊果子,就要睡了。
“喂,你先彆睡,要換藥了。”
裴又晴磨磨唧唧了好久,還是看不得這個男人因為傷口化膿而死去。
要是她死了,我會良心不安的,裴又晴這樣安慰自己,她絕對不是因為這狗男人長得好看她才不忍心的,絕對不是!
做好了心理建設,裴又晴跪伏在寧溫綸身前,聲音微微顫抖著道,“把衣服掀開,我給你換藥。”
寧溫綸沒動。
裴又晴以為他沒聽見,好脾氣的又說了一句,“你把衣服掀開,我給你換新藥。”
寧溫綸依舊是一動不動,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似的。
她推了推對方,依舊沒動靜。
咬了咬牙,他是病人,我是給病人換藥,是給病人換藥,沒什麼好害羞的。
想罷她伸出小手,扯開寧溫綸的襯衫扣子。
一顆扣子,兩顆扣子,直到她“罪惡的手”伸向最後那枚靠近腹部的扣子時。
寧溫綸若有所覺的睜開眼,“你乾嘛?”
裴又晴給自己鼓了鼓氣,“我—我給你換藥。”
說完就忍不住想錘死自己,啊啊啊,你這麼心虛乾什麼啊~
寧溫綸瞅著小姑娘羞愧的要把腦袋埋在土裡的樣子,也不再壞心思的逗弄,“換吧。”
說罷好整以暇的雙手枕在腦袋底下,一副“我等你來伺候”的大爺樣兒。
“我,你都醒了,自己來。”
裴又晴瞬間彈開。
寧溫綸也沒否認,他自己解開了那“欲語還休”的最後一粒扣子。
整個胸膛大喇喇的暴露在裴又晴眼皮子底下。
“你乾嘛!”
暴露狂嗎?還要不要臉!
知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有彆!
這是耍流氓了吧!
寧溫綸無辜的攤手,“不是你讓我自己上藥嗎衣服不解開我怎麼上藥?”
“你趕緊上!”
裴又晴把藥拿過來,往寧溫綸身邊一放,“給你。”
寧紋路你抬起胳膊,下一秒,他捂住傷口,“唔—”地痛叫了一聲。
上唇咬著下唇,很痛苦的樣子。
裴又晴聽到身後寧溫綸痛喊一聲,連忙轉過頭,就看見對方捂著傷口縮成蝦米的模樣。
“你怎麼了!”
“沒事,我剛才好像碰到傷口了,真沒事,藥我自己能敷,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