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嘴唇也沒了血色。
俊臉像是被霜打了的鮮花,裴又晴看不下去了,“算了,我幫你。”
寧溫綸偷笑,偷偷摸摸給自己比了個剪刀手。
奧斯卡影帝獎杯,get。
輕輕扯開搭在寧溫綸腹部的襯衫,裴又晴幾乎是閉著眼,給他敷藥。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她忽的睜眼,六塊腹肌形狀完美的陳列在眼前。
臉頰瞬間紅透。
“你閉著眼能看清傷口的位置嗎?”
裴又晴想睜眼又有些為難,索性一手把藥糊在上麵,她道,“好了。”
然後就轉了過去。
寧溫綸看著小姑娘紅透的耳朵尖兒。
強忍著不笑出聲。
“哎,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是閉著眼的!”
死亡凝視撲麵而來。
寧溫綸眨眨眼,瞬間卡殼了。
“我猜的,你這麼害羞,連晚上跟我這麼個殘廢睡在一起都不肯,哪會睜著眼給我換藥。”
這靈機一動的“狡辯”倒是有理有據。
寧溫綸忍不住眉開眼笑,又逃過一劫。
但是—
“誰跟你睡在一起了,說話注意點兒!”
臉頰紅紅的裴又晴成功被寧溫綸帶跑偏,話題的中心眨眼間就變了。
裴又晴卻一無所覺,傻乎乎的跟著跑。
“好好,我口誤,是‘共用’一張床—不草堆。”
這樣裴又晴才勉強接受。
她躺下,依舊是拿背背對著寧溫綸。
她心裡默念,睡覺老實點兒,千萬彆越界。
然後就睡了過去。
夜間冷風的確是大,而背後的溫度又實在是太過舒適,太過溫暖。和擁抱冷風想必,裴又晴再次身嫌體正直了。
她睡前立好的fg被打破。
她咕噥著翻身,雙手都不用寧溫綸使壞,自發的環住寧溫綸的腰,腿也見縫插針的伸了過去。
整個人都窩在了寧溫綸的懷裡,她舒舒服服的抱著“人工電暖”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真香啊!
“我—我。”
“你—你,你怎麼了了。”
寧溫綸睜開眼,裴又晴也緩緩醒來,兩人大眼對小眼約莫幾秒鐘後,紛紛“磕巴”起來。
裴又晴是被嚇的,寧溫綸則是純屬壞心眼。
兔子似的彈出去,兩人之間的零距離瞬間拉長。
“你又占我便宜?”
“又?”
寧溫綸音調拔高,似乎是在琢磨。
裴又晴心裡急的跟什麼似的,“你就是不懷好心!”
雙手環胸的裴又晴哆哆嗦嗦道。
寧溫綸滿臉委屈,“明明是你自己—”
“啊啊啊,不許說。”
見裴又晴情緒這麼激動,寧溫綸乾脆的閉上嘴。
“好好,我不說了。”
像是被冒犯了的黃花大閨女似的,寧溫綸學著裴又晴的樣子,雙手環住自己結實的胸膛,眼角還隱隱的冒出了淚花。
裴又晴:!!
“你得對我負責。”
‘對我負責’幾個字像是一道響雷,轟在裴又晴頭頂。
“你——”指著寧溫綸,裴又晴說不出一句話來。
帥府。
“大帥,找到少帥的蹤跡了。”
一個軍銜是副官的軍官噔噔噔上了樓,一把推開書房的門,敲都沒敲一下。
寧大帥猛地站起,“找到了!”
副官也是滿臉激動,“在五頭山我們找到了少帥隨身攜帶的絹帕,就是這個。”
副官將一個染了血跡的絹帕遞了過去。
寧大帥接過,向來泰山壓頂而鎮定不亂的寧大帥手指頭微微顫抖起來。
“阿寧——”
這塊絹帕除了阿寧,就不可能在第二個人身上出現,這是寧溫綸的母親惠琳娜親手縫製的,全世界都是隻此一家彆無分號。
這塊手絹都用舊了,洗的次數太多,邊角都開線了,但是阿寧還是會帶在身上。
“派人,給我派人去找!”
寧大帥吼道。
副官敬了個禮,急匆匆出去了。
而謝雅芝的房內,沒錯,謝雅芝和寧大帥是分房睡的。
因為,寧大帥嫌謝雅芝臟。
“furniture,那邊來信了,說是他們跟著何副官的人找到了少帥的蹤跡。”
謝雅芝整理頭發的動作一頓,“什麼?找到了!”
紅衣敦實的身體抖了抖,諂媚道,“是啊,那小子辦事機靈,準沒錯。”
“你告訴他,必須要搶在大帥前頭找到他,然後,格殺勿論,知道嗎?”
謝雅芝的眼神陰狠極了,紅衣嚇得腿都哆嗦了,差點兒支撐不住肥碩的身體。
“是,是,奴婢馬上就告訴他。”
“想搶我兒子的東西,下地獄吧!”
光滑精致的鏡麵上,映出了一張扭曲的醜陋的女人的臉孔。 .